雲輕狂迅速走到它面前,果然發現那裡有陣源痕跡,只是光源極其微弱。
“小傢伙,看來我真沒白疼你。”
只要有陣源痕跡就好說。
秤砣鼓着腮幫子,昂着小腦袋笑眯眯道,“寶寶最棒啦!”
“對你最棒了,黑玉佩的事等我出去再收拾你。”雲輕狂沒好氣地白它一眼。
秤砣嚇得縮了縮腦袋,嘴裡嘟囔了聲,“雲大大最壞了!”
“嗯哼,小傢伙說什麼呢?”
一記冰冷肅殺的目光射來,危險至極。
秤砣趕緊換上狗腿子的笑臉,主動湊上前殷勤道,“雲大大,要是寶寶有辦法破除陣源,你是不是就不會打窩啦?”
雲輕狂不禁有些意外,饒有興味地問道,“哦?小傢伙還會破陣?”
秤砣忙不迭地點了下腦袋,萌萌噠地笑道,“當然啦,寶寶可是百事通呢!”
說完,它一鼓作氣走到陣源旁,一本正經地伸出兩爪,重重地拍在陣源上。
雲輕狂看得目瞪口呆,“秤砣你這是要毀結界啊?”
這方法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這裡的結界是死界,方位陣法全都是封死的,只有毀了陣源,才能出去。”秤砣正經地解釋道。
雲輕狂也明白了秤砣爲毛會推她下來。
它是爲了救她。
她也很驚奇很意外小傢伙這麼靈敏的判斷。
秤砣兩爪不停地拍打陣源,每拍一次,陣源上的力量便少了一分。
雲輕狂又是一陣瀑布汗。
也只有食靈獸才能這麼簡單粗暴的對待結界陣源了吧?
換了其他人或者其他魔獸來,哪有這份膽魄?
一炷香時間很快過去了。
在雲輕狂冷得快要抓狂時,忽然傳來秤砣一聲驚喜大叫,“開啦開啦!”
“真的?”雲輕狂兩眼發亮,立馬精神十足地湊上去一看。
只見那陣源處流光溢彩,看不清裡邊。
雲輕狂正想一步跨進去,可又想起三爺的話來,不禁腳下一頓,警惕看着陣源。
“三爺說過,無底淵遍佈結界,每個結界都是九死一生,倘若我這次時運再次不濟,又進了什麼奇怪的結界世界中,豈不是耽誤工夫?”
她捫心自問,不能再拖下去了!
雲輕狂微微眯眼,盯着一旁的秤砣,忽地展顏一笑,燦然鬼魅至極。
“雲、雲大大,你不要這樣對着窩笑,窩要嚇尿啦!”秤砣害怕地看着她。
“秤砣小寶寶,你過來。”雲輕狂笑容和熙地招手。
秤砣站在原地搖頭如撥浪鼓似得,“不要,雲大大是壞銀!要打本寶的小屁屁!”
“嗯哼?”
“好嘛好嘛,大大你輕點……”
秤砣拉攏着腦袋走到她腳下停住,主動趴在她鞋子上,然後撅起雪白的小屁股,淚眼婆娑地回頭再三說道,“輕點輕點。”
雲輕狂一臉黑線,揪起它,沒好氣道,“我又不是你那個殘暴的孃親。”
秤砣吸了吸鼻子,“大大不是要打本寶?”
“不是。”雲輕狂說道,“你很靈敏,你能進去陣源中,找出準確的寶庫位置,然後再回來通知我嗎?”
秤砣乖乖點頭,“好。”
她將它放在陣源處,秤砣毫不猶豫就咻
地跑進去了,瞬間沒入流光中。
雲輕狂坐在原地,等着秤砣的回來。
爲避免風雪將陣源蓋住,她特意坐在陣源前面護着。
狂暴風雪撒了她一身冰雪,冷徹入骨的感覺讓人精神緊繃。
她正坐着時,忽然感覺到後背一陣暖意涌來,以爲是秤砣回來了,急忙回頭一看,只見陣源處血光洶涌。
“我靠!”
雲輕狂反應如電,立馬向前滑行,避開了危險。
血光從陣源中幽幽冒出,在她眼前匯聚成型。
一張冷峻陰沉的俊臉映入眼中。
“血七?”雲輕狂警惕地防備。
從陣源中出來的人正是血七公子。
他一身鮮紅長袍滿身陰戾氣息,那凌厲肅殺的目光死死盯着她。
“真能躲。”
比冰雪還冷冽的聲音冷幽幽地從他血紅脣瓣吐出。
雲輕狂心頭頓時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血七這麼快就追蹤上她,顯然他身上是有什麼追蹤法器。
看來,她是在劫難逃了。
“請問閣下爲何要追蹤我?”儘管被發現了,雲輕狂覺得還是要必要要裝一下的。
血七公子也不含糊,冷冰冰地說道,“純系暗元素師,遇上我血七,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雲輕狂心頭頓時一驚。
她無意識用了焰殺之力,焰殺之力中蘊含純系暗元素魔法力量,看來從她一進九陰古剎,就被暴露被血七給盯上了。
真特麼嗶了狗了!
底細被知道了,她也不再隱瞞了。
雲輕狂隨手一擡,黑暗焰殺綻放在手心,冷豔妖冶。
“你也是暗系魔法師吧,盯上我,無非是想掠奪我體內的純系暗元素力量,呵呵,血七,你想要,來啊,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能拿走了!”
她故意激怒他。
故意要刺激他暴露實力。
可這血七的腦回路明顯不是跟她在同一個頻道。
“我對你力量沒興趣。”血七公子目光陰鬱,殺氣騰騰地說道。
雲輕狂嘴角抽搐一陣暴汗。
對她力量沒興趣,那爲毛要追蹤她?
好玩麼?
顯然不是。
“那我也對你沒興趣,就此別過啊壯士。”雲輕狂朝他拱了拱手,瀟灑轉身就走。
血七公子忽然打出血刃席捲向她。
“又想逃?做夢!”
從沒有人能從他手上逃跑過,尤其是他要殺的人。
遇上她,有史以來保持的記錄被破壞了,他怎會甘心?
自然是要殺了她才行!
雲輕狂反手就是狂暴回擊。
早就醞釀好的焰殺轟然砸過去。
焰殺點點,落在血七公子的血袍上,瞬時轟然燃燒起來。
黑暗的火焰宛如要燃燒盡一切污垢。
血七公子目光陰鷙,翻身旋轉間那血袍赫然脫體。
雲輕狂瞪大眼,彷彿預料到了接下來香豔的場面。
然而。
血袍脫下,血七公子身體非但沒露,反而神不知鬼不覺地又多了一件血袍披在身上。
“我去,這麼變態,袍子都穿兩件啊?”雲輕狂忍不住吐槽。
也許被她戳中了什麼不能窺探的秘密似得,血七公
子那冷峻的臉龐突然就通紅起來。
“找死!”他怒不可遏,接連的血刃殺招接踵而至。
雲輕狂忙不迭地應付鋒利血刃,兩眼卻直勾勾盯着血七身上的血袍上看。
心頭滿是疑惑。
他穿這麼厚,難道身體裡有什麼秘密不能看的嗎?
人的好奇心是與生俱來的劣根性,她同樣也有,不過甚少有興趣去關注。
但這次,血七的行爲確確實實吊起她的胃口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癢癢似的,不撓又難受,撓重了可能又癢又疼。
她心神忽地一動,從隨身空間裡拿出九邪魔鞭來。
“嘿嘿,讓你嚐嚐這魔器的厲害。”雲輕狂鬼魅一笑,猶如活脫脫的小惡魔般,啪啪啪甩動着魔鞭。
血七公子見到她手上的九邪魔鞭時,冷峻臉色赫然就變白了,像是看到什麼驚悚的東西似得,整個人呆愣在原地,死死盯着九邪魔鞭。
這也正好給了雲輕狂大好機會。
她手腕一揚,凌厲破空的魔鞭啪地一下鞭打在血七的身上。
那血袍,頓時裂開長長的縫,那縫裡,已然皮開肉綻。
“九邪魔鞭,你從哪得到的?”血七公子身形一晃,忽然就逼近她。
雲輕狂措手不及,一下被他逼至角落,背靠冰岩。
“說!哪裡來的!”
他聲若雷霆,吼聲震懾,目光眥裂。
“不管哪來的,反正是我的。”雲輕狂對他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地一掌推開他。
血七公子神色霎時惆悵失落,兩眼呆滯地盯着九邪魔鞭看個不停。
雲輕狂心中警兆凸起。
這丫該不會看上她的魔鞭了吧?
瑪德,九邪魔鞭可是她辛辛苦苦贏來的,可不能讓他覬覦了去。
雲輕狂想也不想,立馬將九邪魔鞭扔進隨身空間裡。
再看,血七公子神色已然恢復冷峻了,只是他那雙陰戾肅殺的目光,還死死盯着她看。
“看毛線啊?”雲輕狂不客氣地回擊。
血七公子似乎狠狠咬了一下牙,再看向她的目光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雲輕狂注意到他的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強烈隱忍着什麼。
不過,他再強,她也不怕他!
她雲爺又不是吃素的大好人。
他血七殺人如麻,她不也曾殺過很多人麼。
誰怕誰?
雲輕狂隨時提高警惕,做了反擊的準備。
本以爲血七會再次發難,誰知道他居然當着她的面,屈膝跪下了。
“?”
雲輕狂滿頭問號,瞪大眼看着他。
血七公子沒說話,依舊匍匐在她的腳下。
“喂喂喂,你這是鬧哪樣?”雲輕狂疑惑不解。
血七公子無視她,跪了約莫三分鐘後才起身,他擡起冷峻的臉龐,怒不可遏地盯着她,一言不發。
雲輕狂被他這奇怪的行爲舉止弄得更是莫名其妙。
這血七難不成有精神病?
等等……
血七突然變化,似乎是因爲她拿出九邪魔鞭後,他才變的。
難道這九邪魔鞭能夠號令約束他?
雲輕狂微微眯眼,彷彿發現新大陸般興奮,再度從隨身空間拿出九邪魔鞭來,故意在血七面前晃了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