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風盯着貴妃鏡,再次占卜一看。
“雲大你到底在哪啊?”
貴妃鏡顯示一片朦朧陰暗的環境。
“鬼山麼?”慕容風思索了會兒,忽然他目光一凜,只見鏡中數頭兇獸威風凜凜地狂奔疾走。
他一愣,“雲大竟然去了神魔井?”
兇獸最多的地方,這大陸上也只有神魔井了。
慕容風立馬往傳送廣場奔去,一路祈禱千萬不要再他沒趕到之前出事啊!
神魔井,不歸禁地。
儘管重力壓人,雲輕狂奔走的速度也絲毫不弱,進了不歸禁地,秤砣便沒再提醒她。
因爲本身在不歸禁地,能橫行的兇獸少之又少。
除了壓力以外,那就是丹田中流失的靈力比在羅剎地還要加倍。
雲輕狂倒也不焦急,空間裡天靈丹早就預備足了。
“雲大大,窩感覺到這裡的暗系力量好濃厚!”秤砣忽然皺眉說道。
雲輕狂目光環掃,林中時有黑色光暈漂浮着,像是幽靈一般。
“我是暗系魔法師,按理來說可以吸收這裡的暗系力量吧?”
她饒有興味地說道。
能夠感覺得到,不歸禁地的確是很壓抑,這些壓抑的源頭就是來自於暗系力量。
強大的暗系力量能給任何生靈帶來死亡的恐懼。
但她本身就是暗系魔法師了,對於壓人的死亡恐懼,並沒有多大不適。
秤砣凝思了會兒,搖頭道:“不行,這裡的暗系力量似乎比大大你的還要精純!”
雲輕狂眼前一亮:“難道這裡也有純系暗元素的原力?”
“大大,這股力量修士無法煉化,吸收了只會對本體造成傷害。”秤砣說道:“這力量,似乎就不是人類所能承載的。”
它正說着時,突然間,黑暗的前方傳來轟隆巨響。
雲輕狂神色一凜,趕緊奔上前一看。
這一看差點沒驚呆她。
只見轟隆的巨響中,一團團的黑色光暈包裹着一頭巨大無比的兇獸,這頭兇獸隱匿在黑光之中,唯一可見的便是它龐大身軀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黑焰。
黑紅的火線伴隨轟隆巨響傾瀉,朝密林中各處散去。
剎那,雲輕狂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氣息。
比鬼山還要濃郁的死亡氣息壓迫而來。
她離巨型兇獸約莫千米之遠,卻依舊能感受到從兇獸身上傳來的兇戾殺戮的可怕氣息。
身形忍不住微顫,竟被那可怕氣息險些掀翻。
雲輕狂急忙運氣抵擋,往後退了退。
“窩的天吶!”秤砣驚叫道:“這是上古兇獸啊!”
“上古兇獸?”雲輕狂疑惑道。
“嗯啊,上古兇獸的戰鬥力可以秒殺神魔井的一頭頂級魔獸,怪不得那些傢伙不敢進來不歸禁地,原來是有頭上古兇獸在。”秤砣說着時,語氣裡也隱隱帶着一絲懼意。
雲輕狂好奇道:“那你呢,秤砣你不是食靈獸麼,敢吃這大傢伙麼?”
秤砣頓時搖頭如撥浪鼓:“不不不,本寶寶是專門吸食靈獸血液的,吃了兇獸會讓本寶翹腳的!”
而且還是上古兇獸,
其力量有多駭人,可想而知。
“大大,上古兇獸堵路,你還要繼續前進嗎?”秤砣憂心忡忡道:“這大傢伙能秒殺頂級魔獸,亦能秒殺大大啊!”
這可不是開玩笑,它是很認真的!
雲輕狂半眯明眸,盯着渾身包裹着黑焰上古兇獸。
看樣子,這頭上古兇獸似乎在沉睡,同魔法屬性的人或者魔獸戰鬥,只會兩敗俱傷。
她最引以爲傲的暗系焰殺之力,對戰這頭上古兇獸,成功率絕對是負數。
可回生草尚未找到,說什麼她也不會回去的!
“繼續!”雲輕狂咬了咬牙,“上古兇獸又能如何,既然不能硬碰硬,那就玩智商吧!”
好在上古兇獸還在沉睡着,只要她想辦法不去激醒它就行了。
正當她屏氣凝神準備往前走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冷喝,“站住!”
回頭一瞧,一道熟悉的聲音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玉子夙?”雲輕狂有些意外,居然會是他?
玉子夙看到她的剎那也顯然意外,不過爾爾恢復冷峻神色,“稍微的風吹草動都能驚醒這頭上古兇獸,你若存心找死去,就不要連累旁人!”
他的冷言警告不客氣地劈頭蓋臉落下。
雲輕狂微微勾脣,“手下敗將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你!”玉子夙厲眼一瞪,“紅顏禍水!”
如果不是因爲她,主子又怎會變成那樣?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恨不得上前一劍刺死這個禍水!
可玉子夙又明白,主子之所以能挺到現在,都是因爲她。
主子說過,如果她死了,他也一定不會活了。
雲輕狂懶得理他,一心專注地盯着上古兇獸。
這個玉子夙雖然說話難聽,但也是中肯的話。
上古兇獸的神識遍佈不歸禁地,更何況是接近它,肯定是有任何風吹草動,它就會甦醒。
一旦甦醒,那整個不歸禁地都會化成煉獄,被它屠滅。
“雲大大,這傢伙似乎有對策了,不妨和他聯盟?”秤砣忽然說道。
雲輕狂眯眼盯着玉子夙看,他一臉冷峻,沒有焦灼神色也沒有緊張,似乎胸有成竹。
果然是有準備的!
“北疆戰神,我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這上古兇獸的威力,想必你比我清楚吧?”雲輕狂笑眯眯地說道。
玉子夙冷臉一甩,“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和禍水合作的!”
雲輕狂嘴角微微一抽,這傢伙滿口禍水禍水的,她到底禍害誰了?
“既然戰神沒這個念頭,那我也沒必要廢話了,各不幹己唄!”
說完,她身形一晃,就要朝上古兇獸奔去。
玉子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怒道:“你想幹嘛?”
“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戰神想幹預我?”雲輕狂淡淡道。
玉子夙氣的咬牙,脫口而出:“再過一日,此兇獸就要甦醒覓食去,你若現在擾醒,豈不讓我功虧一簣!”
“哦……原來是這樣。”雲輕狂若有所思。
看玉子夙的樣子,似乎之前就來過不歸禁地了,不然怎麼會對上古兇
獸的覓食時間如此掌握?
不小心被自己說漏了嘴,玉子夙氣的真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那我就坐等上古兇獸自己離開嘍!”雲輕狂說完,找了個樹洞鑽進去,別提有多悠哉了。
玉子夙也跟着鑽進來,冷着俊臉坐在她對面,虎視眈眈盯着她。
“戰神啊,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我還是你口中的禍水,就不怕我禍害了你麼?”雲輕狂笑顏如花。
玉子夙冷臉一橫,“總好過你壞了我的大事!”
兩人面對面坐着,一人目光如箭,一人卻悠哉輕鬆。
樹洞中十足的詭異氣氛。
“話說,你來過不歸禁地,又出去了麼?”雲輕狂閒不住,好奇地問道。
玉子夙哼了聲,“不錯,我早就來到不歸禁地了,只是忘了件東西,回去取罷了!”
“和金眼兇獸纏鬥了幾天啊?”雲輕狂笑眯眯地說道。
玉子夙楞了下,“你怎麼知道?”
雲輕狂聳聳肩,“我看到了啊,你那個狼狽樣子。”
“你!”玉子夙氣的瞪眼。
“不過算你小子靈動開竅,乖乖聽了我的話,不然你現在還被金眼兇獸虐吶!”雲輕狂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
卻讓玉子夙俊臉變色,一臉不可置信,“是你?”
不對啊,出言助他的人不是東霄太子麼?
雲輕狂看着他似笑非笑,也不直接承認,“想不到,目中無人的戰神居然會聽信我一個禍水的話哦。”
話一出口,就像是在打玉子夙的臉一樣,讓他怒不可遏,卻又發作不出來。
當時提醒他攻擊脖子的聲音,就是女音。
本以爲是東霄太子爲了不曝露真實身份故意變聲,沒想到,救了他的人,竟是他最嫌惡的女子。
他有仇必報,有恩也是必還的,可是最討厭的女人變成他的恩人。
一時之間,玉子夙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雲輕狂沒興趣再挖苦他了,斜倚在樹幹上,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朵鮮紅色的小花,細細把玩着。
“等等我啊,扶蘇,我覺得這裡氣息很不對勁!”
突然間,樹洞外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
雲輕狂心頭一跳,這不是小白白的聲音嗎?
瞥了眼樹洞外,只見兩道修長身姿正往這邊而來。
在前頭走着的人正是扶蘇,而玄白鳳屁顛屁顛地跟着他跑,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
“虧你還是神醫,如此廢物!”扶蘇嫌棄道。
玄白鳳俊臉一紅否認道:“我纔不是廢物,我主攻的是煉藥啊,又不是煉體!”
看着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的爭辯着,玉子夙臉色聚變,差點沒衝出去抹了兩人的脖子。
幸好,在這之前,雲輕狂身形一晃,衝出樹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揪着兩人的衣領迅速回到樹洞中。
“啊,誰?”玄白鳳驚得大叫。
“閉嘴,噪耳!”玉子夙冷冰冰道。
雲輕狂好笑道:“是我,你倆別嗶嗶了,小聲點。”
“小云雲!”扶蘇一看到是她,頓時意外得差點沒兩眼淚汪汪的抱住‘老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