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至……”帝君令形成的光柱之中,瑤光仙子的雙眼微微眯起,“本君不管你在哪裡,能不能聽到本君的話,從下個月開始,你一天不出現,本君就從你的那些弟子之中選
出一個來,給全仙界的仙人表演一個助興的節目,節目的內容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雖然是帝君令的投影,但任是誰都能看得到瑤光仙子眼中的懾人冷光。
很明顯,瑤光仙子現在是再也按捺不住了,所以要下狠手逼着鳳至現身了。
至於……
鳳至能不能看得到她的這些話,接收到她的決心,這就不在瑤光仙子的考慮之中了。“至於從誰開始……”瑤光仙子將手裡那杯看着像血一樣腥紅的酒液一飲而盡,脣畔殘留的點點腥紅讓她現在看起來格外的可怕,“要不然,就按着這些五行宗弟子在你心目
之中的地位,從你最不在意的那一個人開始,如何?”
“五行宗這幾千名弟子,算一算,每天一個,也能讓仙界衆仙人看個二十年的節目了……”
“鳳至,下個月的風雪城,本君等着你!”
“哈哈哈哈哈哈……”
投影就在瑤光仙子瘋狂的笑聲之中戛然而止。
雖然投影結束了,但瑤光仙子那瘋狂的笑聲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在許多仙人的腦中不斷的迴響着,更將恐懼深植於許多仙人的心裡。
想想瑤光仙子所說的那些話,衆仙人都覺得,瑤光仙子確實是瘋了。
而鳳至,她當然也聽到了瑤光仙子的這些宣言。
事實上,鳳至和龍衍等着瑤光仙子出招都已經等了很久了。
微微眯着雙眼,鳳至的眼裡同樣有着冰冷的殺機:“……敢對鳳來他們下手……”
龍衍握着鳳至的手,淡金的雙瞳裡亦有冷光閃過。
“既然她都已經下了戰書了,咱們當然不能避而不戰。”鳳至道,“我們倆,再加上六位帝君,我倒要看看她還能得意多久!”
話說完,鳳至拿出六枚傳訊玉符,給六位帝君送了過去。
送出幾枚傳訊玉符之後,鳳至心頭也微微一鬆。
然後,她和龍衍便趕往了風雪城。
風雪城,城如其名,確實是屹立在風雪之中的一座城市。風雪城並不在仙界最冷的南北兩極,正相反,風雪城所在的位置原本應該是仙界氣溫最溫暖適宜的纔是,但數萬年前某一次,有天外巨石降落,巨石之上帶着的極爲特殊
的力量讓風雪城一夜之間氣候大變,從此常年被風雪所籠罩。
而更爲奇特的是,那股奇特的力量似乎只對風雪城有效,在風雪城之內是終年積雪,但凡是踏出風雪城一步,外面便是春日暖陽。
也正因爲這樣的奇特,風雪城也是仙界衆仙人外出遊歷長見識的時候必去之處。之前瑤光仙子命她手下的那些域外邪魔在仙界四處肆虐的時候,風雪城這邊一直風平浪靜的,壓根兒就沒有半點異常之處傳出來,但也是直到瑤光仙子發表了這番話之後
,衆仙人才知道,原來風雪城竟然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成爲了瑤光仙子的地盤。
而這也讓仙界的衆仙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風雪城可不是之前被屠城的那種小城,而是一座大城,城裡長年居住的仙人便是一個龐大的數字,這樣的地方發生點什麼事很容易就被傳到別處,偏偏瑤光仙子都已經將
風雪城當成她自己的領地了,外面的衆仙人竟然都沒能在事先察覺到任何一點的異樣,這如何能不讓覺得後怕?
不過……
想想當初的不夜城,是如何快速淪陷的,以及不夜城一直到現在都還是一座空城,衆仙人便又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當然,接受歸接受,瑤光仙子帶給衆仙人的恐懼,卻是一點都不少的。從瑤光仙子的那些話之中就不難發現,瑤光仙子根本就只是在跟鳳至一個人對話,可鳳至之前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現,就連鳳來等人被瑤光仙子抓走都沒有例外,現在誰
又能肯定鳳至能聽到瑤光仙子的宣言呢?
或者說,就算鳳至聽到了,她會出現嗎?
而要是鳳至依然沒有出現,瑤光仙子,又會怎麼折磨五行宗的那些人呢?
一時之間,仙界衆仙人在恐懼之餘,又忍不住的想要繼續去關注這件事。
在衆仙人的議論紛紛之中,鳳至和龍衍,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風雪城。從風雪城之外的高空看風雪城,這裡是一片冰雪的世界,明明風雪城之外的地方是風平浪靜的,但風雪城之中卻時時都有着凜冽的寒風,與寒風一起的,還有一片片鵝毛
一般的雪花,雪花被寒風裹挾着,不斷打着旋兒從天而降,落到地上之後很快便與地上的積雪融爲一體,維持着風雪城裡的銀妝素裹。而就像是無形之中有一道分隔線一般,風雪將整個風雪城團團包裹住,但只要一出了風雪城的城門,那所有的風雪,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呈現出了另外一種完全不同
於風雪城之內的景象。
從高空看下去,倒像是外界的暖陽將中間這一片冰雪世界給包裹住了一般。
不得不說,這樣的景象真的十分神奇。
而瑤光仙子,現在就在這裡。
鳳至和龍衍低頭看着下方的風雪城,然後雙眼同時微微眯了起來。
“六位帝君到了嗎?”龍衍低聲問。
鳳至點了點頭:“六位帝君都已經有了回信,他們馬上就能抵達風雪城。”
說話之時,鳳至的眼裡就似染上了風雪城裡的冰雪一般,讓人看上一眼就能下意識的打個寒戰。
但同時,鳳至的心裡也是有些疑惑的。在此之前,瑤光仙子爲了不叫六位帝君知道她的下落,從而去圍攻她,一直都將她的下落隱藏得嚴嚴實實的,就連利用鳳來等人把鳳至釣出來,也只是想逼着鳳至在仙界
現身,而沒有說過要讓鳳至到什麼地方去。
可這一次……怎麼就這麼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