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鳳族,這是無數鸞族女子最大的願望,亦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所謂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是以,這二十萬年來,縱使嫁給了鳳族之後過着與守活寡一樣生活,只能靠着那些並沒有任何美好的回憶生活,但這些鸞族女子也不是不能支撐着自己走下去。
但這一切的前提,卻是鳳族一直維持這樣的模樣。
可現在,鳳族卻解決了神木梧桐的異變,還有了新的凰族誕生。
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鳳族本就對他們的鸞族妻子不屑一顧,更因爲當年鸞鳳所爲讓他們不得不娶鸞族女子爲妻而心懷憤怒與不甘,今後既然能再不用與鸞族扯上關係了,鳳族難不成還會手下留情不成?
所以纔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當然了,這其中還有着許多的故事也就是了。
鳳皇等人瞪着對面的那些鸞族女子。
這些鳳族高層每一個都娶了鸞族女子爲妻,他們的妻子也都在對面的這些鸞族女子之中,這也更叫他們無法接受現在的情況。
所以……
鳳族當年不僅是因爲鸞鳳一人而損失慘重,還被這些往日看似溫婉柔順的鸞族女子騙了二十萬年?
生來高傲的鳳族,又哪裡能接受得了這一點?
被自己從未想過的人欺騙,那種憤怒直讓鳳族衆人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周身的火焰更是發出一聲聲轟鳴往外騰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熊熊燃燒着的火球一般。
對面的鸞族衆人亦都滿臉的冰霜,半點也不爲所動。
眼看這兩族之間的大戰就要一觸即發了,鳳至卻突然出聲叫了停。
“鳳皇大人,暫且慢着。”鳳至看向鸞族衆人身後的那片空地,“僅憑這些鸞族,是不可能如此悄然就摸到這裡來的,只怕……”
鳳皇心中一凜。
他立即就反應過來鳳至的意思了。
就如鳳至所說,如果只有鸞族這些人,她們是怎麼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就出現在了這裡,更別提先前那名看守結界的鳳族的意料之舉,總叫人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所以說……
除了這些鸞族之外,還有其他人也插手到了其中來?
鳳皇於是也將目光落在了那片空地上。
然後,他沒有任何遲疑,兩手一擡,就是兩個散發着灼熱氣息的巨大火球出現在他上方,兩個火球才一出現就朝着那片空地疾速飛去,因爲速度太快,還拖出一條長長的由火焰組成的尾巴。
轟!轟!
兩個火球卻意外的沒有直接砸在地上,而是像被一層無形的隔膜給擋住了一般,兩者僵持了好一會兒,那無形的隔膜這才終於支撐不下去,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露出其中隱藏了許久的人影。
人首蛇身,每一個都面若桃花極盡妖嬈……
魅族!
所有人面色都是一變。
在這裡的都是鳳族的高層,人數也就只有三四十人而已,因爲這麼多年以來的固有印象,在面對這些人數十幾倍於他們的鸞族時,他們心裡都並不懼意。
可是,現在再加上一個魅族,那就不一樣了。
魅族可不像別的異族那樣甘於安守平靜,否則的話,當年魅族的那位族長就不會試圖去控制龍族的龍王,從而達到控制整個龍族的目的了。
而現在,魅族又與下定決心要與鳳族決裂的鸞族攪合在了一起……
現在想來,魅族本就擅長蠱惑人心,若是沒有魅族在其中挑撥,只怕鸞族也不一定會這麼快的就決定要與鳳族撕破臉,還有先前那名看守結界的鳳族,突然出人意料的關上了結界回到了鳳族,大概也都是魅族的手筆。
魅族,這次是來者不善啊。
所有人心裡都有了這樣的覺悟。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些魅族也沒有再遮掩,還極爲大方的就往前走了一些,正好與鸞族衆人並排而立。
“鳳皇大人,好久不見。”
一個極盡柔媚,讓人聽了只覺渾身骨頭都要酥了的聲音響起。
說話的是魅族如今的族長,魅語。
魅語身爲魅族族長,其容貌當然是堪稱絕色的,身材更是格外的火爆,偏偏她的穿着還有些暴露,波濤至少露了一半出來,要是換了個定力差了一些的人,只怕就看這一眼就得被她給迷惑了去了。
說話的同時,魅語的蛇身輕輕往前遊移,那極有韻律的左右搖擺更讓她隱隱顫動着。
天生的尤物,大概就是說的她這種了。
而在魅語身後站着的,正是之前在幽夜城以及洞府之中與鳳至有過過節的魅媚。
魅語是打從一出現,一雙柔媚的眼睛就緊緊盯着鳳皇不放,看那模樣若不是這裡有這麼多人,只怕早就已經朝着鳳皇撲過去了。
而魅媚……
她沒有盯着男人瞧,偏偏就惡狠狠地瞪着鳳至,就像鳳至是她的什麼生死仇人一般。
鳳至很無辜地眨了眨眼。
她自認與這魅媚也沒有什麼大仇吧,怎麼這人就盯着她不放呢?
難道……
是因爲她太漂亮了,所以連魅媚這樣的人都被她征服了?
鳳至一手輕撫着光潔的下巴,在心裡想着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不得不說,鳳至有時候也確實太過自信了些。
那邊,鳳皇得了魅語的這聲問候,別說是被她給迷住了,就是一個好臉色也沒有給她,冷哼了一聲,“魅語族長,你領着這麼多人光臨鳳族,這是什麼意思?”
魅語笑了笑,那雙斜向上挑起的柔媚大眼之中就似有春波在流動一般。
她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會兒,然後才重新看向鳳皇,“鳳皇大人難不成是在裝傻?鸞族的姐妹們因爲你們鳳族男子的絕情,可是痛苦了一代又一代的,同爲女子,我們魅族可是最看不得這樣的事的,既然這次鸞族的姐妹們決定替自己這二十萬年以來所受到的冷落向鳳族討個公道,又正好求到了我們魅族的頭上,我們當然要伸把手了……”
一開口,就將魅族此舉放到了道德的制高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