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熱鬧了一番之後,這場受盡了矚目的婚禮,也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說起來,因爲裂天峽谷這裡匯聚的仙人實在是太多了,來吃喜酒的仙人也太多了,就算鳳至已經給了鳳鳴等人整整十年的時間去獵殺食材,也確實獵殺到了整整幾座大山一樣多的各種仙獸,也將這所有的食材都烹製成了美食,但到了最後,這些數量多得可怕的菜餚還是差一點就要不夠了。
真要是這樣……
辦一場喜宴,到了最後竟然都沒菜給賓客吃了,這大概才真的要笑掉人大牙了。
而衆仙人在吃飽喝足了回去並且修煉了一次之後,就更加感激鳳至,感激這場婚禮的兩個當事人鳳來和仙寶兒了。
因爲,他們突然發現,他們在修煉的時候,體內的仙氣變得有活力了許多,修煉一個晚上,就能抵得上平時修煉至少半年的效果了。
而究其原因,就是因爲他們吃了鳳至做出來的那些菜餚了。
這也並不奇怪。
整整十年的時間,鳳鳴等人一直在獵殺食材,而鳳至對於他們還是有着要求的,儘可能的選那些肉質好,而且食用之後對仙人有着益處的仙獸獵殺,用這些仙獸的肉做出來的菜餚,可不就是既美味,又能夠讓仙人最大程度的得到好處嗎?
尤其是,經鳳至之手,還能將食材的效果發揮到極致。
在喜宴上,每一桌都是長條桌,起碼擺上了上百道的菜餚,就算因爲人多,不是每道菜都能搶到,但每一名仙人至少也是搶到了一半的菜餚的。
每道菜對仙人來說可都是沒有任何害處的大補之物,至少五十道菜這樣被吃進肚子裡,其效果當然也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樣的結果了。
不僅僅是吃完喜宴之後的第一次修煉,在這之後的一段時間之內,衆仙人都會持續不斷的從這些菜餚之中得到好處,而在這段時間之中,他們每個人起碼也能比正常情況下多得到上百年的修爲。
若是換了平時,這多出來的百年的修爲也許也算不得多起眼。
畢竟,仙人有時候一個閉關,也就不只百年了。
但現在,這可是在裂天峽谷外面,衆仙人可都是要進入裂天峽谷裡獵殺異獸的,趕在這異獸的實力增強了不少的關鍵時候,每一名仙人都平空多出這百年的修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補足了他們與異獸之間的差距了。
至少……
也能讓仙人與異獸之間仍保持在從前的實力對比之上。
對於衆仙人來說,這無疑就意味着他們每個人都從中得到了利益。
既是如此,衆仙人又如何能夠不感激鳳至和鳳來仙寶兒?
對於衆仙人的感激,鳳至幾人倒也沒有太過在意,但不管怎麼樣,受人感激,總比被人暗中記恨要來的強,不是嗎?
而那些仙人們在重新進入到裂天峽谷裡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們實力得到了增強,衆仙人都覺得,前段時間開始變得愈發難以獵殺的異獸,獵殺起來似乎一下子就又變回了最初那樣的容易。
對此,衆仙人心裡也不是沒有疑惑的。
鳳至的手底下有着不少的五行宗弟子,還有着鳳翎龍嘯等人,當然也就在第一時間得到了來自衆人的反饋。
想到上次南帝君所說的關於仙界意志的事,鳳至又忍不住找上了南帝君,並且將這件事與南帝君說了一遍。
“獵殺異獸變得容易了?”南帝君想了想,“也許,不僅僅是因爲衆仙人們的實力得到了增強,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仙界的氣運正在得到恢復。”
域外邪魔之所以能夠通過裂天峽谷這個漏洞進入到仙界,究其本質,還是仙界壁壘受損,從而影響到了仙界的氣運,現在仙界氣運正在得到恢復,那麼可想而知的,仙界意志對於那些想要入侵仙界的域外邪魔的壓制也就更強了,而裂天峽谷裡的這些異獸,也是因域外邪魔帶來的魔氣而生的,域外邪魔被壓制下去,異獸這裡自然也就會有所反應了。
這,無疑是一個再好不過的現象了。
南帝君的面上都忍不住帶了些笑容出來。
這樣發展下去的話……
說不定,仙界意志真的能憑一己之力就將那些域外邪魔攔截在仙界壁壘之外?
到時候,也就不會有什麼大劫的發生,更用不上自己這些人出手了。
這無疑是再樂觀不過的想法了。
看着南帝君這樣的表情,鳳至都能夠猜出來他在想什麼。
不過……
這時候的鳳至心頭突然一動,潛意識裡一個念頭便這樣浮上了心頭。
事情不可能這麼順利。
察覺到自己竟然有了這樣的想法,鳳至擰了擰眉頭,又將這樣的念頭給壓進了心底去。
不管怎麼樣,仙界要是能夠一直這樣平和下去,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鳳至可不想自己以及自己身邊的人不得不被捲入到這樣的漩渦之中去。
也就在鳳至這樣想的時候,就見着,南帝君原本面上帶着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比那萬年寒冰還要冷的霜色,叫人只看着南帝君這樣的神色,就能夠感覺到足以將人凍僵的徹骨的寒意。
這是真正的寒意,而並非只是一種感覺。
就見着,以南帝君所立之處爲中心,從地面到空氣,都迅速漫上一層灰白的霜色,那霜色還不斷的在往外蔓延,只不過瞬間的功夫,就已經探到了鳳至和龍衍的腳下,並且開始往鳳至和龍衍的身上攀爬。
很明顯,這霜色可不認人,只要是攔在它們面前的一切,都將被它們所吞噬。
這可是從帝君身上漫出來的力量,其中的強大之處自然是可想而知了,就算鳳至和龍衍現在已經有了天君中期的實力,但是比起帝君來,他們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真要是被這些寒霜給纏住了,鳳至和龍衍是怎麼着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鳳至擰起眉頭,突然厲喝一聲:“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