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女人能不在乎自己的年紀，就是鳳至這樣有着強大實力的修真者也是如此。
鳳至自己就是高品丹師，因而什麼駐顏丹養顏丹駐容丹這些丹藥，她平時可都沒有忘了服用，但素這些丹藥能讓她的容貌停駐在最美好的年華，卻也不能讓她的年紀不往上長啊？
就算是知道，每一個看着像是小姑娘的女修，其真實年紀都可以當自己的奶奶了，但鳳至還是覺得有些……
“不開森。”
鳳至伸手在龍衍的臉上輕輕戳了戳，鼓着嘴巴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龍衍。
龍衍哪裡能受得了鳳至這副模樣，若不是顧忌着這裡是在酒樓，周圍有這麼多人看着，他就要往鳳至的脣上親過去了。
“怎麼了？”龍衍聲音極爲輕柔地道。
就像是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一般。
被龍衍這樣哄着，鳳至心裡也是喜滋滋的。
除開最初相伴的那十年，自從龍衍化作了人形之後，她與龍衍在一起算起來也有十幾年了。
十幾年，相對於修真者和龍族的漫長生命其實也只能算是彈指一瞬，但對於真真切切的生活在這段時間的人來說，這也是一段不短的時間了。
這十幾年來，無論鳳至如何，龍衍對她始終都沒有變過。
鳳至抓過龍衍放在桌上的手細細把玩着，想了想，突然問道：“龍衍，你看我今年多少歲了？”
龍衍一愣。
作爲男人，龍衍哪裡能理解得了這種細膩的女子的心思，因而老老實實的想了想算了算，這才說出了答案，“三十了……”
鳳至的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她委屈地看着龍衍，“不是說我永遠十七嗎？”
龍衍一懵。
沒等他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就聽鳳至再問：“龍衍，你再看看，我今年多少歲了？”
這次龍衍可學聰明瞭。
只略一想，他就融會貫通了，“十七！”
說得再堅決不過了。
鳳至這次倒是沒有苦着臉，而是一拍手，指着龍衍打趣道：“唉呀呀，十七歲還沒萬年呢，龍衍你連未成年都下手，好變態！”
龍衍：……
鳳至還沒放過龍衍呢，再問：“龍衍，現在你說說，我今年多少歲了……”
龍衍看着鳳至，眼裡盡是包容。
隨後，他乾脆大手一撈，也不管這裡是不是有人看着他們了，直接就將鳳至撈進了自己的懷裡，“鳳至，不管你多少歲，哪怕一萬歲十萬歲，你都永遠是我心中最美的小姑娘。”
他的小姑娘。
龍衍喜歡這個稱謂。
鳳至一怔。
龍衍平時的話不多，也就是在她的面前纔有些話說，她倒是沒想到，今天只不過是想要打趣龍衍一下，就能讓龍衍解鎖了說情話這個技能。
這情話說的……
還真是讓人打從心底裡的就泛着甜呢。
鳳至眨了眨眼，正說與龍衍說些什麼，就聽着旁邊突然傳來兩聲清脆的笑聲。
她循聲望去，就見着了方纔那兩個嫌棄鳳至鬧出動靜影響到她們聽故事的小姑娘。
原來，這時候說書先生已經將鳳至與龍衍的傳奇故事說完了，周圍正安靜着呢，兩個小姑娘又坐得有些近，當然就將鳳至和龍衍之間的這段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見鳳至望過來，兩個小姑娘還略紅着臉，衝着鳳至和龍衍笑。
她們的眼裡，有着再明顯不過的羨慕。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就算是修真者，對那男女之間的感情，只怕也都是存着一些嚮往的，又見着鳳至和龍衍這樣如膠似漆的一對，會覺得心中欣羨，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鳳至也衝着兩個小姑娘笑了笑。
對這兩個小粉絲，她倒也確實是心裡存了些好感的。
兩個小姑娘見着鳳至如此和善，心裡的不好意思便也被沖淡了一些。
兩人見說書先生沒有將先前的故事再說一遍的意思，於是站起身，先是朝着鳳至點了點頭，然後才一起離開了。
鳳至拍了拍龍衍的手，“這兩個小姑娘倒是有趣。”
龍衍面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對於他來說，這世上的人也就分成了鳳至與其他人這兩種。
以前在玄武大陸的時候他眼裡還有自家那粘乎了上萬年都覺得不夠的爹孃，以及時常還想着要如何討好未來的岳父岳母以及大舅子小舅子，但現在他們可不在玄武大陸，而是在虛靈境，龍衍性子裡的那股子冷淡自然也就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發揮。
鳳至有時候都覺得，若不是她時常還逗着龍衍說些話，只怕這八年下來龍衍都要變得不會說話了。
不過……
有這樣一個眼裡只能看得到自己的戀人，對於任何女子來說，大概都是隻會覺得甜蜜的吧。
鳳至於是獎勵性的在龍衍的脣上又啃了一口，全然不在意周圍正有人看着他們。
然後，沒有了關於自己兩人的故事聽，鳳至和龍衍迅速吃完飯，這才離開了酒樓。
南大陸的風土人情與鳳至和龍衍最先去的東大陸有許多的不同，卻有着同樣的繁華。
鳳至牽着龍衍的手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突然之間就有些想念玄武大陸了。
鳳來和鳳鳴，自家爹孃，還有那麼些小夥伴兒們，她的幾個徒弟……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都怎麼樣了。
“龍衍，你說……”鳳至搖着龍衍的手，“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到玄武大陸？”
話中有些不確定。
鳳至這八年對於空間之力的領悟也確實精了一些，但距離她撕破虛空與龍衍一起回到玄武大陸，卻還有一段距離。
原本鳳至是不急的，畢竟還有龍衍與她在一起。
但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她心裡突然就有了些危機感。
就好像……
若是她再不趕緊些回到玄武大陸，就會錯失一些重要的東西。
修真者的預感有時候是沒有道理可言的，鳳至也相信，她的預感不可能會騙她，再加上先前又想起了玄武大陸上那麼多的故人，因而心裡倒是多了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