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正在南宮冰翎愣神之際,子燁和晗薇卻不見了,等南宮冰翎發現的時候,茫茫人海,哪來得兩個小人兒的影子,南宮冰翎慌了,在大街盲目的找了開來。
話說子燁和晗薇,兩個小傢伙大概是在山谷中待久了,來到城鎮見到都非常的稀奇,更何況是如此輝宏的皇宮呢,接着身形矮小,藉着入宮士子的人流,輕易的轉進了皇宮大內。也許是今天太過雜亂,皇宮的建築漂亮,特別是花花草草什麼的,格外的賞心悅目吧,小晗薇也沒有在意和她一起進來的哥哥,轉進奔着轉進好奇的地方跑去,她還以爲哥哥一直跟在她後面呢。
而子夜卻跟着士子的人流,來到保和殿內,自己躲在柱子後面,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樂不思蜀,也沒有注意到妹妹不見了這件事。
凌墨寒上座殿上龍椅,身穿明黃色龍袍,皇威悍然。凌墨寒下首左邊站着南宮俊疾,右邊站着顏錦乾。顏錦乾身旁還站着一個老太監王坤。殿下文武百官分立兩旁,大殿正中放着桌案,士子們在這裡答題。
“當”的一聲響起,子燁後悔了,自己怎麼能這麼入神呢,這好像是孃親說得殿試啊,弄不好可是會被砍頭的啊。
“何人擅闖禁地?”顏錦乾警覺的看向子燁藏身的那個柱子後面。
“糟糕,被發現鳥。”小子燁心中暗叫不好,總不能等着御林軍過來抓他吧,像一個犯人似的。
“呵呵,諸位,打攪啦。”小子燁笑嘻嘻的揮着小手,向衆人打招呼,一臉的玩世不恭,一點兒也沒有懼怕的意思,在這飽和殿裡,就像是逛市場一樣,不過子燁的心裡卻在打鼓,聽聞當今皇上愛民如子,應該不會殺了他吧。
“大膽頑童,見到當今皇上,還不下跪。”王坤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民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子燁走到殿前,雙手抱拳,不卑不亢的給凌墨寒作了一個揖,神情自然,全沒有怯場之嫌。小子燁心道: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害怕有什麼用。
“你爹難道沒有教你,見到皇上,要行跪拜之禮嗎?”凌墨寒也不知怎麼了,看到凌子燁第一眼,就是說不上來的喜歡,只想嚇嚇這個小孩子,覺得這小孩子不給他跪拜一定是有理由的。
聽到異樣的考生們,有的答完題,坐在那裡看戲,有的不理會,繼續答卷子,有的是一心二用,兩不耽誤。
“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能輕易下跪。”子燁如實的答道,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他娘教的,絕對是對的。
“胡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上即是百姓的天,皇上即是百姓的地,皇上即是百姓的衣食父母,你怎能說,跪天跪地跪父母,而不跪皇上呢?”站在凌墨寒身旁的南宮俊疾開口,他倒是很贊成這孩子的看法,不過他玩心大起,向逗一逗這個小孩子,便板起臉嚴肅的說道,說得義正言辭,不知道還以爲他南宮俊疾有多麼的衷心呢。
“時間到了,收卷子,士子在一邊候着。”凌墨寒看考試結束的時候到了,命令太監收起卷子,還特意把士子們留下,讓他們看熱鬧,也長長見識,不要整天的就知道——讀書。
“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事畢,南宮俊疾饒有興味看向凌子燁,他就不信,一個五六歲大小的娃娃,能鬥得過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但事實證明,南宮俊疾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你說得是很有道理,但當今皇上,乃治世明君,怎能在意我以小小草民的一時‘不敬’呢,我今年才五歲,哪見得過着陣勢啊。”小子燁連忙轉移話題,深知在這個問題上,說不過南宮俊疾,趕緊轉移話題,把一頂一頂的高帽子,往凌墨寒頭上叩。
凌墨寒裡面暗笑:好傢伙,難道自己不原諒他,他就是“昏君”了不成,好一個伶牙俐齒,才五歲就有這般造詣,在過幾年,這孩子的成就,絕不在他當年功績之下啊(凌墨寒三歲登基,五歲除奸臣,六歲平亂黨,八歲御駕親征,立下戰功赫赫,十歲親政,推行新政,贏得交好連連,十三歲憑得一手妙筆,讓世人震驚,在楠冥歷史上,也是一個少見的“神童”了)。
“你叫什麼名字?”這是凌墨寒此時此刻最想知道的問題,看到這個小孩子,就如同遇到了之音,說不出來的欣喜,而凌墨寒卻不知道,殿下之人,是他的親生兒子。
“凌雲輕難握,子與笑談中。燁燁灼其華,雲難掩其光。”小子燁不卑不亢,臨時興起,作起一手藏頭詩來。
“凌子燁。”凌墨寒輕聲念道,看向小子燁的目光,大加了幾分讚許,真是一個好名字,膏之沃者其光燁,好名字。
“凌子夜,子夜,你不會是子夜之時出聲的吧,好俗氣的名字。”顏錦乾一聽,想向南宮俊疾那樣,給小子燁一個下馬威。
“大叔,此‘燁’非彼‘燁’我的這個‘燁’字是,膏之沃者其光燁的‘燁’,而不是夜晚的‘夜’。”凌子燁一本正經的糾正道。
“錦乾,你該回去好好讀書了,瞧瞧一個小孩子都比你有見識。”凌墨寒無奈一笑,好心的提醒着顏錦乾要回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