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月單手執起李滿的手,而後運功將自己體內的玄力過渡給他,這樣是快速減輕痛苦的唯一辦法。
看着李滿因爲氣血虛弱漸漸睡去,洛傾月抿着紅脣的臉色愈發冷了起來,白蘭這些天將李滿的血都快取完了,若是再不及時醫治,怕李滿堅持不了幾天了。
扯下羅裙的一角,洛傾月咬破手指在白色的衣衫上開了藥方。
這裡是山村,沒有學堂,根本沒有紙筆,她索性變如此做了。
寫完後,洛傾月將布卷交給洛龍羽,“哥,你去邊城照這上面的方子抓十副。”
洛龍羽接過布卷,微微皺眉,不是因爲藥方,而是因爲洛傾月剛剛的流血。
“這麼點血,沒事的。”洛傾月輕柔的笑了。
洛龍羽點頭,心中放心不少,正欲離開,誰知一聲喊叫止住了他的腳步。
“趙全”一個女人的聲音。
說着,一中年婦女便走進了屋中,環視了一眼屋內的情況,她怔了一下,隨即拉着趙全就要往外走,那摸樣很着急。
“嬸兒,有什麼事嗎?”
中年婦女是涯涯的孃親,她去了趙全家裡,可他沒在,她就尋摸着趙全是來看李滿了,“涯涯突然昏迷了,大夫已經過去看了。
可大夫說沒有見過這樣的病,直到現在涯涯都還沒有醒,我真擔心"
“涯涯病了?”趙全顯然十分意外,怎麼好端端的病了。
“等一下!”洛傾月叫住走到門口的兩個人。
“洛姑娘,你看"
洛傾月走到涯涯孃親面前問她:“涯涯昏迷前有什麼症狀嗎?”
涯涯的孃親躊躇了一下,趙全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她悲傷的眼睛登時浮現出一絲亮光來,“原本我和涯涯正在吃飯的,可涯涯突然說好睏,而且先前他曾經說過全身無力,當時我找村子裡的大夫看過了,大夫說是感了風寒。
可吃了三服藥,卻一直不見好,直到今天涯涯昏迷,我再去找大夫看時,大夫只說很奇怪,沒見過這樣的病例。”
“他之前可曾接觸過什麼人?”
“這幾天李滿生病了,涯涯除了經常來李滿家之外,就是去趙全家了。”
洛傾月心中早已明白了,又是那個女人搞的鬼!
定是在她們走後,那女人趁着涯涯去看李滿的時候將他迷暈,而後取血,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吸血事件看似消停了,實則隱患仍在。
只不過從光明正大的吸血變成了秘密進行的取血而已。
“哥,照那副方子抓十五副藥。”
“好!”洛龍羽又怎麼不明白其中的彎彎道道。
再不遲疑,他朝着邊城而去。
洛龍羽離開後,洛傾月輕聲道:“涯涯會沒事的,你們也不必擔心,等我哥哥將藥買回來,熬了喝涯涯就會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