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菡哭累了，這才緩緩停了下來。
積壓了十九年的情緒在今日得到了發泄，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
看到聞人雅的整個肩頭都被她的眼淚弄溼，雪菡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作爲一個母親，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孩子，居然就哭成這樣，現在情緒穩定下來，才覺得很是丟人。
“看我這……情緒有點失控，先回去換件衣服吧。”雪菡紅着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笨拙的像個見到大人物的小孩子。
聞人雅知道她情緒不穩定，更何況這是她的母親，她這樣哭也是因爲想她，愛她，她又怎麼會嫌棄。
以前，就算希望有一個人在身邊這樣的失態，她都沒有機會。
雪菡讓換衣服，聞人雅也沒有拒絕，肩頭溼漉漉的確實不太舒服。
“好。”
雪菡立刻笑了起來，燦爛的笑容讓她越發顯得年輕，絕美的容貌也越發的顯眼。
明明已經快四十歲的女子，可是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這樣一笑就宛若十六七歲的少女那般明媚，連聞人雅這樣的女子都被她的笑容閃耀的有點反應不過來。
聞人雅跟着雪菡回到了她的房間之中，換了衣服之後，雪菡這才把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
雪菡出生賽雪國，是賽雪國雪城城主的小女兒，從小就享盡了寵愛，被捧在手心之中長大。
可是她的性格並不是如她的容貌這般柔軟，反而是外柔內剛。
從小她就很喜歡武學，武學畢竟在大陸上是每個人都想學的東西，就算她的父母擔心她受傷，可也沒有強硬的制止她的學習。她也一直很努力，加上天賦也不錯，居然十幾歲的年紀就到達武尊，這樣的成就已經算是非常了得。
那時候她就想要出來到處歷練，可是父母到底還是不放心，哪怕她已經是武尊。
這世上的強者太多，武尊在十幾歲的年紀裡確實是佼佼者，可是面對大陸上的其他人，也許就不算些什麼。
雪菡也是很有主意的人，別人不讓去就不去，這根本就不符合她的性格，因此在二十二年前的某一天，她偷偷的離開了家，只留下一封信。
剛離開的時候，自然是志得意滿，憑藉她的伸手倒也沒有什麼人敢對她怎麼樣。
可是，人心險惡，那時候十幾歲的她第一次出門哪裡懂得這麼多，根本不明白一些人明面上不會做什麼，可是暗地裡做的事情卻更加的讓人髮指。
容貌絕色的雪菡，很快就被一些人看中了她的美貌，在一天夜裡用下三濫的手段把她迷暈在客棧之中。
那些人要把她賣到勾欄院之中，倒也當時沒有對她下手，憑藉她的容貌，加上還是完璧之身，那價格自然不低，這些人做買賣雖然人不怎麼樣，可是心智居然挺堅定。
在財和色之中個做選擇，自然的選擇前者，毫不遲疑。
雪菡被他們扛着從客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更，街道上除了打更是根本沒什麼人。
說來也是緣分，那一天偏偏讓他們和當時也在外面歷練的聞人易陽碰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