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中國,不比其他國家,難道你們凌駕於法律之上?我想你還沒那個膽子殺我吧。”那槍手的聲音突然變了,變得更加柔和,更加具有女人味了,但同時也是鋒芒畢露,似乎已經將羅厲看透了似的。
羅厲身體一抖,睜大了雙眼看着被自己綁的死死的殺手,一把扯掉對方頭上戴着的鴨舌帽,Lang笑着:“我當然不會殺你,像你這樣的絕色美女,我怎麼會捨得殺你呢!那不是暴殄天物嗎,更何況,臉蛋兒看起來不錯的女人,想必身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只是我還沒有見到過呢,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這個美遇?!”
在別墅外圍時,羅厲在根據槍聲來源發現了這槍手的藏身之處後,便摸過去將對方打暈。而他在帶走對方的時候,也是拖着對方走的,和對方完全沒有身體接觸,如果不是突然感覺到對方的重量實在是太輕,他纔不會貿然去摸對方的胸部!
想到這裡,羅厲的臉頰上竟然浮現出一抹只有女人臉上纔會出現的羞人的紅暈,略一思忖:“如果你不想多受皮肉之苦,那麼最好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要耍花招!”
作爲一個殺手,羅厲並沒有怎麼和女人有過太近距離的接觸,而面對着眼前有着一頭長而黑亮的誘人長髮的女人時,表現出來的那種拘束和生澀,讓人看起來很是滑稽。
“好吧,聽着我覺得你和我開始時候的方式就不太對。”那女人朝着自己被綁住的手腳怒了努嘴,想讓對方解開自己身上的束縛,“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女人,男人是不應該這麼粗魯的對待女士的!”
羅厲卻從剛纔的茫然當中回過神來,又恢復了冷酷殺手的樣子,毫不理睬那女人的嘮叨,徑自將放在桌子上的工具箱打開。
箱子打開後,裡面整整齊齊的碼放着一些小工具,足足有三層,而這個工具箱所散發出來的詭異氣息,卻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ωωω¤тTk an¤c○
羅厲在最頂上的那層一陣翻揀之後,從裡面拿出了一件很小的玩意兒,有點像是修腳的小剪刀,明晃晃的,好不瘮人。
那女人一見羅厲手上拿着的東西,心中不由得大駭,她當然知道對方是準備要對自己做什麼,但自己手腳被綁住,能動的就只有自己的嘴巴:“怎麼,你想對一個被你五花大綁,而且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毒手嗎?”
“在這個時候,我的心裡早已經沒有了性別這個概念,現在的你,只不過是我的小綿羊而已,嘿嘿,嘿嘿!”羅厲面目猙獰的嘿嘿笑着,手中的剪刀不斷在那女人面前晃來晃去。
那女人嚥了咽口水,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羅厲手中那把散發着陰冷氣息的小剪刀,額頭上已經能夠見到有汗珠開始冒出,臉上害怕的表情讓人不禁要想入非非。
“你將要經歷我最引以爲傲的酷刑,那就是所謂的‘血之刑法五部曲’。”羅厲一字一頓的說道,房間裡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陰森,即像是那傳說中的大內牢獄似的。
“否認、憤怒、悲傷、接受,最終演變成恐懼,對我的無限恐懼,嘿嘿嘿!”羅厲嘿嘿笑道,不斷在言語和視覺上刺激着對方本就不是很堅強的心理防線。
“說,是誰僱的你!”羅厲大聲喝道。
那女人整個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瞳孔匯聚成一個焦點,但是嘴巴還是緊緊的閉着,似乎準備頑抗到底。
“每個人都是有極限的,彆着急,我很快就會找出你的極限的!”羅厲笑着說道,在這個只有他們兩人的倉庫中來回的踱步,腳步聲在空蕩之中發出的回聲很是恐怖。
“鑑於我昨天睡眠很不充足,今天晚上需要補起來,所以爲了儘快的解決問題,我們馬上進入第五階段!”羅厲在那女槍手的面前突然停了下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想怎麼樣?!”女槍手驚恐萬分的說道,她並不是一個職業殺手,如果不是因爲最近手頭比較緊,她是萬萬不會出來接這個危險程度相當高的兼職的。
“怎麼樣?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享受一下子彈射入膝蓋後,將你那脆弱的膝蓋骨擊碎的美妙感覺!”
“第二,你可以嘗試一下我鍼灸的技術,這可是我剛從一位老人手裡學來的,保證讓你對那種螞蟻噬骨般的感覺回味無窮!”羅厲如癡如醉的說道,折磨人也是這位“血十字”的必備技術手段之一。
羅厲一隻手拿着一把碩大的左輪手槍,另一隻手上捏着幾根銀光閃閃的細針,不斷在那女槍手的眼前晃來晃去,彷彿隨時都會將針刺入她的眼睛,將子彈射入她的膝蓋似的。
過了一會兒,羅厲眯着的眼睛突然迸射出一道精光,手上拿着的手槍毫無預兆的就指向椅子上女槍手那本就有些顫抖的膝蓋。
“我說,我說!”女槍手聲嘶力竭的大聲叫道,看來是被羅厲嚇得不輕,只要是個正常人,在遇到現在的羅厲時,都會被嚇個半死的。
“嘭!”
本來以羅厲的實力來說,絕對可以做到在對方話一出口的同時就停下手中的動作,但是他沒有,還是選擇了開槍,他要繼續刺激對方,讓對方不敢再牴觸自己,不敢再說假話。
只不過子彈沒有擊中那女槍手的膝蓋,而是堪堪擦過對方的褲腿,子彈與褲子摩擦之後甚至還磨出了一絲青煙。
“啊!啊!”
那女槍手驚聲尖叫起來,哪裡還有一點兒剛開始那種硬氣的樣子,看來剛纔羅厲的那一槍對這女人的刺激很大,而取得的效果也出人意料的好。
“我說我說,你別開槍!”女槍手帶着哭聲說道,好在沒有化妝,不然的話,羅厲還真沒有勇氣面對對方。
羅厲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很狐疑的看着面前梨花帶雨的女人,怎麼說着說着還哭起來了,這還是算的上是殺手嗎?
看來自己還是太擡舉她了,不過好在對方還算識擡舉,很明智的選擇了屈服。
“說吧,只有三分鐘,我時間不是很多的。”
雖然丁紫護並沒有給他規定時間,但是他卻不想花太長的時間在這上面,因爲在面對一個菜鳥殺手的時候,他一般還用不着這麼嚴肅的。
“我其實只是去做兼職的”那女人止住哭聲,哽咽着說道,殺手或者槍手這個稱呼也的確是很不適合她。
兼職?
兼職都兼到槍手上去了,這女人還真是奇葩!
“名字。”羅厲將那把巨大的左輪手槍放回到工具箱中後,又拿出一張潔白的絲巾出來,仔細的擦拭着那幾根透着寒光的纖細銀針。
“蘇靜,甦醒的蘇,安靜的靜。”那女人怯怯的說道,有了剛纔的教訓之後,她現在已經不會再想把眼前的這位大叔給惹惱了,至於那什麼針什麼擊碎膝蓋之類的酷刑她更是不想去嘗試。
“蘇靜。”羅厲別有意味的唸叨了兩聲,名字很好聽,人也長得不錯,只是他現在並沒有心情去想其他,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想要成爲丁紫護的兄弟,還有很長的路需要走。
“看在你名字這麼有特色的份上,我就不準備對你用刑了,趕快把你知道的都說了,要是我發現你敢隱瞞什麼,嘿嘿,那個工具箱裡的東西可就會全部奉送給你的哦!”羅厲笑着說道,但語氣卻是那麼的冷漠,讓人不寒而慄。
“我叫蘇靜,我本來是一個電腦工程師。”蘇靜弱弱的望了羅厲一眼,眼裡含着淚花,楚楚可憐的說道:“也就是他們所說的電腦黑客,但是我從來就沒有黑過我們國家一分錢,我絕對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好公民?好公民也會當上殺手了?”羅厲一邊看着手上的秒錶,一邊笑着說道。
“也不知道是誰把我的藏身地址告訴了警察,我活動的地方被封了,電腦,錢,甚至是一件多餘的衣服都沒有來得及帶出來。”蘇靜憤憤的說道,要是那個告密的人在她面前的話,她一定會讓對方嘗一嘗自己的“血刑五部曲”。
“哦?”
“就在我孤苦無依的走在街頭的時候,突然有人給我打電話來讓我去接一筆單子,我問他是什麼單子,他只把地點告訴我之後便沒了下文。”蘇靜道,“等我趕到那裡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全是一羣拿着槍的人,我就算是想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說這裡住着的是一個很壞的大富翁,他們是劫富濟貧的俠盜,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別墅的主人,而讓我去當槍手,而且也不用殺人,只需要對着窗戶一陣亂掃就可以了,在事成之後還可以拿到一筆不菲的報酬。”蘇靜彷彿已經進入了講故事的極佳狀態,而一旁的羅厲也是聽的很入神,翹着的二郎腿不住的輕輕抖動着。
“我本來就是一個孤兒,也沒什麼朋友,整天和電腦什麼的待在一起,也就不期望會有誰來救我!”蘇靜有些傷感的說道。
“無奈之下,我只好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不過,我真不是有心要去傷害你們的!真的,這個你一定要相信我!而且,我也不相信他們所說的那別墅裡住着的是一個壞人,要是我先前調查過的話就好了!”蘇靜有些激動的說道,想起那個在她看起來碩大無比的工具箱,她就渾身發毛。
“那你,有沒有被他們”羅厲歪着腦袋,饒有興趣的問道。
“被什麼?”蘇靜驚奇的問道,她覺得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完全不是剛纔那個一臉兇相的惡漢,更像是一個有些呆呆的大叔。
“就是被呃,好像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羅厲暗叫一聲不好,丟下手中的秒錶,然後從桌子下面拉出一個長長的黑色袋子。
蘇靜很好奇的看着羅厲,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當她看見羅厲從袋子裡面拿出一把巨大的狙擊步槍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剛纔對方說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難道就是要用這把槍來解決自己嗎?
羅厲好像看出了蘇靜的擔心,一邊檢查着步槍,一邊輕聲說道:“你不用害怕,這個不是用來對付你的!放心,我從不把槍對準女人的!”
“謝謝!”蘇靜做出一副很感激的表情,楚楚可憐的樣子人見猶愛。
“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對方的身份嗎?”羅厲也回了一個迷人的笑容,他對現在的氣氛很滿意,沒了先前的針鋒相對,這種感覺也是讓他耳目一新,因爲他以前的俘虜可從來沒有這麼舒服的享受。
“不知道,但是我也留了個心眼兒,一直在偷聽着他們的談話,他們以爲我聽不懂,卻不知道我是一個精通十三國語言的外語專家。我聽出他們使用的都是南非十一種官方語言之一阿非利卡語!我雖然懷疑他們的真正身份,但那個時候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的,所以我也只能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只有這樣,我才能活下去!”
“很好,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我倒是能夠理解!不過忘了告訴你,對付女人,我一般都是用刀解決的!”羅厲說完,又是一掌拍在蘇靜的後頸,接着一個閃身便翻出了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