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看向了紫蓉說:“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還是一國的公主麼?你做的這些事情,如何對得起你的子民……還有你的父皇和母后。”
別的話,拓跋宏沒有說下去了,但是可以很明顯的看到,紫蓉的臉上有些後悔。
紫蓉仔細想了想這些年來,她們國家被大燕國征服後成爲附屬國,每年都要繳納貢品的情況,她忍不住有些心酸。
她的眼眶微微紅腫了起來,她看向了拓跋宏道:“拓跋宏,你說的真的很對,我紫蓉,真是混賬。”說完了這話,紫蓉擡起手來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只聽的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拓跋宏聽到了這聲音後,看向紫蓉的眸子裡多了一分震驚,雖然說紫蓉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但是畢竟是公主,自幼嬌生慣養的,比如說心急這樣的毛病也挺多的,所以看到她自己打自己,拓跋宏有些不可置信。
“紫蓉,看來你是真的知道錯了。”拓跋宏對着紫蓉說道。
紫蓉的眼眸都已經紅了起來,她對着拓跋宏點了點頭,然後無可奈何的說:“不然呢?我還能怎麼做?”
“好了。”拓跋宏看向了紫蓉,他也沒有料到紫蓉的認錯態度這麼好,終究他們也是一條船上的人。
拓跋宏冷聲說道:“大街上雖然沒有幾個人,但是還是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說完了這句話後,拓跋宏拉住了紫蓉的手就要往前面帶。只不過剛剛走上了兩步,紫蓉突然對着拓跋宏道:“拓跋宏,你放心,既然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就一定會認真做事情的。”
拓跋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紫蓉,什麼話都沒有說,帶着她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逸王府裡,對於林綰綰來說,這又是一個通宵,清晨的陽光試圖灑進她的院落裡來,但是卻發現她屋子的門窗緊閉着,只能灑在外面,不能透進這屋子裡來。
“王爺。”外面的丫鬟看到了走進來的男人,紛紛福身。
北宸逸隨手一揮後直接走了進去,他看到林綰綰寢房的大門還緊閉着,蹙了蹙眉頭問道:“王妃還在休息?”
爲首的一個丫鬟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北宸逸道:“是啊,王妃昨兒忙了一整夜了,現在還沒有起牀。”
北宸逸聽到了這個話後蹙緊了眉頭,然後對着這些丫鬟道:“去準備一些熱水,然後和一些食物。”
“是。”丫鬟們聽了北宸逸的話後,紛紛都退了下去。
北宸逸見丫鬟們走了,上前一步,伸手推開了那雕花木門。
北宸逸走進去後直接走到了大牀的位置上,他掀開了那輕紗幔帳,發現牀上壓根就沒有林綰綰的人影,他微微蹙了一下眉頭,然後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去。
果然,就在旁邊的矮桌上,他看到林綰綰正趴在桌上睡得正沉。
北宸逸閃了一下眸子,伸手將趴在桌上睡覺的林綰綰給抱了起來,正打算把林綰綰給放到牀上去的時候,林綰綰的小手突然抓住了北宸逸的衣服,然後迷糊道:“北宸逸,你過來了啊。”
北宸逸沒有想到林綰綰這麼快就醒來了,他低頭一看,正好對上了林綰綰惺忪的睡眼。
“本王沒有看到你過來,就親自過來尋你了。”北宸逸說完了這句話後就將林綰綰給放到了牀上。
林綰綰在桌子上趴着睡了一個多時辰了,整個人也覺得特別的不舒服,這會兒躺到了牀上,林綰綰自然是努力翻滾了一下,然後扯過了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後對着北宸逸說:“北宸逸啊,我覺得,解藥應該很快就可以提煉出來了,我通宵了一晚上是有用的。”
北宸逸聽了這話後低頭看了一眼林綰綰,然後說:“行了,你先休息,竟然一個晚上沒有休息,你是不想要命了麼。”
“我是大夫,我知道偶爾熬一次夜沒有問題的。”林綰綰嘟囔着小嘴說道。
實際上,她在局裡做事的時候,有事情沒有做完,不熬夜,還能做什麼……要是不能按時做完事情的話,那麼,她可是活活的把自己的招牌給砸了啊!
說完了這句話後,林綰綰自己都覺得特別搞笑……本來熬夜的危害就大,她竟然還這麼的義正嚴辭!
林綰綰說完了這句話後看向了北宸逸說:“再說了,我之前給某人把脈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實際上還偷偷的熬夜看兵法啊之類的。”?北宸逸聽了林綰綰的指控,他面不改色的說:“本王可沒有答應你,況且,這些事情若是不及時處理的話,後患無窮,兵書之類的,本王已經很少看了。”
因爲早在他十五六歲的時候,這天下的兵書他都已經看得差不多了,這些兵法都已經詳記在了他的腦海裡。
“嘖嘖。”林綰綰沒有想到,北宸逸這個人,到了這個時候,竟然用了否認這招數!
不過也沒有關係,林綰綰直接對着北宸逸道:“北宸逸,我現在暫且不想和你說這麼多的事情,反正,身體是自個的,你不好好保重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不對……你應該好好保重自己!”
林綰綰突然一個激靈,她看向了北宸逸後突然勾脣一笑道:“你要是不能好好保重自己的話,我要是嫁給了其他人,我看你怎麼辦?”
聽到了這話後,北宸逸的眸光一變,他伸手把林綰綰從牀上被窩裡給拎了出來,讓林綰綰正視他後說:“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林綰綰也感覺到了幾分危險性,她沉默了片刻,然後說:“我剛纔說了什麼話麼?我怎麼好像不知道,你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了啊?”
北宸逸就這麼冷眼看着林綰綰,片刻之後,林綰綰忍不住了,大笑了一聲後說:“行了行了,我不和你爭執了,我剛剛逗你玩的,忙了一整夜了,我現在困得很!”
說完了這句話後,林綰綰又倒回了自己的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