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到，他把了一陣後，還是那麼一副愕然滿目的樣子：“果然是啊！”
廢話！
白小末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轉而，去桌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來……
她當然是，如若不然，當初在奉天城，那月宮子的小蛇，就不會在喝了她的血後，又重新長出新的尾巴來了，也不會讓他見了後，就像狼一樣發出貪婪的光芒來了。
可是，無根之血到底是什麼？它爲何又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白小末品了一口香茗，在舌中苦澀慢慢的變成甘甜後，這才擡眸靜靜的望向了他：“無根之血到底是什麼？”
無根之血？
秦不煥看了她一眼，許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起了另外一個：“你好像對這件事一點都不詫異？”
白小末冷笑一聲：“自然不會詫異，你知道上次我跟你說過的我家那一次滅門之禍嗎？”
“嗯，你說是日宮子所爲！”
“對，我們家這一次突遭橫禍，就是我身上這點血！”
“……”
這下秦不煥是怔那了，一直好久，他都沒有再說出一句話來……
他倒是料到了，她這一身寶血會給她惹來禍端，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就是那殺身之禍，聯想到日月雙峰的那倆人，確實是見到好東西就要奪走的人，止不住，他盯着這孩子，心底就一陣陣發酸了。
唉，真是造孽啊！
又沉默了許久，這纔開始解釋她剛纔問的那個問題：“無根之血，其實就是沒有根源的血，你學占卜，應該都知道我們每一個人出生，都是有靈魂有胎精，有父有母，才能孕育出一個人的，不管他是仙還是凡人，都是這樣，那就叫根源！”
白小末點點頭：“確實，然後呢？無根之血跟這個有關係麼？”
“當然，無根之血就是沒有根源的血，也就是說，擁有它的人，根本不是靈胎之生，而是天地變化的一種異數，比如一個東西，忽然修煉成了魔，那就是異數，你懂麼？”
異數？
白小末皺了皺眉……
還真是不懂，什麼叫異數？一個東西修煉成了魔？所以，他的意思，她是魔嗎？
一念落下，白小末想起了自己還在奉天城等着她回去的母親顧輕輕，臉色不太好看起來：“你什麼意思？說我不是人？”
秦不煥連連搖頭：“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給你打個比方，就是說有這種血的人，通常不是以正常方式來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你看，你要不要回去問問你出生時的情景？”
說到這裡，突然想到她說過全家被滅門了，於是趕緊又補充一句：“我的意思是……問問你家裡原來附近的人，知道你的人。”
白小末不說話了……
她家裡附近的人？
奉天城的人嗎？那還有什麼好問的？她出生的時候，她自己都清楚。
雖然她的前世靈魂被放逐的時候，是感覺到有股力量將她拽過來某一處，可是當她醒來的時候，看到的，自己就是一個嬰兒，而且那嬰兒，正是顧輕輕扔下的，又怎麼可能不會是胎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