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下去,不還是取決於你自己?”
她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誰說下去了,就是結束這場旅途,我們不過是下了這趟車,趕下一個旅途而已。”話出脣,秦非墨自己也怔了下。
他什麼時候變成愛情專家了?居然在這裡和她討論愛情人生?
而封淨蕾似乎也被他這番話所怔愣了,呆呆的注視着他,回想着他剛纔那句‘我們’。
而就在她心裡百感交集時,秦非墨忽然又開口了,“我只是做個比方。”
她回過神,眸光垂下。
早該知道他說的只是一個比方。
窗外的雨,漸漸停了下來。
摩天輪轉了兩圈,再次抵達地面。
“阿嚏——!”
在一個突如其來的噴嚏聲中,二人回過神。
回過神的封淨蕾終於離開他修長的大腿,起身站了起來,“到了。”
她揉了揉有些癢的鼻子,從他腿上下來。
因爲摩天輪還在轉,想要下來揪得動作迅速才行。
秦非墨擔心她跌倒,本能的拉起她的手,與她一起走下摩天輪。
而她卻很清楚,他不是那個要陪她一起走下一個人生旅途的男人。
離開摩天輪,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抽掉被他攥在掌心裡的手,輕聲說道,“雨停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徑直走在前頭。
秦非墨還站在那裡,就這麼瞥着她獨自走在前頭的背影,心中說不出來是怎樣的一種滋味。
“阿嚏——”
又是一個噴嚏響起,秦非墨拿出手機,給離淵打了個電話。
兩人抵達酒店時,離淵已經站在門口等待了。
看着兩人溼噠噠的一身,離淵愣了愣,“你們這是……鴛鴦浴去了?”
一句調侃的玩笑話,卻聽得封淨蕾一愣,隨之面紅耳赤,一抹羞澀爬上面頰。
“阿嚏!”
頭愈發的有些沉重,封淨蕾一臉打了好幾個噴嚏。
意識到了秦非墨叫他來的目的,一進入房間,離淵就開始給封淨蕾開了些藥。
“只是小感冒,問題不大,吃兩天藥應該就好了。不過也要注意保暖,不然會加重感冒,發燒也不是不可能。”
丟下兩盒藥,又交代完畢,覺得也沒自己什麼事,離淵便打算離開了。
“等等。”
秦非墨忽然開口。
離淵腳步一頓,轉身看着他。
秦非墨先是瞥了一眼封淨蕾還纏着紗布的手,想到她似乎不能沾到水,而此刻的她渾身溼透,肯定要先去洗個澡才行。
“你再看看她的手,是不是可以沾水了。”
聞言,離淵眉頭挑了挑,隨後走過去,看了一眼封淨蕾還纏繞着紗布的手。
“表皮已經在脫落,傷口也在癒合中,但最好別沾到水,免得感染髮炎,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查看了她的手,離淵索性爲她換了藥。
只是在聽到這個結果後,秦非墨卻暗自擰起了眉心。
他的手也同樣不能沾水,她一會兒怎麼洗澡?
“還有別的事沒?沒事我走了。”看着秦非墨,離淵怕他一會兒轉身後,又被忽然叫住,索性一次性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