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見妻子突然輕咳了起來,離向陽難免有些擔心。
“沒什麼。”
夏溪夢到不擔心自己的身體,只是擔心還沒回來的兒子。
正想着,門外就傳來一陣引擎聲。
“是淵兒!”
她激動的從沙發裡站起來,果然就瞧見從大門走進來的離淵。
“淵兒。”
“媽,您怎麼了?”
一靠近,夏溪夢就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兒,“你又喝酒了?”
“應酬。”離淵只是隨便的回了兩個字。
這時,他身後又走出來阮秋亭。
只見她微笑着看了一眼離向陽和夏溪夢,然後輕聲道,“伯母,離淵我給您找回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您感冒了,要多注意身體。”
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
看着她欲離開的背影,離向陽突然開口。
阮秋亭頓步,回頭不解的看着他。
只見他又轉頭,看向離淵,“這麼晚了,你送秋亭回去。”
離淵擡目,看了一眼父親,然後清冷的回了一句,“我喝酒了,你讓司機送吧。”
“你剛纔難道不是開車回來的?再說這麼晚,上哪兒找司機去?”
“她自己有開車來,不需要您操心。”
說完,就打算扶母親上樓。
“站住!”離向陽有些動怒。
夏溪夢看看兒子,覺得這麼晚讓阮秋亭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家,確實有些失禮。
再說她的確是爲了找她回來才弄得這麼晚的,如果就這麼讓她深更半夜的回去,阮家那邊也說不過去。
“那要不,就讓秋亭留下來?”
離淵一怔,盯着母親幾秒,隨即還是鬆開了她的手,“我送她回去吧。”
話音落,就徑直轉身走向門口,也沒打算配合阮秋亭的腳步。
此時此刻,阮秋亭心裡自然是開心的,連忙對離向陽和夏溪夢說了一聲,“伯父伯母,那我先回去了。”
“好。”
夏溪夢點了點頭,其實到也不討厭阮秋亭,而且也看得出,她很喜歡她的兒子。
夜色下,純銀色法拉利馳騁於黑幕之下,速度極快。
副駕駛座上,阮秋亭幾乎要緊握住扶手才能穩住自己的身體,一張臉也因這極快的車速而有些花容失色。
“離淵……”
她轉頭,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的男人,希望他能開慢一點。
然,離淵卻並沒有減速的打算,像是巴不得趕緊送她到家,然後驅車回程。
明明需要30多分鐘的路程,這會兒只用了20分鐘便抵達阮家。
停好車,離淵也沒開口,而是就這麼等着阮秋亭下車。
好一會兒,阮秋亭才平復心緒,喘了口氣轉頭看向離淵。
只見他側臉平靜的直視着正前方,看得出是在靜靜的等待着她下車。
“你,要不要上去坐會兒?”她抿了抿脣,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開口。
“不用。”
他輕淡的迴應了兩個字。
阮秋亭垂眸,也知道沒有理由再坐在副駕駛上,便解開安全帶,看了男人一眼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車門剛被關上,幾乎都沒等阮秋亭轉過身,純銀色的法拉利便呼嘯而去,隱匿於黑夜之中,頃刻間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