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錯,我……的確持刀傷人了。”
望着面前一臉和顏悅色的男人,封淨蕾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比起她的不安,秦非墨俊魅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欺負,彷彿在他面前,封淨蕾早就是個透明人,任何事都瞞不過他的眼。
她這種性格,怕是隻有被逼到無路可退了纔會手持刀去反擊吧。
“傷的誰?”
“封晨露。”
在聽到這個名字,秦非墨眉心挑了挑,吐出兩個字,“也好。”
她一愣,有些茫然不解的看着他。
她拿刀劃了封晨露的臉,他卻說‘也好’?什麼意思?
“你那個二叔的女兒?”盯着她,他又問。
她一臉愣然,點了點頭。
身後的民警不禁汗顏。
這果然是要結婚了啊,秦先生這護起妻來完全沒有道理可言呢,未婚妻持刀傷人了,他卻說‘也好’。
“咳咳,那個,秦先生,您未婚妻傷人證據確鑿,而她自己也親口承認了……”
“所以呢?”秦非墨轉身,一臉陰沉的盯着那民警。
對上他陰鷙的眼神,民警有些尷尬,這眼神明顯就是在施加壓力,不想讓他們公事公辦啊。
可封太太那邊怎麼交代?要知道這秦少奶奶可是劃了別人的臉,直接毀容了,故意傷害罪按照我國刑法至少得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啊。
民警陪笑着,“秦先生,您不要爲難我們。”
“我不爲難你們。”
民警一聽,心底的那抹糾結瞬間就淡化了。
但接着秦非墨又開口,“你剛纔說證據確鑿,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我說說。”
“哎好!”
於是,民警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秦非墨轉頭看向封淨蕾,“是這樣嗎?”
“不是。”
封淨蕾毫不猶豫的否定了那民警的說法,因爲他只說對了一半。
民警聞言也愣了下,這些都是通過當時在場的目擊證人證實的,難不成還有別的隱情?
“你說。”盯着眼前的人兒,秦非墨一副公正的樣子,但眼底那抹寵溺卻鮮明可見。
封淨蕾看了一眼還愣坐在那裡的好友洛小茜,聽到這裡,洛小茜也憤憤不平的站了起來,看着那民警,“纔不是這樣!”
面對‘凶神惡煞、鼻青臉腫’的洛小茜,那民警被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我和淨蕾在茶餐廳喝茶聊天好好的,是那個封晨露沒事找事,走過去就要對淨蕾動手的,然後我們肯定要還手的啊!”
“可是,據目擊證人說,當時秦少夫人並沒有捱打……”
“我捱打了啊!這麼多傷,你眼睛瞎啊!?看不見嘛!”洛小茜指了指鼻青臉腫的自己,到現在她渾身還疼得很呢!
民警一臉無辜,“那是你,不是秦少奶奶……”
洛小茜愣了下,兩秒後怒火恆生!
“你什麼意思啊,我就不是人啊!?說得好像我捱打是理所當然似的!”
民警:“我可沒有那麼說……”
“你就是這個意思!”
“警察先生。”
看着一臉委屈的好友,封淨蕾開口了,“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