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靠近,封淨蕾就聞到一股刺鼻的異味,令她有些噁心、作嘔得想吐!
秦非墨手一伸,很快身後的保鏢就遞上來一個口罩。
“把這個帶上。”
走過去,他親自爲她帶上。
“封淨蕾,你這個六親不認的東西,連你的親叔叔都不放過,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啊!?”
看到封淨蕾到來,楊華雲立即抓住鐵欄杆,指着站在外面的封淨蕾一陣怒罵!
聽到是封淨蕾來了,封晨露也隨之爬起那狼狽的身軀,向着鐵欄杆靠了過來,“封淨蕾……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或許是因爲這裡的溼氣太重,封晨露臉上那原本就沒有好全的傷疤,此刻像是發炎感染了,比剛開始那血淋淋的一幕還要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被關在裡面的,是她名義上最親的親人,但卻是搶奪她一切,令她揹負鉅額債務又流離失所的仇人。
看着裡面一家三口那狼狽的模樣,封淨蕾的確有一絲絲的惻隱之心,但想到他們的所作所爲,想到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那僅有的一點憐憫也就煙消雲散了。
“我不信鬼神,你要做鬼就做好了。”瞥着鐵欄內的封晨露,封淨蕾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封淨蕾,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我們是你唯一的親人,你卻讓別人把你在這個世上至親的人關在這裡百般折磨凌辱,你對得起你過世的爺爺奶奶,你對得起你過世的爸爸!?你現在關的是你爸爸的親弟弟、你二叔啊!”
被提及親人,封淨蕾那雙清澈的眸底立即蘊含一抹淚光,但更多的是冷酷絕情。
“你居然……還好意思提起我的父母?”
對上那凌厲的眸光,楊華雲突然就餒了,低下頭去不敢說什麼。
“是誰在他們屍骨未寒的時候,剝奪了他們一生的心血?是誰在他們過世的時候,讓他們唯一的女兒揹負鉅額債務、流離失所?你居然還好意思提及我的父母?”
聞言,封榮貴立即開口了,“不……淨蕾,那個債務、本來就是你父母欠下的,至於公司……那是因爲、因爲必須要有人繼承才能讓封氏正常運營啊,那是你爸爸的公司,但我也是股東啊,所以我繼承——”
“你少欲蓋彌彰!你以爲我不知道,我爸爸早就把公司的股權給了我,是你聯合律師造了假!”盯着封榮貴,封淨蕾恨之入骨,“還有那些債務,也是你買通那些債主的不是嗎?不然那麼多的債款,難道就因爲我的消失不見而不要了?”
封榮貴突然啞口無言,那時她還在讀書,他以爲她根本就不懂這些東西,沒想到她對這些事其實早就洞若觀火、一清二楚。
“我……”封榮貴張了張口,不知道要說什麼,但卻很清楚,眼下能救他們一家的也就只有封淨蕾了,因爲她是秦非墨的準妻子,而囚禁他們一家三口再此的也是秦非墨。
只有她,才能說服秦非墨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