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離淵幾乎沒有在他面前說過任何一句謊話。
察覺到他可以閃避的眼神,秦斯爵微微蹙眉。
“你怎麼了?”他輕聲問,今天的離淵,的確太過反常,像是有什麼事在瞞着他。
而離淵依舊不敢正視他的眼,用手摸摸下巴,這是他心虛時纔會有的動作。
“沒什麼啊,不是說了嘛,我有點急事,得趕緊離開!”
秦斯爵睨着他,“你確定?”
被他這麼一反問,離淵更加心虛了。
他不會是看出了什麼破綻吧?這小子,可遠遠比他想象中的要聰明很多。
若是平常,他肯定迫不及待把薔薇沒死的消息告訴他,可想到薔薇和霍亦珊的緊張,再三思慮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免得徒生事端。
擡眸,看了一眼懷疑的秦斯爵,離淵故作鎮定,“當然確定啊!”
“真有急事,你心虛個什麼?”
離淵一頓,“我哪有心虛?”
秦斯爵盯着他,想要從他心虛的眸底探測出一絲什麼。
接觸到他犀利的目光,離淵趕緊又別過視線,“我不跟你說了,真有急事,一個朋友突發心臟病,我得趕緊過去!”
說完,逃也似的往庭院的大門奔跑過去,仿若後面站的不是秦斯爵,而是索他命的黑白無常!
終於駛離秦宅,離淵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他想不透,在薔薇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而且這件事,連爵都不知道。
所以薔薇纔會這般費盡心機,演了一出假死的戲碼。
不過他更煩惱的事,自己是個藏不住話的人,今天是躲過了,但還有很多個明天呢,他要怎麼躲爵?總不能今後都不見他吧?
不見他……
呃,這似乎是個不錯的方法。
然而,想法總是美好的,真的實踐起來卻很困難!
不到三天的時間,不用他去見秦斯爵,秦斯爵主動來了他的私人別墅。
這天,沒有手術的離淵,便窩在家裡睡大覺。
睡意朦朧間,忽然被人一腳踢下了牀!
屁股着地的他,摔得生疼,難免惱羞成怒,“TM的誰啊!?”
一擡頭,卻看見如帝王一般的男人,正傲視而立,俯視着他。
“爵,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越來越拽了?”秦斯爵慢條斯理,但脫口而出的語氣裡,卻夾帶着不明意味的危險。
離淵抱着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在被問及時,難免心虛。
“我哪有……”
依舊不敢去正視他的眼,將薄被放回牀上。
“沒有?那怎麼讓你去給我奶奶瞧個身體都那麼難?”
離淵轉過臉,“我不是讓人去了麼?”
“你不是在家睡大頭覺?”
不是他的錯覺,而是這幾天,離淵確實在有意無意的躲着他。
被他這麼一說,離淵頃刻間無言以對。
但爲了掩藏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想法,他還是強行狡辯,“我……我這不是身體不舒服嘛。”
“不舒服?”秦斯爵眉心輕挑,睨着他。
被他這一盯,離淵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正逼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