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沒有再開口。
秦斯爵睡不着,覺得閒着也是閒着,便和他聊了聊關於和阮家大小姐訂婚的事。
“不是在家訂婚?怎麼又跑回來了?”
離淵沒有正面回答,“我不回來,你幫我管理醫院?”
“所以是真的打算和那女人訂婚?”
離淵依舊沒有回答,只是微微轉目,看着捲縮在沙發裡的霍亦珊。
“和一個不愛的女人訂婚,別怪我沒告訴你,到時你想撇都撇不乾淨。”
離淵轉過頭,睨着他,“說得你好像很有經驗似得?”
秦斯爵同樣睨着他,“不信你可以試試。”
嘆了口氣,離淵起身,“好好照顧你老婆吧!”
走到門口,他突然又停頓了下來,扭頭盯着秦斯爵,“你一個人在這兒不就好了?幹嘛不讓她回去睡?”
看着他臉上的那抹不耐煩,秦斯爵眼眸微冷,“心疼她,你自己不會開口啊?”
“她守的是你老婆!”
“這說明她們姐妹情深,很正常啊。”
離淵無奈,卻又心疼霍亦珊在這裡熬夜,張了張嘴,無言反駁,最後只能無奈的轉身離開!
“喂。”
剛轉身,秦斯爵又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離淵轉頭,“幹嘛?”
“我兒子怎麼樣了?”
“放心,很好。”
說完,又瞥了一眼沙發裡熟睡的霍亦珊,幾秒後,轉身離開。
而他方纔那襲話,已經熟睡的霍亦珊並沒有聽到。
第二天清晨。
因爲睡得有些累,霍亦珊便醒了。
一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灰色毛毯。
看着自己身上那件毛毯,霍亦珊愣了下,又看看全是純白色的病房,明顯和這個灰色毛毯不搭調。
誰拿來的?
睜開惺忪的目,她坐起身子,百思不得其解。
而聽到動靜的秦斯爵,也從假寐中微微睜開眼。
一整晚都這麼坐着的他,睏乏的時候也只是用手撐着額,小憩片刻。
看着深灰色的毛毯,霍亦珊也無心去理會了,而是擡頭,看向顧薔薇,想要知道她狀況怎麼樣了。
剛擡目,正巧就見秦斯爵瞥着自己。
她愣了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毛毯,“你拿給我的?”
秦斯爵睨着她,反問,“你覺得我有這個閒工夫?”
霍亦珊一頓。
也是,雖然他名義上也算是她的乾哥哥,但因爲兩人從小就在異國,也沒有怎麼相處過,所以感情也算不上很親近。
而且以他的性格,只怕這全世界能讓他親自動手蓋毛毯的人也只有薔薇了。
不是他,那是誰?
離淵?
好像除了他,也沒有別人吧?
所以,他昨晚來過?
“薔薇呢?還是沒醒?”
“嗯。”
秦斯爵也轉目,看着病牀上的顧薔薇。
因情況以及逐漸好轉,昨晚也將她臉上的氧氣罩拿掉了。
此刻看着,那張臉除了蒼白還是蒼白。
“你想吃什麼?我去買早餐。”
從沙發裡站起來,她看着他問。
秦斯爵臉都沒轉,“不用,你回去休息吧。免得某人一臉不高興的來埋怨我的不是。”
霍亦珊愣了下,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