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話實說，不是刻意的去解釋什麼。
“秦奶奶？秦總的奶奶？”項瑾楠也知道秦非墨父母雙亡，從小便是跟着爺爺奶奶生活。
而秦國忠強大的身份背景，更是讓他崇拜不已、望塵莫及。
“嗯。”她點了點頭，和他一起走向宴會大廳。
“你……和秦總以及他的家人關係很好？”
“嗯，秦爺爺和秦奶奶都對我很好。”她邊走，便回答項瑾楠的問題，但卻沒有扭頭，而是一直看着前方，朝前走。
項瑾楠轉過頭，盯着她美豔動人的側臉。
或許在她心裡，早就將自己當成了秦家人吧。
“淨蕾。”
“嗯？”見他口吻異樣，封淨蕾這才轉過頭，對上他黝黑深邃的眸子。
“你……喜歡秦總？”
他想問，想要知道在她是不是已經心有所屬。
一句話，則問得封淨蕾腳步一頓，駐足怔在原地。
即便沒開口，但她的神情反應卻似乎已經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通常一個人若是不喜歡，被問及此只會出現驚詫和錯愕的表情，而不是像她這樣，陷入沉思，甚至帶着些許憂愁。
“嗯。”
幾秒的沉思，封淨蕾沒擡頭，卻平靜的‘嗯’了一聲。
儘管在看到她的反應後心裡就有了答案，但此刻聽到她親口承認，項瑾楠的心還是有些被灼痛。
封淨蕾卻在這時擡起眼眸，瞥着他，“我從十歲那年，就開始喜歡他了。”
聞言，項瑾楠不禁有些意外，詫異的盯着她。
封淨蕾又轉過頭，繼續向着宴會廳走，“不過那年，我並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就只知道，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總是會不經意間想起他的樣子。”
畢竟才十歲，那個時候哪裡懂得什麼是喜歡。無非就是長大了，慢慢懂得了男女之間的那份情感，所以自己把這份喜歡定在了撕碎那年。
“你……和秦總那麼早就認識了？”知道她的故事，和隱藏在心底十二年的情感，項瑾楠突然間就覺得自己自慚不如。
一個簡單平凡的他，先不說從出生的起跑線就與秦總一落千丈，無論是才智、外表，他都遠不及他半分，更別說是在封淨蕾心裡十二年了。
十二年，足以在她心底生根發芽，只怕這份情感，無人動搖、更沒人能取而代之。
“算不算認識，真要算，也是我認識他吧，他似乎……並不記得我。”
想到十二年前的事，封淨蕾嘴角雖然是笑着的，但笑容裡卻藏着幾分苦澀。
“算了，不提這些了。”
不想再讓自己的心越陷越深，封淨蕾終止了話題。
兩人剛步入宴會大廳，一道優美的曲子再次響起。
項瑾楠轉頭，“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一起跳一支？”
她扭頭，對上他深色的目。
的確，閒在這裡也是無事可做，到不如跳跳舞，打發打發時間。
“好。”她欣然答應，笑着將手交給了項瑾楠。
握住她的手，項瑾楠微微一笑，牽着她步入舞池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