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朝幾人走去,說道:“這位兄弟我看你們是要出海,能否帶我一起。”
強子疑惑道:“我們只是出海打魚,你要到什麼地方呢,這東海上連幾座島嶼也見不到的?”
凌羽笑了笑說道:“你們船到哪兒我就坐到哪兒,權當看風景也罷。”
強子顯然沒聽出凌羽的話,只是看穿着以爲是哪來的公子哥,或者文人墨客,想要出海遊玩一番。當下豪爽的說道:“沒問題,上來吧,不過船上有點髒,你只要不介意就行。”
他話剛說完,村長就不樂意了:“不行,海上有妖怪,你這是在害人家,這位公子你可千萬不能去。”
凌羽笑道:“村長大可不必擔心,在下曾經習得一些全腿功夫,不會那麼羸弱的。”說完微微運轉靈力,一拳揮去將地面上一塊青磚打的粉碎。
幾人看的目瞪口呆,強子立馬崇拜的說道:“兄弟好功夫,就這本事,怕是妖怪都要怕,哈哈。”
村長依然不放心,眉帶憂慮,強子說道:“阿爸,村長你們都放心吧,我們不出遠海,而且加上這天氣,絕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說着,便是解開繮繩,便是划着漁船朝大海之上行去。
船離開之後,凌羽向強子問道:“聽村長說這東海上似乎有妖怪,有些漁民已經出事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強子聽了之後不以爲然道:“只不過是漁船出事了而已,而村裡人都說是是妖怪作祟,結果誰也不敢出海了,不過說來也奇怪,若是漁船出事,可未免有點離奇了,前後大概都有五張漁船沒有回來,死了十幾個人,這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凌羽皺眉說道:“難道沒人知道具體是什麼回事嗎?”
強子搖了搖頭,不知道:“死的人一個也沒回來,連影子都沒見着,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就謠傳是妖怪吃人,村裡一片愁雲慘淡,我若不出海打魚,那村裡人恐怕都要遷徙了,唉!
強子嘆了口氣,顯然是非常不捨漁村,他不是一味的衝動,只是爲了村裡人着想只能冒險一試,只要平安無事,一次出海回來就可以緩解一下當前困境了。
凌羽聽後若有所思,問道:“一直往東,前方是不是有座龐大島嶼?”
強子不解道:“龐大島嶼?沒有啊,我從小就跟着漁船往東海上跑,最遠一次去了幾百裡地也沒有看到什麼大型島嶼,一些暗礁倒是見到幾個。”
凌羽一聽心中便是升起一股寒氣,那他在東海岸邊上空看到的那黑影狀是什麼東西?難道只是單純的紅色霧氣嗎,可是以這天氣來看,根本不可能會出現什麼霧氣,而且是血紅色。
“兄弟你怎麼了,難道原來也來過東海不成?”強子沒有多想的問道。
凌羽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事沒事,只是原來看過諸多野史,以爲東海之上有仙島呢,所以纔有此一問。”
“原來是這樣,哈哈!”強子爽快的笑道,“要說東海上有仙島,我從小就聽村裡老人說過很多次了,東海無邊無際,傳聞還有仙人生活在這裡呢,可惜啊,我一次也沒有看到過,若再能看到仙子就好了,嘿嘿。”
旁邊幾名後生之輩也就十七八歲,正值年輕氣盛,此時均都哈哈大笑起來。
凌羽也附和着笑起來,如果他說修真界女子雖然漂亮,但一個個都殺過人,不知道強子幾人會作何反應。
這東海邊緣並無魚羣,要想獲得大豐收得行遠點才行,雖然心中也有所擔心,但強子還是命令幾名青年朝深海中行去。
夜晚由於視線不好,船隻會暫時停緩下來,這些祖祖輩輩打魚之人自有自己一套行船方法,並不怕找不到方向等。
夜晚,船頭之上,強子取出一罈老酒,說道:“雖然沒有啥吃的,但酒還是有的。”說着伸手掀開封蓋,頓時醇香口氣撲鼻而來,夾雜着一股子辛辣。
入夜,繁星點點,耳邊是海浪拍打之聲,海風徐徐,凌羽化作普通凡人,大談暢飲,這一刻,他不再是一個苦苦掙扎修煉之上爲了報仇而努力前進的不倒身影,只是一個一醉豪言歡的平凡青年。
在東海之上行駛了三天之後,強子終於撒下了第一網,待收網之時,幾人大喜,這一網收貨頗豐,一條條魚蝦活蹦亂跳。
強子等幾人高興大呼:“走,我們再深入一點,爭取捕獲更多魚蝦,回去讓村長他們看看。”幾人像是忘記了心中的憂慮,興高采烈的駕船前行。
隨後的一天時間,相繼撒了幾網,均是收穫不淺,船艙後面堆滿了魚蝦。
此時,船隻已經出海早已過百里了,強子說道:“大家再努把力,再撒這一網,我們就回去吧。”
“強哥我們這一次收貨這麼豐碩,爲什麼不再多停留兩天。”一青年興奮的說道。
強子嚴肅道:“讓你幹就幹哪來那麼多廢話,難道忘了漁村規定嗎,出海打魚不可多貪心,要爲子孫後代留下一點。”
被強子一喝,幾人紛紛不再言語,撒下網後幾個時辰後準備開始收網。
凌羽此時正盤膝坐在船艙中,默默運轉法決修煉着,此時突然聽到船外一聲驚叫聲,他立馬起身鑽到外面,問道:“怎麼回事?”
驚叫青年用手顫抖着指向網中,面色驚恐道:“有人人人頭。”
強子一聽,走上前,一把掀開漁網,頓時慌忙收手,退後了兩步。
凌羽看到,那漁網之中赫然出現一個骷髏頭,除此之外,還有幾塊殘肢斷臂,猛然一看,倒是有點讓人心中發毛。
強子穩定下心神之後,說道:“東海這麼大,每年死在這裡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一個骷髏頭而已,瞧瞧你們嚇成什麼樣了,趕緊丟開,我們不打了,回漁村。”
在丟骷髏頭的時候,那青年再次發出一聲驚呼,如觸毒蛇,立馬將一塊死人骨頭丟開:“強哥不對,這骷髏頭是老張叔。”
強子一聽,忙走過去,撿起骨頭一看,頓時臉色一變,只見在這腿骨上面有一個像是被鋒利東西鑽過的洞口,而死去的那老張叔早年因爲不小心,被一根鋼釘穿透腿骨,落下了殘疾。
“是老張叔沒錯。”強子臉上露出擔憂之色,撈到死人骨頭這是不吉利的事情,他命令一人將骨頭包裹起來,準備帶回去下葬,同時命令其它人立馬將船駛回,氣氛瞬息變得極其詭異起來。
猛然,凌羽神識一掃,發現在東海深處一股紅霧正鋪天蓋地朝這裡涌來,他面色一寒,說道:“果然有古怪。”隨即飛身而起,直接運轉靈力將整個漁船一下子託了起來,與此同時召出青鈞劍朝漁村疾馳而去。
那紅霧速度很快,但似乎只活動在一片範圍內,當凌羽飛出去數十里地之後,紅霧沒有再追上來。
凌羽運用靈力將船隻平穩放在海面上,而後丟下僅剩的幾塊靈石說道:“這海上的確有妖怪,你們還是快快返回漁村,我這就去將那妖怪給殺了。”
強子幾人幾乎傻了,看着飛在空中的凌羽,半天也沒反應過來,乾脆噗通一聲跪在了船板上,口中不停唸叨神仙之類。
凌羽知曉再解釋他們一會也反應不過來,再一次加重語氣吩咐道:“你們現在趕緊駕船離開,這幾塊晶石足可以讓你們維持幾個月吃喝,我現在就去將那妖怪殺了,如果一個月後,你們發現那紅霧還存在,那我也無能爲力了。”說完凌羽直接化作一道流光衝向遠處。
凌羽之所以有信心說殺死那妖怪,是因爲他散開神識,發現有一絲築基期氣息流動,以他築基中期,加上八隻石獸,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橫行築基期,就是斬殺也不是難事。
凌羽飛入一定範圍,那些紅霧像是有生命一樣,感應到之後立馬洶涌的包圍而來。頃刻之間,凌羽便是被紅霧包裹,頓時視線變得極其模糊起來,只能散開神識。
可是這紅霧倒是有點古怪,以凌羽堪比築基後期的神識,居然都受到了影響,所能掌控的範圍大大縮減。
凌羽揮手打出一道靈力,那紅色霧氣雖然立馬消融,但很快便融合起來,很是古怪。
“何方妖孽在此作祟,還不快顯出真身,莫非不敢嗎!”凌羽大聲喊道,想要逼出對方,但毫無反應,入目只有血紅一片。
他駕馭青鈞劍一直飛行,直到五天過去,凌羽發現還是在這紅霧之中,他這時才察覺到不妙。
若這紅霧只是一片靜止那倒沒事,一直飛行便可,總歸有出去的時候,而凌羽擔心的是若是自己飛行,而紅霧也隨着他一起,如影隨形,這纔是最不妙的情況,如果真是這樣,除非凌羽徹地破滅紅霧,不然休想出去。
不過以神識掃視來看,這紅霧面積實在是大,簡直堪比一個凡俗一個國家了,這血紅色霧氣並非對只針對神識,同時對靈力也有影響,凌羽身處其中,發現這霧氣若是無孔不入,蘊含毒氣,可以侵蝕靈力。
凌羽立馬將自身結出一道結界,同時開始準備長時間的飛行。
連續一個月時間過去了,凌羽一直在修煉,神識緊盯四方,就在今日,他突然聽到遠處霧氣中似乎傳出有人說話的聲音,當即眸中精光一閃,龐大神識掃視而去。
“我x,死河蚌精,居然困了爺爺我一個多月,別被我抓住你,不然我一定將你活活烤吃了。”這聲音帶着娘娘氣,帶着憤怒之意。
一聽這聲音,凌羽立馬知道了是誰,這正是南宮一。
凌羽尋找聲音立馬飛了過去,他用神識一看,果然是南宮一這個猥瑣傢伙,此時正一身狼狽的駕馭着他那黝黑小鐵塊,一邊飛行着,一邊破口大罵。
凌羽頓時氣就上來了,這傢伙竟然敢算計他,還私自抵押給玲瓏仙島,若不是亮出太虛門弟子令牌,恐怕很難順利逃脫了。
“南宮一!”凌羽大聲喝道。
這虛無之中驀然出現的一聲爆喝將南宮一嚇得身子一跳,黑鐵塊都跟着一起搖晃起來,若不是鐵塊散發出一圈朦朧光芒,恐怕得直接掉下去。
南宮一面露警惕,四處亂瞄:“誰?誰他媽喊我,別裝神弄鬼。”
凌羽藏在虛空中暗自冷笑,這南宮一恐怕做了不少壞事,看這緊張模樣,一定就是常年心中有鬼,得好好捉弄一番。
凌羽故作深沉,說道:“混賬,區區煉氣期修士敢然對我如此無禮,老夫我貫穿古今,無所不能,既然你名字我都知道,更能一根手指就可以點死你,讓你直接化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