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系真氣的清涼帶走了鼻樑上的酸楚和疼痛,楚皓已經震驚於對手的詭秘了。
恐怖的速度,身上的骨頭還會像繩子一樣任意的彎曲,尼瑪,難道這個傢伙是蛇精變的嗎?
“打得好!浩南哥打得好!”狗熊三個在一旁觀戰的人興奮地鼓起了掌,還吹起了口哨,但是他們馬上就像被捏住脖子的公雞,掌聲和歡呼聲瞬間消失無蹤,因爲他們也找不到自己的大哥了。
楚皓雙目如電,向着四面八方掃視,不見浩南哥的蹤跡,人到底在哪兒?
楚皓正想着,身後傳來“彭”的一聲響。泥土飛濺,浩南哥從地下破土而出出現在了楚皓的身後,右手的五指彎成鷹嘴狀朝着他的後腦就啄了下去。
楚皓敏銳的感覺到了那一線的殺機,他渾身的汗毛如受驚的松鼠般根根炸立,身子一弓接着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射而出。
浩南哥一擊落空,五指併攏如刀一般朝着楚皓的背脊劃落。“嗤啦”一聲楚皓的衣服被切成了兩半,一道深深的血痕中血滴一大顆一大顆的爆射出來,令人觸目驚心。
楚皓猛一轉回頭,身後空空如也,浩南哥早已不見,只留下一個一人大小的深坑。這身法,怎麼這麼像R國的忍術?難道對手是R國人?
楚皓好幾次跟忍者打過交道,對忍術的特點也算有深入的瞭解。忍者中有一種土遁術,利用土屬性來攻擊、隱身和防守的功法。他們隱藏在泥土之下,藉助泥土在地下快速的移動,並來到對手身邊進行出其不意的攻擊。
是不是土遁術一試便知,接連被浩南哥偷襲成功,令楚皓無比的憤怒。論起武術和功法,我們華夏是你們R國的老祖宗呢。
楚皓的腳猛力往下一跺,迅速發動了土系功法。土系真氣通過腿源源不斷地進入大地,以楚皓爲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延伸。
這時,方圓五米的地底景象在楚皓的腦海裡出現,一目瞭然。地底下,那個浩南哥正趴着身子如田鼠一般破開身前的土壤,就要潛到自己的身邊。
說也奇怪,一個大活人在地底下鑽行,這些土自然而然的分裂到兩旁,居然沒有任何的聲響發出,而且從地面上看沒有任何的蜘絲馬跡,就這一手,就比楚皓高明不少。
既然看到了浩南哥的身形,楚皓冷冷笑了一聲,這下看你往哪兒逃。他悄悄的轉身,面對着浩南哥鑽來的方向。
“彭”的一聲響,泥土飛濺,浩南哥故伎重演從地下破土而出。腦袋一露出地面,就嚇得他魂飛魄散,只見一隻手掌如泰山壓頂一般正對着自己的腦袋扇落。
浩南哥徹底傻了,他不知道楚皓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位置的。當楚皓的手颳起的旋風如刀片一般割着他的臉,這才把他疼醒了過來。
就在這萬般緊急的時刻,他的脖子很詭異的一扭,變得又細又柔軟託着他的腦袋突然平移了一尺的距離。
楚皓這次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打算畢其功於一役直接把這個傢伙的腦袋打開花,但是他沒有料到人的脖子居然能像橡皮筋那樣伸長縮短,也沒有料到人的腦袋還能離開身體這麼遠,這一掌正好擊在浩南哥的肩膀上。
雖然沒有命中要害,但是楚皓含怒擊出的一掌還是打得浩南哥鮮血狂噴。他“嗷”的一聲大叫,倏的一下鑽回了土裡。
楚皓一擊得手,不僅沒有興奮的感覺,心中的疑惑更加的強烈了。記憶中,忍術裡好像沒有身體變得像蛇一樣柔軟無骨的功法,難道自己猜錯了?一定要把他活捉了問個明白,楚皓心裡打定了主意。
狗熊、山雞和猴子早已經看得是瞠目結舌。以前浩南哥動手,最喜歡用雨點般的拳頭將對手的骨骼全部打斷,直到對手癱在地上變成一堆爛泥,今天怎麼成了鑽地老鼠了?
不過,從地下鑽入鑽出好像挺刺激的,自己年紀小,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地道戰,沒想到今天看了現場直播,真是大飽眼福。
可是……可是……人的脖子怎麼會突然的變得很細很細,還能把腦袋拉得那麼遠?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裡閃出了同樣的字眼:妖怪。
浩南哥一邊吐着血一邊遠遠的逃開,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楚皓的實力。以前對付那些華夏人不用那麼費勁直接就打爆,現在看來只不過是沒有遇到華夏厲害的修武者而已。
楚皓再一次將土系真氣輸入大地,沒有發現浩南哥的蹤跡,只看到一條血跡延伸向了遠方。
媽的,這傢伙倒是乾脆,居然逃走了。楚皓望着地下的血跡束手無策,自己又不會鑽地,該怎麼追?
剛纔自己的那一下夠他喝一壺的,是不是偷偷躲起來在療傷?不甘心的楚皓順着血跡的方向走了十多米,見血跡依然向着遠處延伸,根本就沒有停頓和轉彎的跡象,他確定那傢伙真的跑了。
他跑了,還有幾個同夥呢。楚皓一擡頭,發現那三個人正偷偷摸摸地往車上走。“你們給我站住!”楚皓猛吼了一聲。
這一吼,三個人不僅沒有停下,反而發足朝着桑塔納狂奔過去。楚皓冷笑了一聲,如果被你們逃了,那我還不如買一塊豆腐撞死得了。
當楚皓飛奔到馬路中央的時候,山雞已經發動了汽車。“站住,一個都不許走!”楚皓將手掌往前一伸。
“山雞,給我撞上去,撞死他!”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狗熊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露出酷酷的笑容。
猴子沒有吭聲,只是低頭看了昏迷不醒的少女一眼。只要這個女人還在手中,自己的任務就沒有失敗。
山雞沒有說話,但是腳下發動機的轟鳴已經告訴了他的決定。山雞把檔位打入,放開離合器,踩下了油門。
桑塔納開始提速,在極短的時間裡就超過了一百碼。山雞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雙眼死瞪着前方的楚皓。
小子,你躲不躲?你不躲我就把你撞成飛人,躲開了你就永遠都別想追上我。
楚皓望着飛速而來的桑塔納,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要對付這輛車,楚皓有無數種方法,但是,他們的手中還有一個無辜的少女,必須保證女孩的安全。
汽車發出了震天的怒吼,朝着楚皓就衝了過來。楚皓冷冷地盯着汽車,默默計算的與自己的距離。
望着一動不動的楚皓,山雞的面目變得更加猙獰,他咬着牙彷彿使出了全身的氣力把油門踩到了最底。
“好!撞他孃的!”狗熊興奮地握緊拳頭,把中控臺敲得梆梆直響。
眼看着越來越近,山雞發現馬路上面的那個人不僅沒有嚇得跳離馬路,反而往前跨了一步變成了弓步。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前伸,雙目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
他這是想幹什麼?山雞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難道……難道他想用他的身體使汽車停下來?
太瘋狂了!簡直太瘋狂了!血肉之軀怎麼可能抵擋住汽車的高速衝擊。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既然你存心找死,那我就做個好事成全你。山雞的眼裡露出了嗜血的光芒,極度的興奮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踩向油門的腳是更加的用力。
“嘭!”一聲輕響過後汽車微微的一震,汽車的前端與楚皓的手狠狠撞在了一起。山雞驚呆了,狗熊傻眼了,楚皓翻滾着飛上天的場景並沒有出現,而是依然穩穩的位於汽車的前方。
當然,楚皓僅憑他的一己之力是根本無法抵擋住汽車的衝擊力的,汽車推着他一路的滑行,雙腳所到之處堅硬的地面被犁出兩道深深的印痕。
楚皓雙腳已經深深的陷入地面,他的身體與地面的摩擦提供了一個巨大的摩擦力,桑塔納的速度慢慢的小了下來。
望着不遠處楚皓冷酷的雙眼,山雞嚇得膽裂魂飛,狗熊的眼珠子凸得都快掉在地上,這還是人嗎?
山雞已經徹底的崩潰了,他滿腦子一片空白,握住方向盤的手指關節慘無人色,腳也只是機械地踩死了油門。
楚皓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心裡暗暗叫苦,那些砂石就像一把把鋸齒刀,將自己的雙腿割得傷痕累累。如果不是自己的雙腳灌注了全部的土系真氣,要不是這些土系真氣和大地有了共鳴和親情,要不是自己的木系真氣不斷在腿部循環往復,兩條腿早已是支離破碎了。
發動機的轟鳴依然強勁,但是汽車的速度還是越來越慢,而此時的楚皓幾乎小半個身子陷入了地裡。他的眼睛還是那麼的清澈,他的表情還是那麼的波瀾不驚,他抓住的好像不是一輛高速前衝的汽車,而是一輛緩慢前行的嬰兒手推車。
等車速降到三十碼左右,楚皓動了。他的手腕一翻,抓住桑塔納的車頭下沿,猛地往上一提,桑塔納的前輪離開了地面。
桑塔納是前輪驅動的車輛,前輪一離開地面,也就失去了前進的動力,桑塔納緩緩地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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