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的時候,凌天明先是知道了公司三十多名中層集體跳槽的消息,接着便接到財務總監程思成攜款潛逃的消息,在這一系列情況的刺激之下,凌天明的心臟病發作。
也就是凌天明在出事的時候身邊有不少人,這才被及時送到醫院之中,很快便脫離了生命危險。
脫離生命危險的凌天明仍不能理事,於是只能留下了一大攤子爛事交給凌詩韻來處理。
雖然凌天明自小對凌詩韻悉心培養,但是面對着這種複雜的形勢之時,凌詩韻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對待眼前的窘境完全無從下手,又不敢打擾正在修養中的父親,只能向江晨這個最爲親密的人來傾訴自己現在遇到的麻煩。
在剛明白天弘集團現在所處的危險境地之後,江晨馬上便改簽了自己飛往巴黎的機票,改成飛往華夏國京城的飛機票,這個時候沒有直到江華的飛機,只能導一下航班。
江晨的法國之旅固然重要,但是江晨知道此時的凌詩韻非常需要自己的幫助。在這個岔路口上,江晨最終選擇了回到國內去待在凌詩韻的身邊,給她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幫助她度過眼前的這個難關。
當凌詩韻把自己遇到的麻煩事和江晨完全說完之後,江晨已經坐上了飛回國內的航班上面。爲了飛機的安全着想,江晨將自己的手機關閉了。
江晨想着凌詩韻的事情,卻不自覺得又轉到自己的身上,因爲在凌詩韻的描述之中,江晨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謝氏地產公司,這讓江晨有一種感覺,他的法國之旅其實不用過去也可以,僱傭卡羅爾的那個委託人可能已經站了出來。
從南美洲到華夏國,整個航程將近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而整個過程中江晨一直都沒有睡,反覆得思索着天弘集團公司目前所遭遇的困境。
現在江晨已經與凌詩韻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對凌家的興旺發達責無旁貸。更何況擁有凌家這麼一個百億級的富豪做靠山,對江晨未來的事業也非常有幫助。
當飛機最終到達江華機場的時候,江晨已經對天弘集團目前所遭遇的困境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下面就是要付諸事實了。
離開飛機場之後,江晨直接打車去了江華市第一人民醫院,因爲此時凌天明仍然在那裡住院呢,作爲一個晚輩江晨有必要先去看望一下凌天明。
只是當江晨真得來到江華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卻有一種無比蛋疼的感覺,因爲凌天明住的那間高級病房竟然是自己上次住院時住的那一間,雖然江華市第一人民醫院有着一棟三十多層的病房大樓,但是裡面的高級病房只有一層,而過來住院的達官顯貴卻有不少,所以房間算是比較緊俏的。
看着凌天明躺在凌詩韻失去一血的那一張牀上面,江晨心裡面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病房裡面沒有幾個人,只有凌天明的保鏢,還有凌天明的婦人在那裡照顧凌天明。
“江晨啊!現在
公司裡面遇到這麼多的麻煩,你幫幫詩韻吧!她長這麼大,還沒承受過這麼大的壓力,儘量幫幫她吧!有人想要對付我們天弘集團,而且是處心積慮的準備了很久,這纔打出了這麼一套組合拳一樣的效果。現在的情形非常嚴重,恐怕稍微一點兒不慎,天弘集團可能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幫幫詩韻吧,哪怕就是公司真得垮了,也不要讓她背上太多的包袱!”
凌天明的精神不是很好,滿臉的病色,等說完了這段話之後,很久都沒有緩過勁來。看得出來凌天明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恐怕他的心裡面也是很着急,一連說了幾個“幫幫”,看來凌天明對現在的情況也是非常擔憂,但是也沒有精力去想辦法。
“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助詩韻渡過這個難關的!請凌叔您一定要相信我!”
江晨的眼睛,因爲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的原因,裡面充滿了血絲,不過看起來仍然是神采飛揚。
不知道怎麼的,看到江晨現在這個樣子,凌天明覺得心裡面非常踏實,之前的擔憂也一下子消失了大半,因爲他想起來之前江晨幹掉宋思明的那些手段,非常漂亮,說不準他真得能夠將他們天弘集團公司拉出現在的這個複雜困境。
“或許江晨真得能夠幫助詩韻度過眼前的這個危機!”看着江晨,凌天明一下子心裡面竟然覺得有了底,他想找的女婿不就是這樣一個誠實可靠有擔當的男人嗎?
告別了凌天明,江晨馬上驅車朝着天弘集團開去,他雖然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但是很多事情還是要和凌詩韻這麼一個當事人商量一下比較好。
只是剛剛來到天弘大廈前面那條街上,江晨便看到天弘大廈的門口居然堵了好多的人,甚至還有不少舉着攝像機的記者。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看到這個架勢,江晨便知道天弘集團公司又出了什麼事情,趕忙停好車,跑到了天弘集團前面這羣擁擠的人羣裡面。
“真是作孽啊!看不出來這天弘集團平時挺風光,沒想到居然拖欠農民工的工資,真是太不厚道了!”
“我去!居然跑到三十多層的樓頂上,萬一真要跳下來,我看這天弘集團可怎麼見人!”
江晨剛剛接近這羣圍觀者,便聽到這麼兩句話,而看到現場絕大多數的人都在擡頭仰望,江晨這纔跟着一起朝着樓頂望去。
天弘大廈的樓層有着三十多層,樓頂離地面的距離能有七十多米,從下面看上去,在樓頂邊緣,還真得站着一個男人,似乎隨時都要從樓上跳下去的樣子。
而就在江晨剛剛擡起頭來的時候,一陣消防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消防官兵在接到報警之後也趕了過來。而消防官兵的到來,則是更多的人朝着天弘大廈這邊聚了過來,完全是要弄個大新聞的樣子。
“您是天弘集團公司的員工嗎?請問您對你們公司的這種欠款行爲有什麼看法?”而看着江晨似乎要向天弘大廈裡面
走,一個戴着眼鏡的記者馬上跑到江晨面前,似乎想要採訪一下江晨,如果江晨要是捂住攝像機鏡頭落荒而逃那就好了。
“我是江華大學的學生,偶爾路過的,看到出現這種情況想要跑上去跟這個農民工好好談談,看看能不能把他給勸下來。”不過江晨並沒有承認自己與天弘集團的關係,因爲有些時候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更能看清事情的真相。
一看江晨不是天弘集團的工作人員,這個小記者也懶得再繼續搭理江晨,而是想盡辦法想進到天弘大廈裡面,只是門口的門衛卻阻擋着不讓更多的人進去。
這些門衛保安都還是認識江晨的,所以就在之前和江晨搭訕過的那個記者詫異的眼神之中,江晨卻被放了進去。
進到天弘大廈裡面之後,江晨馬上便坐上電梯,直接朝着頂樓走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頂樓,然後通過樓梯爬上了天弘大廈的頂樓。
當江晨出現在樓頂上的時候,這才發現樓頂上已經聚集了將近二十多個人,連凌詩韻也在這裡。
“有話好好說!先下來吧!我們馬上把拖欠東南建築公司的欠款都補上,您下來吧!”此時的千金大小姐凌詩韻正站在那個要跳樓的傢伙面前五米遠的位置,陪着笑臉對這個討薪的“農民工”勸解道。
現在這種情況也由不得凌詩韻低聲下氣得求着這個自己之前可能都不會正眼看的人。自從三天以前,有關天弘集團公司的負面新聞就沒有間斷過,現在再鬧出這麼一處跳樓討債的鬧劇,天弘集團的名聲就全臭了。
凌詩韻也想採取一點兒什麼強制措施,直接把這個鬧事的人給捆下來,但是那人就在樓頂邊緣,恐怕一個不留神便會掉下去,也是不敢來硬的。
“你們要是敢靠近我五米的距離內,我就跳下去!都給我閃開!離我遠點!”而看着凌詩韻的苦苦相求,站在樓頂邊緣的則是一箇中等身材的年輕人,一臉的無賴相,正逼着天弘集團的一些工作人員離他遠一點兒。
只是看着那個站在樓頂邊緣所謂的討薪農民工,江晨的眉毛卻不由得皺了起來。這個白白胖胖,肩膀和手臂上還繡着刺青的傢伙也是農民工,你騙誰啊?這幅造型壓根就是城市裡面的一個無業混混,故意來找事的。
尤其是之前凌詩韻已經許諾了,將拖欠東南建築公司的欠款全數補全,可這個傢伙卻仍然站在樓頂上不肯下去,完全就是過來給天弘集團公司添堵的。
“你幹什麼?趕快給我退回去!你要是再敢靠近,我就跳下去了!”只是鬧事的這個年輕人突然之間大聲喊道,原來有人竟然突破了之前說過的五米遠的距離,朝着樓頂邊緣走了過來。
“江晨!你回來了!”
走到樓頂邊緣的這個人就是江晨,而之前一直在試圖安撫這個討薪者的凌詩韻也一直沒有覺察到江晨已經回來了,現在看到江晨之後,心裡面的一塊石頭也是重重的落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