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飄雪卻搖搖頭,否認了他的想法,說:“還有一點,胡海生的號召力很強,他能讓整個董事會都聽他的。他在歐美地區這些年,打下來的江山,人脈和關係要大的驚人。他能在五分鐘調集整個歐美地區的代理商停產或者開業,這就是他的能力。他如果不做董事長,只要他一個電話打過去,歐洲地區的所有產業鏈都會中斷,對天弘造成的虧損要比和謝氏的鬥爭還要厲害。”
江晨狠狠一拳砸到旁邊,咬牙說道:“你們天弘怎麼這麼複雜,謝氏那邊剛打下去,現在又冒出個胡海生,惹急了我真特孃的全殺了。”
“行了,就你那暴脾氣,也該改改了。去樓上看看詩韻吧,她一個姑娘家怎麼可能是胡海生的對手呢。”
凌飄雪嫵媚的白了江晨一眼,起身拿起一瓶鮮奶走過去,遞給他說道:“昨天晚上累了一夜,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呢吧?給,喝了它,快去樓上看看。”
江晨恩恩兩聲,心裡擔心凌詩韻,但同時也想會會這個傳說中的胡海生。
三兩下,喝完凌飄雪給的純牛奶,順手扔到垃圾桶,直奔樓上而去。
辦公室內,胡海生和凌詩韻吵得不可開交,江晨一路來到樓上的時候,遠遠都能聽到兩人的爭吵,不過通過這件事可以看出胡海生這個人的本質並不是多麼的壞,只是不甘心父親的死而已。
江晨推門而入,一進門就嚷道:“怎麼了怎麼了?”
江晨穿着一身的保安服,整個人看來有些犀利,而且嗓門特大,咋一看有種農民大叔的感覺。
“滾蛋,誰讓你一個保安進來的。”
胡海生瞪了一眼江晨,指着門外說:“滾出去,你們隊長是誰,從今天開始不用來上班了。”
“喲呵,你特麼就是胡星光那個老東西的兒子吧?”
江晨故意將自己扮成土匪似得,走過去,一把掐住胡海生的脖子用力一擰,說道:“記住,不是誰都能對爺指手畫腳的,我當初打你老子的時候,你特麼還在喝奶呢。”
“你……你是誰?”
胡海生擺弄了好幾次江晨的手,可始終沒有掰開,脖子被掐的劇痛無比,頃刻間都有被窒息的感覺。
“我是誰?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今天得好好的教育你。”江晨拽着胡海生的衣服狠狠的往上一提,朝辦公室的沙發上猛然扔過去。
“江晨,你幹嘛,別亂來。”凌詩韻生怕江晨將事情鬧大,連忙喝聲阻止道。
然而,江晨理都不理會她的吶喊,將胡海生踹到沙發上,然後掏出手機,放到胡海生的耳邊說:“現在給老子聽好了,是誰害死的你老子。如果你聽不清,老子就帶你去警局做個聲音辨析。”
手機錄音功能打開,真是那天對謝春安播放的那段錄音,只是錄音中的聲音比較長,而且是兩個人在談話。
原本掙扎不斷的胡海生聽完錄音慢慢的放棄了動彈,驚恐的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說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害死我爸,一定是你們故意搞的。”
“你特麼就一傻逼。”
憤怒的江晨一拳打在胡海生的頭上,說:“怎麼不可能,老子當初還想不通呢。我之前去找過他,他對我說出了謝氏集團的意圖,卻沒有說謝氏集團背後是誰支持的。當天晚上你父親就被殺死了,所有人都以爲是我們或者謝氏的人做的。通過這段錄音,可以確定的是謝氏的謝春安的確逃脫不了干係,但是還有一點,背後的主兇就是和你爸爸關係最好的叔叔。”
胡海生整個人呆滯一般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喃喃道:“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理由就是將謝氏和天弘來個你死我亡的時候,他好坐收漁翁之利。當初他對我說,天弘集團有內奸,我並沒有去懷疑他,但是老子拿到這段錄音的時候,不能不懷疑。”
江晨收回手機,放在了衣兜裡說:“召開董事會那天,他主動離開公司,放棄股權,想的是什麼?我們都以爲是他真的想離開,一個人安享晚年,我還下午專門去拜訪了他,結果差點着了他的道。”
胡海生整個人瞬間變得有些陌生起來,望着江晨,又看看凌詩韻,沒有看出自己想要的結果,失望的搖搖頭。
“江晨,你們在說什麼?”
凌詩韻始終沒有聽出來兩人說話的意思,這才狐疑的上前問道。
江晨嘆了口氣,這件事早晚要曝光,正準備解釋,看到胡海生的兩名秘書和助理,說:“你們先出去。”
秘書有些遲疑,看了看胡海生,待到他允許之後,才點點頭,乖乖的轉身離開。
待到辦公室內只剩下胡海生和凌詩韻三人的時候,江晨重重的吐了口氣說:“一切都是徐雲明搞的鬼。”
“什麼?”
凌詩韻猛然一驚,差點跳了起來,這個回答太讓她驚恐了。
江晨止住了凌詩韻和胡海生的驚訝,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了一遍,然後說出自己對徐雲明的懷疑。從當初在董事會上,徐雲明的表現來開,他就是不是簡單的人。
江晨想不通爲何這樣的人甘心離開天弘集團,所以才傍晚的時候去拜訪了,然而卻沒有想到偶然間看到了牆上的那幅畫。從筆墨以及旁邊幾行小字看得出徐雲明的野心。
這讓江晨驚訝了很久,在加上後來的聊天,以及女孩的參與,江晨越發的發現那名女孩並不是徐雲明的女兒。
縱然演的很像,但骨子裡不是女兒就不是,無論怎麼演都不是。
聽完江晨的話,凌詩韻怔怔出神,響起以往徐雲明留給自己的印象,在加上江晨這麼一說,終究還是不敢相信。
徐雲明在他們這些年輕人的印象中無非就是一個愛笑的老頭,滿臉的和藹慈祥,沒有任何的猙獰,現在卻說出一個驚天的陰謀。
胡海生最先反應過來,站起身走到窗邊,重重的出了口氣,說:“或許你說的是真的,但
是這些事我不能聽你一面之詞。徐雲明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他就算隱藏的再好,也有蛛絲馬跡,所以我決定過去看看。”
江晨聳聳肩,他原本就沒有打算和胡海生敵對,因爲他們彼此都是徐雲明操控的一枚傀儡,連着謝春安在內。
江晨做事情有個原則,能少個對手就少個對手,縱然他不是怕但也不想日後那麼費神。
凌詩韻也有些釋然了,長長的舒了口氣說:“海生,我比你大。有胡叔叔在的時候,你都叫我姐,現在我也不希望你叫什麼了。不管江晨說的事情是真是假,我們首要的任務就是搞清楚胡叔叔到底是怎麼死的?又是被誰害死的?還有徐雲明的背後到底在搞什麼?最後,徐雲明的兒子在美洲是幹嘛的?以前沒聽說過他有女兒,現在怎麼突然冒出一個女兒來?”
胡海生恍然大悟,猛然起身說:“好,天弘集團的事情,我先不給你計較,如果真的是我冤枉了你,我主動離開……”
“行了,你先別說這個,當初你父親就是這麼說的,好好的調查你父親的事情是你現在首要任務,去吧。”江晨打斷胡海生的話說道。
胡海生的到來說不上對天弘集團影響有多大,就目前而言,江晨需要的是更多的對徐雲明的瞭解。
剛纔對胡海生的話全是猜測,天弘集團剛剛經歷過一場和謝氏的巔峰之戰,如果這個節骨眼上,在出現紕漏,這個責任他們誰也負不起。
胡海生走後,凌詩韻陷入沉默之中,目光愣愣的盯着一個地方,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想什麼呢?”
江晨拉了下她,嬉笑的說道:“詩韻,願賭服輸啊,之前你怎麼答應我的呢?”
“江晨,別鬧。”
凌詩韻嚴肅的打去江晨的胳膊,正色道:“到底怎麼回事?徐叔叔的事情是真的嗎?天弘和謝氏集團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嗎?”
江晨長長的出了口氣,有些壓抑的說道:“這麼和你說吧,其實我也不肯定。”“你不肯定你胡說什麼?”
凌詩韻瞬間憤怒起來,帶着激昂的情緒吼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對徐叔叔的名聲有很大的影響,胡海生現在正想找到殺死他父親的人,你這麼一說,不就是讓矛頭對向胡叔叔了嗎?是,雖然胡海生是冤枉了我們,但是你也不能這麼做知不知道?”
江晨當然清楚凌詩韻說的這些,只是他有着自己的理解和想法。見凌詩韻情緒激怒,淡淡的擺了擺手說道:“你先聽我說完好不好?”
凌詩韻哼了一聲,別過頭去,雙手抱胸,沒再吱聲。
江晨也不予理會,雙手插兜,在辦公室內來回踱着步子,來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有種捨我其誰的氣勢,淡淡說道:“這件事徐雲明脫不了干係,我說的不肯定,是說的整件事的背後到底是不是徐雲明策劃的,但我可以給你打包票的是徐雲明是其中的參與者之一,如果這件事他不承認都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