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美麗狹長的丹鳳眼,一張絕世傾城的美麗容顏,身上散發出令人刺痛的殺意。
即便宗主儘量的收斂了身上的殺意氣勢,但這股氣勢陪伴她太久太久了,就算是全部收斂起來,但那一股隱然間的氣勢依然令人微微忌憚。
天塵被宗主盯得渾身不自在,他服用了易容錯骨丹,雖然在禁地裡面得到再生元靈認可的時候恢復了原貌,可出來的時候,天塵也服用了一枚。
但這種手段根本瞞不了宗主。
“你得到了再生元靈的認可,我不會插手,但你是殺殿的殿子,務必要以天下殺宗爲中心。”宗主聲音清冷,盯着天塵,言語中根本沒有給天塵任何的反抗機會。
她能夠鎮壓天塵一次,雖然被天塵逃了出來,但她依然能夠鎮壓天塵第二次,一旦惹惱了她,宗主一樣會直接斬了天塵。
天塵張了張嘴,但卻被詹來剛微微拉了拉衣角,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不要亂說話。
“好。”天塵微微點了點頭。
“你跟詹來剛是一樣的人,我知道天下殺宗束縛不了你們,但你們要清楚,在你們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時候,我一隻手也能捏死你們。”宗主似乎看穿了兩人的心思,冷聲說道。
說完之後,宗主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一樣的人?
天塵神色微微怔了怔,目光看向了詹來剛,他聽出了這道話中玄音。
詹來剛鬆了一口氣,但看見天塵的目光掃了過來,也是嘿嘿一笑,說道:“劍兄,這下你可得到再生元靈的認可了,接下來的日子小弟可就跟你混了。”
“哪位?”天塵眯了眯眼,問道。
“此事先不問,日後便知。”詹來剛笑了笑。說道:“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不是殺了雷霄殿的神子嗎?”
“不,我還要把雷霄殿給端了。”天塵輕聲道。
詹來剛一怔,隨後哈哈笑道:“好,早就聽聞劍兄狠人兇名,能跟劍兄共事,絕對會很愉快。”
“是的。很愉快。”天塵笑了笑。
邢霖在一旁看着兩人的談話,撓撓頭走了上去。扯了扯天塵的衣角,說道:“殿子師兄,你能不能把你的最強大劍法教給我?我保證認真的去學!”
“我爲什麼要教你?”天塵笑問道。
聞言,邢霖臉色漲紅,雙手也不知道放在哪裡,支支吾吾的說道:“你教我的話,那我就能夠變強,一旦我變強了,那麼殿子師兄你遇到什麼困難。我就能夠幫你一把了!”
“這樣的交易,我很虧。”天塵搖搖頭,說道。
“不虧啊。”邢霖連忙解釋道:“你教我了,那殿子師兄你沒有時間的時候,我就可以把你最強大的劍法教給你的朋友啊,冷劍師兄是你的朋友吧,我可以教給冷劍師兄。這樣一來我們天下殺宗就會越來越強大了!”
“殿子師兄和聖子師兄不是要去雷霄殿搗亂嗎,只要殿子師兄教我最強大的劍法,到時候我也跟殿子師兄去雷霄殿搗亂!真的!”
“不教,即便你是劍道神體。”天塵搖頭,態度十分堅決。
邢霖的小臉都是垮了下來,目光看向了詹來剛。希望詹來剛幫他說說好話。
詹來剛攤了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隨後,天塵並沒有在這裡停留,而是朝着殺殿那邊掠了過去。
…………
宗主沒有跟天塵談起龍晚塵的事情,天塵也不會問,他很清楚,自己去問只不過會得到不知道這三個字。如果宗主願意說,她自然會告訴天塵。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龍晚塵要跟雷霄殿的神子成親,但天塵知道,這絕對不是龍晚塵的意願,後者的性格,天塵依然很瞭解。
“還在想神女?”詹來剛看見天塵坐在一處山巔,周圍的自然大道的氣息朝着他體內聚攏過來,令得原本殺氣騰騰的天空增添了一抹生氣。
詹來剛遞給天塵一罈烈酒,自己手中拿着一罈,飲了一口,笑着說道:“當聽說神女就是雲疆域大元帝國的公主之後,我就知道你會過來這裡,不過倒是沒有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竟然會是那個樣子。”
“當時就算被圍,你臉上也沒有任何的驚慌。”天塵淡淡的說着,飲了一口烈酒,說道:“除了你,這裡還有誰?”
“不知道,誰都不知道,連別人都不知道我也是這樣的人。”詹來剛攤了攤手,笑着說道。
天塵微微點頭。
“不過我知道一個好地方。”詹來剛眯了眯眼,說道:“吞噬元靈,我知道吞噬元靈在哪!”
天塵轉頭看向了詹來剛,輕聲說道:“你要我幹什麼?”
顯然,天塵知道白來的情報絕對不是那麼的容易,他掌控過吞噬元靈,今生更找到了吞噬神劍,自然也是要把吞噬元靈找回來。
“不需要你去幹什麼,我做什麼事都只需要我自己有這個想法就行。”詹來剛笑了笑,道:“東玄靈域的超級勢力有十五個,其中有三個是不問世俗之事。”
“五帝四殿三谷二宗一域,其中三谷分別爲風暴谷、寒冰谷……以及吞噬谷!”
聞言,天塵雙眸掠過一道精光,以元靈的神力名字起勢力名稱,很顯然這三大超級勢力是懷有元靈的存在。
如果沒有元靈,或許這些隱世的存在早就被別人兼併了。
“不過你也別想着能夠得到吞噬元靈,這些傢伙對待元靈幾乎是十分固執的,連進去都不給進去,更別說讓你看一眼了。”詹來剛攤了攤手。
“是我的,始終都會是我的。”天塵淡淡的說了一句,看見一道小身影從山腳上揹負一塊巨大的石頭,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的真元包裹,吃力的一步一步朝着山巔這邊走過來。
“答應教他劍法了?”詹來剛見狀,愕然道。
“殺殿未來殿子,掌櫃未來的接班人,看在掌櫃的面子上。”天塵淡淡的說了一句,屈指一點,有一塊巨大的石頭落在了邢霖的背上。
“嘭!”
邢霖的腳步往下微微一沉,滿頭大汗,但他卻沒有說一句話,揹着兩塊巨大的石頭,朝着山巔繼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