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舞望着已經被痛楚與驚嚇折磨得渾身顫抖的林覺司,美眸微微眯起:還不夠,就這點懲罰,還遠遠不夠!
林覺司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方纔的囂張,只能在地上無力地蠕動着身子,甚至嚇得大聲嚎啕起來:“嗚嗚嗚……別、別殺我……”
“放心吧,我已經說過了,不會殺你的。”清舞冷冷一笑,隨即微微擡起手來,遙遙地指向了他的襠部:“只不過,我還要滿足一下你的願望。”
林覺司驚恐萬分地瞪着清舞,心中大駭:“你、你要做什麼?”
清舞勾脣一笑,緊接着,自她的手上便忽然冒出了一團墨綠色的霧氣;她隨意地一揮手,那團霧氣便迅速地朝林覺司的襠部飄飄灑灑而去,穿透他的下褲,來到了某個位置之上。
“啊啊……好疼……救命……”林覺司只覺那個地方傳來一陣鑽心般的疼痛,碩大的汗珠頓時淌了出來;不一會,他便覺得疼痛突然消失了,可是更令他驚悚的是,他的那個地方,竟然也完全沒了知覺!
巨大的痛楚與絕望令他再也難以接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清舞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來接下來這個步驟還得把他打暈呢,這下子倒是省事了。”
百里澈的臉色比方纔更加蒼白了些,不僅僅是因爲自己的傷勢,更多的,是有些震驚於清舞的狠辣手段。
清舞轉過頭去,正望見百里澈有些驚嚇的表情,面色忽地一肅,沉聲說道:“百里澈,你想象一下,假如我今日就這麼放林覺司離開,後果會是什麼?”
百里澈雙眸一黯,想起了自己的種種往事:林覺司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次他都是以忍讓或者周旋的方式擺脫困境;可是今日……
清舞輕嘆一聲:她的這個徒弟涉世未深,家族的壓迫給他留下了很深的自卑感;單純如他,不會想到加害他人,可是偏偏有些人,反而愈發得寸進尺。今天她也是有意讓他看到這樣一幕,因爲這樣,才更有利於他的生存與成長。
心意一動,她的腳下募地亮起了淡綠色與火紅色的召喚法陣,她先是吩咐芳沁兒幫忙治療百里澈的傷勢,緊接着,又將目光轉向了被她召喚出來的阿華與阿飛。
“主人,有何吩咐?”
兩狐在召喚空間中把所有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只覺得自己家的主人簡直越來越霸氣了,知道她此時喚自己出來一定是要處置這個該死的傢伙,兩狐臉上都露出了躍躍欲試之色。
清舞嫌棄地瞥了地上的林覺司一眼,又瞅了瞅旁邊一個暈掉一個死掉的隨從,冷聲說道:“找個不太偏僻的小巷子,把他們三個的衣服都扒光,擺個好看的姿勢,你們懂吧。”
阿華與阿飛頓時對自家主人這邪惡的命令佩服得五體投地,迫不及待地應了一聲,便屁顛屁顛地跑去執行了。
而短短几句話的功夫,芳沁兒也已經治好了百里澈的傷勢,他只覺得一股異常舒適的暖流涌遍全身,自己的傷便完全地好了,不禁一臉驚訝地盯住了芳沁兒。芳沁兒不耐煩地白了傻愣愣的百里澈一眼,扁了扁嘴:“真是個呆子。”
“行了,先回我那裡,阿華和阿飛一會自己會回去的。”
百里澈跟着清舞回到了她所在的酒樓,雖然傷勢已經全好了,可是臉色卻依舊不太好看。清舞也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陷入沉思之中;今日的事情,應該能讓他明白些什麼。
片刻過後,百里澈的眼眸漸漸清明起來,原本有些慌亂迷惘的神色,也漸漸化爲了堅定;他募地擡眸,直直地望向了清舞:“師傅,我要變強!我不要留在百里家了!”
上次與清舞分別之際,他是抱着一顆想要得到家族認可的心回到家中的。可是,儘管他的煉器實力的確得到了家主的重視,可是他能夠感受得到,即便是他再如何脫穎而出,也得不到像嫡系子弟一般的重視。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確實認可了他的實力,但是,卻始終沒有認可他百里澈,也永遠不會把他放在與嫡系子弟同等的位置上。
今日林覺司的話雖然刺耳,卻也令他深深地意識到了這一點;既然如此,那麼,他就沒必要再留在這個冰冷的家族之中了。
他沒有林覺司那樣的身份,唯一能夠讓自己不被欺辱、不被輕視的方式,就是變強!像他的師傅一樣,變得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那麼就不必畏懼任何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詭計威脅都是白搭!
清舞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小傢伙總算開竅了啊。美眸一閃,她頓時有了計較:“我先幫你找一個有潛力的契約夥伴,然後,你就去天斷山脈找夜月傭兵團的人吧;不過,以後你的日子可就辛苦了,不僅實力要儘快提升,煉器方面也不能落下。”
“我知道了,師傅!”百里澈明亮的眼眸愈發閃閃發光,透着無限的決意。
第二日,文華國都城的大街小巷都在流傳着一個驚人的消息。
“喂,你聽說了嗎?林大少爺竟然和自己的兩個隨從在外面的巷子裡幹那檔子事!”
“你才知道啊,我那一片早就傳遍啦!而且真是沒想到啊,這林少爺還是可上可下的,嘖嘖嘖……”
只是沒過多久,人們便聽說了更加勁爆的消息:原來,和林少爺那啥的隨從中,有一個是被強的,爲了捍衛自己的清白,他先是廢了林少爺的手腳,然後又舉刀自盡了!
這可是個驚世駭俗的大事啊,林大少爺被廢了,那豈不是意味着,以後這文華國都城裡,終於要太平了?
聽到這個消息,百姓們紛紛歡呼雀躍,爭相涌上街頭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安寧;尤其是以前整日裡躲在家中不敢出門的俊秀少年們,更是欣喜異常。一時間,文華國的大街小巷都張燈結綵,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與街市上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不同,此時的林家,卻是陰雲籠罩。
“氣死我也!晴兒,你說的都是你親眼所見?”林源雙目怒瞪,幾欲噴火。
林覺晴現在回想起當時那個場面還覺得心有餘悸,一張俏臉微微有些泛白:“晴兒親眼看到的,就是那個南宮清舞廢了哥哥的手腳;晴兒沒用,阻止不了她……”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了文池淵看着清舞的奇異目光,一股滔天的怒意涌了上來,又急忙補充道:“不僅如此,她還辱罵林家,說林家不堪一擊,根本不敢把她怎麼樣!”
“這臭丫頭竟如此狂妄!上次煉器師大比時候的賬老夫還沒跟她算呢,現在竟然還公然挑釁我林家!”坐在一旁的林家二長老林武頓時怒不可遏;上次煉器師大比之時,與清舞結了仇的,也正是他。
就在這時,爲林覺司診治的林家大長老林肅面色陰沉地走了進來,看了看林源與林武二人,長嘆一聲:“司兒手腳已廢,除非是尋到高等治癒系植族,否則只怕是……”
“怎麼會……”林源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他的兒子,就這麼成了廢人?
林肅再度張了張嘴,遲疑片刻,再度沉聲說道:“不僅如此,他的那處地方,不知何故知覺全失,怕是以後,不能人道了……”
“你說什麼?!”林源如遭雷劈:司兒可是他的獨子啊!他林家嫡系,難道就此子嗣斷絕了嗎?
林源的眼中,由悲愴絕望,漸漸地化爲了暴怒與憤恨,他猛地站起身來,暴喝一聲:“南宮清舞!我要殺了你!”
“家主,宮裡派人來傳話,皇上請您去宮裡一趟。”
門童的傳話令林源本就蒼白的臉色愈發悽慘:看樣子,皇上已經知道司兒的事情了……
幾個時辰之後,從皇宮中回到家中的林源幾乎成了行屍走肉一般,一連串的打擊,令他瞬間蒼老了好多。
皇上聽說了林覺司在光天化日之下與男子行淫邪之事的消息,頓時大發雷霆,立刻取消了池擬公主與林覺司的婚約;若不是礙於林家的勢力尚不能得罪,只怕還不會這麼簡單地善罷甘休。
“家主!事到如今,咱們就豁出去了!發佈聖級的懸賞任務,誰能殺了南宮清舞,就分給他林家一半的家產!”林武咬牙切齒道。
“家主,林武的建議可行,不過需要從長計議;現在她就在文華國中,若是被她知曉了此事,林家就危險了;她那些聖級的召喚獸,也不是好相與的。”林肅冷靜地分析道。
林源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大長老言之有理,我們先暗中招募聖級高手前來林家,然後等她一離開文華國,就伺機動手!”
“是了,過段時日的拍賣會,我們也去仔細看看,說不準,就有能治好司兒的稀世之寶。”林肅如此建議道。
現在的清舞還不知道,林家正計劃着要置她於死地;她一心忙着煉製出幾件地階靈器,也好在拍賣會的時候賺些錢來。
“呼!累死我了!”在連續煉製了一整天的靈器過後,即便是強悍如清舞,也覺得有些疲累了;直接將自己扔進了榻上,不一會,清舞便進入了夢鄉。
可奇怪的是,睡着睡着,她竟莫名地覺得臉上有些發癢,好像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不斷地觸碰她的臉頰,緊接着,她微張的脣瓣之上,忽然覆上了與她的櫻脣相似的柔軟之物,輕觸舔吻之間,帶起一陣陣奇異的酥麻感……
“唔唔……”呼吸被漸漸奪去,清舞的小臉浮現出了絲絲紅暈之色,不滿地哼哼起來;越來越困難的呼吸終於讓她醒了過來,與此同時,鼻間聞到了一抹熟悉至極的美好味道……
睫毛微微一顫,清舞睜開了皓月般的美眸,有些怔愣地望着眼前無限放大的完美臉龐,心中微動:這個壞傢伙,終於回來了啊……
正深情地吻着她的男子見清舞睜開了眼睛,一雙妖冶的紅眸之中,閃過無限的愛戀,擁着她便想要繼續深入下去;卻不料,清舞眼中忽地閃過一抹怒意,雙手猛地一推,便將男子推了下去。
“舞兒?”傾煌困惑地看着怒氣衝衝的清舞,滿頭霧水:好端端的她這是怎麼了?
清舞忿忿不平地胡亂抹了抹嘴巴,指着傾煌大喊道:“你這個壞妖孽!這麼長時間不回來不說,現在剛一回來就想憋死我啊!”
看着鼓着包子臉的清舞張牙舞爪的樣子,傾煌忍俊不禁,簡直愛慘了她這傻乎乎的樣子,禁不住上前一步,猛地將清舞一把拉入了懷裡,緊緊地摟住了她,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她身上迷人的芬芳:“寶貝,我想你想得快發瘋了。”
片刻後,一個悶悶的聲音才從他的胸膛之中傳了出來,那幾不可聞的語聲,卻令他欣喜萬分:“我也是。”
她本以爲自己並沒有那麼思念他的,可是就在剛纔,就在她看到他久違的那抹邪魅笑意之時,一股股瘋狂的思念之情,狂涌而出。
兩人相擁許久,這纔不舍地分了開來,彼此深深地凝視,眉眼之間盡是道不盡的情意。
傾煌仔細地打量了清舞一番,忽然長嘆一聲:“唉,我這才離開多久啊,你的實力就快要趕上我了,看樣子,我還得加把勁才行。”
清舞得意地揚着小腦袋嘟嘟嘴巴:“等着吧,我很快就會超過你的!”
清舞話音剛落,忽然有點納悶地眨了眨眼:“話說,我怎麼都沒感應到你回來呢?”
傾煌也學着清舞的樣子揚了揚下巴:“本尊的本事多着呢,這算什麼?”
看着他囂張的模樣,清舞忽然萌生了想要捉弄他一下的想法;猛地勾脣一笑,美眸之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傾煌看着清舞這古怪的表情,沒來由地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募地心頭一跳,猛地轉過身去,一把抓住了自背後飛掠而至的紫金色流光。
將兀自跳動的紫雲火抓在手裡,傾煌輕輕地勾起了性感的薄脣:“寶貝,控制的還不錯!”
自己的“偷襲”被他發現,清舞臉上毫無慌亂之色,反而笑得愈發燦爛了:“更不錯的還在後面呢!”
話音落下,她迅速地擡起了右手,心意一動,一團紫雲火便冒了出來,在她的指揮下,應聲而出;紫雲火飛至近前,竟然募地分散成了數團小小火苗,鋪天蓋地地對着傾煌飛了過去,星星點點分外好看。
傾煌揚眉一笑,將方纔收入手中的紫雲火高高舉起,隨即對着撲面而來的數縷火苗便迎了上去;他知道,這是清舞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他,即便是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日子,她也始終將他放在心中,就像這一團團無處不在的紫雲火,將自己牢牢地包裹起來。
他深深地望入她的眉眼,果然發現她也正柔情似水地凝望着他;一時怔愣間,兩人竟然都忘了控制紫雲火……
“天啊!”
眼看着一團小火苗就要撞上房門,清舞趕緊大手一吸,將小火苗“拽”了過來;這方傾煌也不再玩鬧,直接飛竄幾步,收回了最後的幾縷小火苗。
“不好!還有一團!”
清舞與傾煌大意之下竟然漏掉了一團紫雲火,眼睜睜地看着它撞到了一塊礦石之上;趕緊將這最後的漏網之魚收了回來,清舞無奈地撇了撇嘴:看來這火還真是不能隨便玩啊。
“咦?這是怎麼回事?”
清舞下意識地察看了一下被紫雲火瞬間熔成了液體的礦石,目光漸漸轉向方纔放在那枚礦石旁邊,現在正在產生着奇異變化的另一枚礦石。
那些與成了液體的礦石接觸的地方,竟然漸漸地變了顏色!
清舞再定睛一看,這枚正在發生着奇異變化的礦石,不正是她當初在絕地之淵裡撿到的嗎?
她本想着煉製完靈器就來研究一下這礦石的效用,卻不想誤打誤撞,毫不費力地解決了這個難題。
這神秘的礦石,經過這番莫名其妙的融合,竟然褪去了原本的僞裝,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這是韌鋒石。”傾煌緊緊地盯着神秘礦石,微微眯起了桃花眼:這可是流傳自上古的珍稀之寶,只怕是現在整個大陸都難得一見,卻是沒想到,清舞這裡竟然有一大堆。
“韌鋒石?哈哈,這可太好啦!”清舞興奮得手舞足蹈:她在華希老師研究稀世級別的煉器材料之時,也曾聽他說起過韌鋒石,這可是煉製武器類靈器的絕佳材料,能夠使煉製出的武器變得輕便而有韌性,就憑這一點,就能讓靈器的品階硬生生地提升上一檔。
此時此刻,她想到的是黑翼短匕;當時剛剛得到黑翼之時,她便知道,這隻匕首好用歸好用,但在重量上依舊有着難以彌補的缺陷。可是現在有了這韌鋒石就不同了,若是加以重新熔鍊,一定能夠解決黑翼的缺陷,說不定,還有可能衝擊一下天階靈器!
清舞迫不及待地抓住了韌鋒石,趕緊如法炮製一般地開始了對這神秘石頭的熔鍊;不過,這可苦了傾煌,本來還想着和自家寶貝溫存一番,這下倒好,完全被忽略了個徹底。
“傻站着幹嘛,過來幫我一下!”清舞見傾煌有些委屈地站在了一旁,頓時有些好笑,趕緊把他招呼到自己身邊。
看到她忽然變得聚精會神的樣子,傾煌也不由得被她認真的可愛模樣所感,與她一同熔鍊起了韌鋒石。
韌鋒石熔鍊完畢,接下來就是將黑翼熔入其中,重新鑄造。清舞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地握着手中陪伴自己許久的黑翼,心中竟然有點忐忑。
“清舞,我來吧。”傾煌見她許久都不敢開始熔鍊黑翼,將大掌覆上了她柔嫩的小手,微微緊了緊。
“也好,你對紫雲火的控制比我更得心應手一些。”清舞將黑翼交到了他的手中,緊接着又是美眸一瞪:“要是弄壞了你要負責賠我一個!”
朝着忽然傲嬌起來的某女瞥去一個“沒問題”的眼神,傾煌心意一動,與自己靈魂相連的本命之火便出現在了掌心之上;神秘的紫色與神聖的金色交相輝映,透出幾分高貴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氣。
不過,這一次這彪悍的紫雲火,可是真真正正地令他們兩個瞠目結舌了……
傾煌一手託着紫雲火,另一手將黑翼緩緩地靠近過去,卻是不想,黑翼剛一觸碰到那熾烈的火苗,便瞬間化爲了一攤液體,直接滴入了煉器爐之中……
“這、這也太快了吧……”清舞驚得呆了:她的黑翼就這麼化爲了一灘黑水?這總得給她點糾結的時間吧?
可是事已至此,清舞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趕忙深吸了一口氣靜下心來,開始最關鍵的凝鍊成器階段。
傾煌見狀,也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呼吸,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
漸漸地,清舞的額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臉上的神情也愈發嚴肅;忽然,她的眼眸募地一亮:成了!
一道深邃晦暗的幽黑之光絲絲縷縷自煉器爐中逸散而出,神奇的是,明明是象徵着黑暗的黑色之光,卻完全沒有什麼邪惡陰暗的感覺,反而是那純正到了極致的烏黑,分外地引人眼球。
自煉器爐之中緩緩漂浮而出的,是外形並沒有變化的黑翼,可是清舞與傾煌兩人,卻在瞥見了黑翼之際,齊齊地陷入了呆滯。
烏黑的色澤掩蓋不了那奪目的圖紋,黑翼的氣勢,因這個圖紋而變得愈發強悍;黑翼竟然,成爲了天階中品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