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居然想要侮辱我們的老大,想要讓老大丟臉,真是豈有此理。”
唐胖子的那雙小眼睛之中,也閃爍着陰冷的光芒。
就算沒有蕭易這個事情,他都不打算放過高俊傑的了,現在還有了蕭易這事,他更加不準備放過他了。
哼,姓高的,居然還捲土重來了,還真是有些意外,不過,這個小子,以爲他重新搞出了一些勢頭出來,便又覺得自己多了不起了嗎?居然還敢主動去找老大麻煩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進來!
回頭馬上就讓高俊傑這個傻逼知道,死字怎麼寫!!
唐胖子的心中,已經決定,等明天一回去,馬上就找人開始調查高俊傑,開始收拾他,而且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放過他,他一定要讓他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感覺,一定要讓他爲他以前的那些行爲負責,一定要讓他受到他應有的懲罰!
看着唐胖子和何少輝兩人的臉上的神色,蕭易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苦笑,他們兩人的眼神之中的那末陰冷自然是瞞不過他的眼光的,以他對他們的瞭解,他幾乎用腳趾頭想,都想得出來,他們兩人打的什麼算盤,心中是什麼想法,他其實很想和他們,高俊傑的事情,他自己來處理就行了,不需要他們做什麼,但是他知道說了估計也沒有用的,所以他乾脆就不說了。
高俊傑的事情,終究也只是一個插曲,唐胖子和何少輝兩人在心中有了自己的決斷之後,便都很默契的轉過了話題,沒有再去談這個人,他們都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都在心中決定,有些事情,自己去解決了就好。他們兩個人不說,蕭易自然更加不會去說,知道他們兩人想法和決定的他,也同樣沒有告訴他們兩個人。他也有了自己的決定。
三人聊着過去的那些人,那些事情,聊着正在發生的事情,正在身邊出現的那些人,聊着未來的人生。聊着傳說中的某種叫做理想的東西,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杯中的酒,三個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不知道喝了多久,就算是酒量最好的蕭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他只是知道,當他再一次舉起手裡的酒的時候,突然發現,坐在對面的兩個傢伙。竟然倒在了桌子上,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兩個傢伙!”
端起杯中的酒,仰起脖子一飲而盡,蕭易揉了揉的自己同樣有些醉熏熏的醉眼,嘴裡喃喃的說了一句,便開始站起身來,叫過一直站在旁邊的服務員,開始吩咐他們處理這兩個已經完全醉得不省人事的傢伙。
雖然他從一開始,便並沒有刻意的用自己的修爲作假,一直都是陪着這兩個傢伙認真的在喝酒。在和朋友喝酒的時候,他是從來都不會作弊的。
但是就算是他沒有作弊,就算他喝的比兩人都要多一些,他的酒量。終究不是唐胖子和何少輝這兩個傢伙可以比的,雖然他們兩個人的酒量,其實在這些年中,已經有了很大的長進,在一般的場合,已經算得上是海量。甚至已經被很多人誇爲千杯不酒,但是和蕭易這個從小就在老頭子這個酒桶的薰陶下長大,然後又接觸了很多變態級酒仙的傢伙面前,終究還是不是一層級的。
在把這兩個傢伙送到旁邊的五星級酒店住好之後,蕭易走出酒店的門口,迎着深夜的冷風,那雙原本醉意朦朧的雙眼,瞬間變得清晰了起來,眸子之中的神色,也多了一絲清冷之意。
………
夜色已經很濃。
從g市通往m市的高速路,幾乎完全的融入到了黑暗之中,有如一條正在夜色之中潛伏着,隨時等着什麼獵物出現,然後便一口將它吞沒的長龍。
這是一條比較舊的高速,自從另一條新的高速開通之後,這條高速上通行的車流,便少了很多,而在晚上就更加的少了,除了極少數喜歡抄近路的貨櫃車,在這條路上轟鳴着老舊的發動機之後,幾乎很少能夠見到漂亮的私家車的車影。
但是今天晚上,一輛金色的寶馬車,卻彷彿一道金色的幽靈一般,劃過這條老舊的高速,化爲一道影子,疾速地向前奔跑着。
高俊傑坐在車上,握着手裡的方向盤,目光緊緊的盯着前面彷彿充滿了無盡黑暗的馬路,不停的超越着旁邊一輛又一輛的貨櫃車,眼眸之中,透着一絲不甘,還有一絲憤怒。
他實在沒有辦法甘心,也沒有辦法不憤怒。
他是高俊傑,曾經的高家子弟,出身高貴,而且他聰穎絕倫,理想遠大,總之,他是一個很不平凡,很不簡單的人物。
可是現在,他卻像是喪家犬一樣的,在大半夜開車在這條馬路上,在倉徨地逃離他所念念不忘的g市,逃離對於他來說,真正的叫家鄉的地方。
在下午從展覽中心出來,他沒有心情再去作任何的事情,第一時間便聯繫了他的鐵桿朋友,也是他現在最爲倚重的智囊趙弧,然後趕回到了酒店之中,將下午發生的事情和趙弧說了一遍,在聽完他的講述之後,趙弧第一時間便作出了讓他立即離開g市的決定。
對於這個決定,他並沒有質疑,甚至沒有提出任何的不滿,因爲他知道趙弧的分析是對的,在回酒店的時候,其實他的心中,便也已經作出了這個決定,之所以再問一下趙弧,和他商量一下,只不過是一種習慣,是爲得到一種更確定的決斷而已。
正如趙弧說的,不論蕭易是躲過了那些殺手的追殺,又或者那些殺手還沒有出手,他都不適宜再呆在g市。
蕭易的實力,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預估。
不但是身手的實力,還有他在現實中的實力。
何少輝對於蕭易的那種看重,以及陳麗對蕭易的那種恭敬,毫不猶豫的站在蕭易那一方的選擇……
不論是他還是趙弧,都從這些事情之中嗅到了危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