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到時,你要是遲到了,或者不來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曾小小瞪了他一眼,給他投去一個戒告的神情。
看着曾小小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神情,蕭易知道,小丫頭的氣,總算是消了,心中鬆了一口氣,臉上呵呵的笑了一下,也不說什麼,轉過頭向講臺望去,準備開始繼續聽課,或者說,準備裝出一副聽課的模樣來。
但是他剛一轉頭,目光便和趙雨華的目光直直的碰到了一起,趙雨華的目光,竟然也正在向他望來,在感受到他的目光之後,她的目光,便立時的轉向了前方的講臺,臉上的神情,平靜得仿如一面境子,似乎她一直就是在認真的看着講臺,聽着老師講課一般。
蕭易轉過頭,目光瞥了一眼神色平靜的趙雨華,臉上的神情,不由得微微的愣了一下,他可不認爲,他剛纔是出現幻覺了,到了他這個境界,除了一些特殊的情況之外,要產生幻覺,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趙雨華怎麼會偷偷在看他的?
重新轉回頭,望着講臺,蕭易的心中,卻不由得無比疑惑的思索了起來。
他可不會自戀的認爲,趙雨華這朵冰冷而美麗的鮮花,是看上了他,在暗戀他,所以纔會偷看他的。
說起來,他自家人知自家事,雖然,他的心中,是一個無比驕傲的人,而且他也絕對自信的相信,他是足夠的驕傲的資本,但是他可不認爲,他現在的這副模樣,有什麼值得她看得上的。
長相不算帥,公允一點來說,從某些角度來看,他甚至長得都比不上李子明,高俊傑這些二世祖小白臉,穿着也普通,在學校裡的表現,就更不用說了,簡直就不能夠用普通來形容,就算用極度惡劣來說也不過分了。
要說他唯一亮眼一點的地方,那大概就是打架了,自來到學校之後,他還是很是打了幾場架的,但是他可不認爲,這個打架,能夠入得她的法眼。
之前他就曾經有一次察覺出,她是修煉了某種寒性功法的,現在實力大增,已經進入了凝鍊期初階的他已經更加可以完全肯定了,她的確也是和他一樣的武道中人,而且她修煉的確實是一種特殊的冰性的功法,並且實力已經不低。
雖然和他沒得比,但是和他所在學校裡打架表現出來的實力,卻已經是高出不知多少了。
最最重要的一點根據……
是她剛纔的神情,就算是他這個沒什麼感情經歷的菜鳥,也看得出來,那根本就不是那種女孩子暗戀男孩子的眼光
但是想了半天,他也還是想不出來,她剛纔的那目光,是什麼意思,蕭易只能搖了搖頭,將這個問題甩出了腦外,想不出來的事情,就先不去想,這是蕭易一向以來的風格。
反正,蕭易一直都相信一點,不管是什麼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比如,現在不知道趙雨華的目的,但是他相信,不論趙雨華是什麼目的,她遲早都會找上他的,到那個時候,一切就很清楚了。
端正身形,微閉上眼睛,蕭易便開始像以往一樣,慢慢的修煉起老頭子教的那種養神識的功夫來。
………
G市國際機場。
“劉老,您這邊請”
機場的VIP通道之內,一身西裝革履的劉家在G市的代表人物,恭恭敬敬的在機場的通道內,彎着腰,引着路。
花白的頭髮稀稀疏疏,臉是滿是皺褶的劉老太爺神情冷厲,一言不發,低着頭走步,腳步卻和他的外表的年紀完全不一樣,每一步都顯得那麼的堅實,那麼的迅速,他的身後,是一個和劉老太爺一樣,同樣滿臉皺紋,頭髮稀疏,身形看起來有些佝僂,但是腳步卻和劉老太爺一樣矯健的老人。
他的背上,一個在現代已經很難見到的,華夏古式的方方正正,外表已經斑駁陸離的藥箱,顯得異常的炫目。
在兩位老人的周圍,十來個身穿黑色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腳步整齊如一,面部幾乎完全沒有表情的男子,分別在他們身邊的不同的方位站着,緊緊的跟着兩位老人的步伐,炯炯的目光不時的掃視着周圍,那目光,森冷無比,彷彿是森林之中,隨時都能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令旁邊不遠處的一些正在等機的或者機場的工作人員,一個個感到心驚膽戰。
“這邊,劉老”
感覺到劉老的沉默,前面帶隊的那位代表人物,額頭,也開始露出了緊張的汗滴,心中開始不停的忐忑了起來,特別是,他發現劉老和那位不知名的老人的腳步,幾乎緊緊的跟着自己,令他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壓力,連說話的聲音,也漸漸的開始有些緊張了起來。
一行人如同風一般的很快的走過VIP的通道,從通道內出來,進入一段機場的漫長的出口通道。
機場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安排特殊的接待工作,通道之內,並沒有清理和禁嚴,但是當這一羣人出現的一刻,正在通道內行走的人羣,卻幾乎都是毫不猶豫的,飛快的自動自覺的把通道內的中間走道讓了開來,遠遠的退到了一邊,小心亦亦,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望着這一行十幾個人,如同風一般的走過。
“去看東軍”
在走出通道口的一刻,一直沉着臉,沒有說一個字的劉老太爺終於說出了四個字,聲音之中,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鏗鏘之力,完全不像是一個老人家說出來的。
在說完四個字之後,他的身形,也瞬間鑽進了已經有人早就拉開了車門的黑色奔馳車裡面。
“是,是”
伴着劉老太爺的聲音落下,旁邊的負責人連忙恭敬的連應了兩聲,然後看着兩位老人上車之後,親自把車門關上。
很快,五輛不同款式的奔馳車便順序組成了一個嚴謹的車陣,向着前方的出口飛快的馳了出去。
就在五輛奔馳剛剛馳出機場的一刻,一個身形看起來極爲衰弱,彷彿剛剛大病了一場的老人,緩緩的從旁邊的一個角落之中,走了出來,目光若有所思的望着前面剛剛消逝的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