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北晨風實力遠超於他,也便罷了,但是北晨風明明只是鍛骨期啊,那天他將身上的氣息盡數發出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了。
再加上這一段時間一直的留心觀察,更不可能是看錯的!
一個鍛骨期的人,怎麼能看出他的實力的底細的?
難道,他一直都在隱藏實力,故意把實力展現到鍛骨期的層次,而實際上,遠超於他?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實力,也未免高得太可怕了……“你不用感到吃驚,也不用懷疑你之前的判斷,我確實只是鍛骨期而已,只是我有一些獨特的竅門,可以看出他人的實力而已。”
北晨風似乎看出了蕭易的心中的驚駭,臉上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淡淡地解釋了一下道。
原來這樣……聽到北晨風的解釋,蕭易纔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是馬上,他便又露出了一絲震駭,他以鍛骨期的實力,竟然能夠看出來凝鍊期的底細,這種竅門,也未免太神奇而可怕了!
要知道,就算是老頭子教他的那些養神之術之類的,也只能看穿比他低階的實力而已,即便如此,他已經一直都覺得,非常的神奇,也非常知足,感覺給他帶來很大便利了。
因爲,兩軍相交,最重要的就是知己知彼,能一眼看穿對手的底細,是非常的重要的,很多時候,可以很大程度上的幫助自己出招致勝。
北晨風似乎看出了蕭易的心中的想法,但是卻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目光看了他一眼,便望向了幽遠的天空,輕輕地開始繼續說了起來道,“本來,你的實力,已經到了凝鍊期以上,是不允許你繼續留在z大的。”
不允許繼續留在z大?
聽到北晨風的話,蕭易的心中,不由得再一次的震了一下,目光緊緊的望着北晨風,等着他下面的話。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北晨風只是一個鍛骨期的高手,但是蕭易卻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的那種有些帶着些居高臨下的語氣說出的話,他也一點,都不感覺到彆扭,和覺得對方在說大話,似乎他這麼說,是很正常的,他就有資格這麼說。
如果他不願意蕭易繼續留在z大,他就一定不能留在z大!
這是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z大是一個學堂,這裡是傳道授業,傳授人類知識的地方,而對我來說,這是一方平靜的樂土,我不希望這一方樂土,被任何人,任何事情破壞,所以,對我而言,我是很不希望你繼續留在學校的,也是強烈反對你留下的。”
北晨風說着,目光緩緩的重新望向了蕭易,語氣越發的沉重了起來。
蕭易的心情,也越發的凝重了起來,雖然北晨風的話,說得好像有些抽象,別人也許都無法理解,但是他能夠理解北晨風的話裡的意思,他是一個很多事情的人,他的身上,遠的不說,只是近的敵手,便已經不少,燕京的劉家,還有上次那白面無鬚的姓林的男子…………儘管,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在z大避難的,但是他的內心,還是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愧疚來……他擡起頭,張了張口中,想要說什麼,但是卻還是被北晨風打斷了。
“但是有人開口,爲你求情,讓你留下來,所以,我今天出了一道題,我在想,這一題,是給你一個機會,也是給我一個機會,如果你答對了,便留下,如果你答不出,那麼,我想,就算是他,也無話可說了。”
聽着北晨風的話,蕭易不由得再次愕然了起來,沒有想北晨風今天叫他起來回答一個問題,背後,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底蘊在這裡面,他的心中,不由得暗暗的流了一身的冷汗,幸好這段時間,因爲北晨風的原因,他花了一點精力,在這門課上,幸好,他答出了這個問題,不然的話……只是同時,他的心中,不由得又暗暗的吃驚好奇了起來,北晨風的嘴裡,爲他求情,讓他留在學校的人,究竟是誰?
他相信,北晨風說的這個人肯定不會是陳建國之類人!
沒有任何的根據的,他便覺得,像這種人,不論你是什麼名企業家,富豪,還是什麼政屆的名人,在北晨風的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畢竟,這是學校!”
輕輕的說完,北晨風的目光緩緩的回到蕭易的臉上,語氣中,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我不知道你來z大,究竟想要做什麼,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只希望,你記得住一點,z大,是一個學校,它,是一片淨土,我不希望任何人,給它帶來災難!”
“請老師放心,我一定不會給學校,帶來任何的麻煩的!”
蕭易鄭重地望着北晨風,目光帶着一種無比的堅定,“雖然,我對於z大,沒有老師這麼深厚的感情,我來到這個學校,也只有很短的一段時間,但是這一段時間,是我人生當中,最快樂的時光,不論現在,還是將來,我都會記得,z大是我的母校!”
“我相信你!”
北晨風望着蕭易,一直凝視了將近三秒鐘,才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緩緩的舒了開來。
“老師……”
不知道爲什麼,聽着北晨風說出這簡單的三個字,蕭易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淡淡的感動,好一會,他才從這種感動中清醒過來,想起剛纔北晨風說的那個人,眼裡露出了一絲好奇的便想要開口詢問,究竟是誰在替他說情,讓他留在學校的,他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會是老頭子。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我現在卻不能告訴你,到了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便會知道。”
北晨風直接擺了擺手,再一次的打斷了蕭易的話語,“我今天找你,除了想告訴你,希望你能夠保持z大的平靜之外,還有一件事情,那便是受人之託,要傳你一個功法口訣,你現在聽好,我只會說一遍,能記住多少,領悟多少,就看你了。”
說完,他也不顧蕭易的反應,他的嘴脣,便開始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