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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醫生千萬別這麼說,兩位賞臉,出席,纔是我司馬的榮幸!”
司馬俊雄說着,並沒有因爲兩人的話而停下酒杯,而是直接爽氣的仰起了脖子,一杯接一杯的將旁邊的幾杯酒一飲而盡,飲盡之後,才示意了一下空酒杯,重新坐了下來。
“司馬先生這實在太客氣了。”
蕭易和安錦華兩人看着司馬俊雄的動作,臉上都不由得有些無奈。
不過看到三杯酒下肚之後,司馬俊雄並沒有出現任何的不適,兩人才稍稍的安心了一些,對於司馬俊雄的酒量,也有了一個比較清楚的認識,不過想一下也是,以他的身份,平時的飲宴,自然是少不了的,這一點點的酒,自然不在話下的。
坐下來之後,司馬俊雄一邊吩咐着服務員,表示開席,上菜之後,便熱情的和蕭易和安錦華談了起來,司馬俊雄這個人看起來,頗有幾分冷酷的意味,但是真正談開來,卻是非常的健談,對於氣氛,話題的調動,似乎非常的熟練,一點也和他的外表不符,而且,令安錦華和蕭易兩人都感到吃驚的是,他的見識,非常的廣博,不論是哪方面的知識,他都懂得一些,還不是那種侃大山那種,而是真的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的。
“哈哈,安老,蕭醫生,你們也覺得司馬某人,肚子裡還有點墨水吧,不怕你們見笑,司馬某人當年可是我們江南省的高考狀元,哈佛大學的博士,當年我的偉大志向,可是做一個科學家的,嘿嘿,不過這些年,忙着家中的生意,把當年學的東西,都還給老師們了,現在,也就能夠這麼侃一下了。”
當聽到蕭易和安錦華對於自己的知識的淵博表示敬佩的時候,司馬俊雄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得意的仰天笑了一下,眼神之中,不無得意的向兩人說道。
只是,在得意之中,他的眼神之中,多少也帶着了一絲往事不堪回首的感嘆,當年的那一些舊時光,似乎依然歷歷在目,而一轉瞬間,已經是滄海桑田,時過境遷,昔日的理想,也早就已淹沒在人生的道路中了。
“啊!”
聽着司馬俊雄的話語,蕭易和安錦華兩人都是不由得啊了一聲,好一會,才一臉由衷的敬意的望向了司馬俊雄,“真的是沒有想到!司馬先生竟然還是一個真正的才子!真是失敬了!”
司馬俊雄還有這麼一段往事,確實是真的挺出乎蕭易的意料之外的,司馬俊雄作爲司馬家族的一員,且不說他是不是家族中的核心,根本就不需要像普通的學生那樣,通過高考這個獨木橋來上大學,只要他想,可以說,全球的名校,想上哪一所便上哪一所,可是他還是去參加了高考,而且,考了一個狀元,這說明了什麼?
他可不會腦殘的認爲,司馬俊雄拿狀元是高考作弊得來的,這根本就沒有必要!司馬家的人,會需要刻意的去創造一個狀元這樣的招牌嗎?
答案只有一個,那便是司馬俊雄當時是真的非常刻苦的學了,並且真的具備了這樣的實力!
再聯想到,在過來之前,在趙家和趙老爺子聊天的時候,聊起的一些關於趙家子弟的事情,他的心中,對於這些世家,真正的世家,開始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這些真正的世家,對於子弟的傳承和教育的意識,遠遠的超過了他的意料之外,像那些二世祖,坐吃山空的,是沒有辦法在這些世家裡面生存下去的,換言之,真正的世家,是不會出現真正的敗家仔的!
因爲,這些世家,全部都在總結着千年來的興衰起落,正在用一種最原始,最簡單,而又最殘酷的叢林法則在訓練着他們的子弟,他們的每一個子弟,如果不能達到他們合格的要求,是絕對不會進入家族核心的。
“哈哈,才子就算了,只是當時年少輕狂罷了。”
感覺到安錦華和蕭易投來的敬佩的眼神,司馬俊雄也從那翻感嘆中回過了神來,臉上再一次的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哈哈笑了起來,毫無疑問,在他的心中,這一些事情,的確也是他的內心中,深藏的驕傲,能夠得到蕭易和安錦華這樣的他欣賞的人的認可和讚賞,他的心中,也是極爲高興和得意的。
剛纔的一點點對往日的惆悵,慨嘆,更是一瞬間煙消雲散!
其實,剛纔他也只是突然一時,心中生出一些感嘆罷了,他本身便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對於過去,他也並沒有真正多愁善感的慨嘆,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了,他很清楚,他的人生,註定是要和他那個遙不可及的夢不相關的,他的出身,身份,早就已經限定了這一點,而且,他也很難說清楚,那個年少時的夢,究竟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這些年來做生意,他也在生意場中,獲得了自己的另外的成就感。
“司馬先生過謙了,年少輕狂,要是能夠把江南省的狀元拿下,我倒也是也願意多年少輕狂幾回。”
安錦華不以爲然的道。
江南省可是華夏國出了名的教育強省,每年的高考,更是競爭出了名的激烈,這高考狀元的含量,還遠較一般地區的狀元,沒有幾把真正的刷子,是絕對不可能拿下來的。
蕭易也是連連點頭,對安錦華的話語,深以爲然。
司馬俊雄還想要再說幾句什麼謙虛一下,但是酒樓的工作人員卻是正好開聲提醒他,可以開席,所有一切,已經準備妥貼,他只得暫時停下了話頭,點頭吩咐他們一番,在吩咐完的一刻,他的目光,看着一旁的空位,眉心極爲不易察覺的輕輕挑了一下。
帝皇廳的服務,自然不會是一般酒樓飯館可比的,在得到司馬俊雄的肯定的可以上菜的答案之後,一排排的穿戴整齊的服務員,立時便魚貫而入,以最好的服務,最快的速度,將第一次序的一道道的色香味俱佳的菜餚遞送了上來。
“今天非常感謝兩位醫國聖手賞臉過來,司馬感激不盡,多餘的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來,我敬二位一杯!”
隨着第一道次序的菜餚的擺好,司馬俊雄便站了起來,向蕭易和安錦華兩人舉起了酒杯。
“乾杯!”
蕭易和安錦華兩人,也都不是扭捏的人,而且,對於這些酒桌上的客套,本來也就不是很熟悉和習慣,也不再多客套,直接舉起了酒杯,認真和司馬俊雄碰了一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看着兩人爽利的乾杯的動作,司馬俊雄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神情,他發現,隨着和兩人的聊得越來越多,相處得越來越多,他的心中,對於兩人,也是越發的欣賞了,拋開他們的醫術,拋開利益的關係,他們也絕對是他難得遇到的值得相交的性情中人。
放下酒杯之後,他便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帶動一下氣氛,開始今天的晚宴,但是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服務員卻是突然走到他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
“安老,蕭醫生,不好意思,今天晚上,還有一個親戚,也是說了過來的,因爲一些事情,延遲了一些,我先出去接一下他。”
聽着服務員的話語,司馬俊雄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隨即很快的擡起了頭,臉上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神情的向兩人說了一聲。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
雖然兩人都有些愕然,不明白司馬俊雄怎麼回事,既然有親戚要過來,怎麼不剛纔等多一些,直接就開席了,現在開席了,對方纔來,但是他們的嘴裡,都還是連忙客氣地道。
“抱歉了。”
司馬俊雄臉帶歉意的再次向兩人說了一聲,便站了起來,走向了包房的門口,在轉過身形的一刻,司馬俊雄的臉色,立時便沉了下來,過來的人,是負責今天幫他預訂這個酒樓的人,是他的一個侄子,也是一直在負責司馬家一些南方的業務的負責人,本來,他對於這個人,就不是很喜歡,今天晚上,作爲預訂人,也作爲一個晚輩,他本應該要提前到來,負責一下接待的,但是他卻遲遲不來,他剛纔便已經有些惱怒的了。
但他還以爲,他這次不會過來了,他已經準備好,回去之後,教訓一下他的了,卻沒有想到,他是一直到現在,他們都已經開席了,他才趕過來,也幸好這邊的服務員懂事,懂得先和他說一聲,他才能和蕭易和安錦華兩人說一聲,不然的話,他貿然直接闖進來,這讓他多麼尷尬?即便是現在,他也覺得夠尷尬的,剛纔聽到服務員一說,他的心中,便已經生出了一絲怒氣了。
“姑父!”
司馬俊雄的身形剛一出現在門口,一個臉腫得跟豬頭似的男子,便一臉委屈,而又略帶着一絲畏懼的迎了上來,小心的喊了一聲,他的旁邊,還跟着一個穿着打扮性感妖嬈的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