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培訓的住宿安排是四人一個帶有洗手間的房間,兩張上下牀鋪,就如大學宿舍那般,只是人數沒那麼多而已,這等安排既不會顯得擁擠,又能讓更多的學員相互溝通。
同爲華夏官員,幾個人聚在一起也能產生思想碰撞和交流,相互促進,從這些細節上,也可以看出中組部對這批學員還是充滿期望的。
蕭夜天一行來的比較早,他的宿舍另外三人還沒有抵達,四個牀位就由他任選了,他選了一個下鋪,大家都是“年輕”的幹部,是不必考慮另外三人上下牀鋪行動不便問題的。
安頓下來後,蜀州省五人一同去校門口附近的酒樓吃飯,算是他們認識後的首次正式聚餐吧,在聚餐期間,大家說日後得加強溝通聯繫、相互照應。
這照應不僅指在學校培訓期間,還有在今後的工作中,因爲面臨同樣的機遇和“深淵”,心裡期盼和忐忑同在,五人大有惺惺相惜、同病相憐之感,所以這次的聚餐很融洽,最後由張毅登搶着買單了。
飯後蕭夜天回到宿舍,三位室友仍未到來,於是打開壁掛式電視看着,過了半個來小時,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提着行李走了進來,蕭夜天很有禮貌的從牀上起來與之打招呼,並自我介紹。
那男子連忙放下手中之物與蕭夜天握手,並笑呵呵的介紹自己叫莫少友,來自雲州省,很高興認識蕭夜天,還說請今後多多關照,真是一個善於交際的同志呢,蕭夜天說相互關照,隨後幫着他收拾牀鋪,莫少友也選擇了下鋪。
一番收拾後莫少友說要和同省一起來的同志們去吃飯,並邀請蕭夜天前往,蕭夜天婉拒了,待莫少友離開後不久,另外兩位室友也先後抵達。
他倆分別是鄂州省的富運亭和遼州省的花相如,兩人都是先行吃過午飯後再來報道的,故而在收拾了牀鋪後三人一起到校園內遛達,熟悉一下環境,路遇各自同省的一些同志,免不了相互介紹。
沒花多少時間蕭夜天就認識了不少同學,而蕭夜天的年紀則讓衆人驚訝,因爲同學們的年紀大都在三十以上,有的將近四十,稍微小點的也幾近三十,哪有蕭夜天這般年輕呢,衆人無不認爲蕭夜天要麼能力很強,要麼就有不俗的靠山。
不過,認爲他能力強的成分佔大多數,因爲若有不俗靠山的話,就犯不着參加這次“冒險”了,有靠山,進步也是遲早且容易的事嘛,大家都是“優秀”的幹部,對於能力很看中,故而對蕭夜天關注起來了,他有怎樣的能力,拭目以待吧。
莫少友飯後回來,見得另外兩個上鋪牀位已經收拾好,估摸着室友們都到了,卻不見他們在宿舍,於是電話聯繫蕭夜天,手機號碼是剛纔交換過的,得知三位室友正在熟悉校園後,莫少友問清位置,然後趕過去匯合。
莫少友的交際能力很強,也很會說話,後來者居上,很快就與其他同學稱兄道弟起來了,臨近傍晚,看看人數足以湊上一桌,莫少友提議請大家一起聚聚,他說請,自然就由他買單了,莫同學的盛情難卻,同學們欣然接受,於是衆人有說有笑的向校外走去。
路上,同學們不時接到同省其他同伴的電話,問他們在哪,該一起去吃晚飯了,莫少友也接到了同伴的電話,乾脆辦上兩桌,四省同學一起聚餐,二十個人正好坐滿呢。
蕭夜天四人邊走邊等,同伴們陸陸續續加入,隊伍也逐漸壯大,甚是壯觀,引來其他省區同學們以及校方和也在此間學習的其他培訓班同學們的關注。
省委黨校是培養本省黨員幹部的最高學府,全年的培訓安排的滿滿的,在蕭夜天這期培訓班學習期間,已有和將有不少期次的培訓班開班,所以蕭夜天等人在這裡學習並不孤單,人多人氣旺,人一多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蕭夜天又將在此留下怎樣的故事呢?
衆人來到一家在這附近算得上檔次的酒樓,要了一個大包廂,二十人分爲兩桌就坐,今天莫少友請客,因爲室友的關係,蕭夜天和富運亭、花相如與他坐在了一桌,蕭夜天年紀小,主動坐在了末席。
酒菜上來後,作爲請客之人,莫少友率先邀請大家喝一杯,並說道:“各位同學,我們分屬四個不同的省區,現在能夠成爲同學,今天又能聚在一起喝酒,算是莫大的緣分了,在人生的幾大鐵角關係中,同學關係有其一,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們都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了,希望我們友誼長存、互助共進。來,這第一杯我們一起幹了吧。”
同志們紛紛說好,隨後仰頭喝下,喝完後還相互倒轉杯子表示喝的乾淨,衆人哈哈大笑,陸陸續續的坐了回去,服務員連忙給大家倒上酒,與此同時莫少友請大家先吃菜,酒慢慢喝,時間有的是。
在隨後的時間裡大夥兒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雖說現在是同學了,但大夥兒還是不太熟悉,即便同省同伴也是一樣,故而聊天的話題平平淡淡的,更多的是說笑話、拉家常、侃黃段子,不過這種方式卻也能拉近之間的感情,而感情本來就是要慢慢培養的。
聚餐至半途,忽有兩中年男子端着酒杯,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其中一人先自我介紹說叫石龍文,是黨校教導處副主任。
接着,石龍文介紹身旁的中年男子說他是黨校的唐副校長,他們也在這家酒樓吃飯,聽聞這期特殊培訓班的學員在在此聚餐,故而前來看望一下大家。
唐副校長笑眯眯的說要給大家敬一杯酒,對大家前來湘州省委黨校學習表示歡迎,並預祝大家學業有成,在學校過的開心。
這黨校的同志們實在是太熱情、太客氣了啊,蕭夜天等一干同學們紛紛起身向兩人問好,並邀請他們就坐,唐副校長說不必了,來敬杯酒即可,就不影響同學們聚會了,來日方長嘛,同學們又邀請了一遍,但唐副校長還是婉拒了,在敬過同學們的酒後,兩人向衆人告辭退出。
“沒想到這學校的領導這麼熱情啊。”莫少友說道。
“確實如此,我們只是副處級幹部,人家唐副校長應該是副廳級領導,這等場合能夠主動前來敬酒真是很不錯啊。”花相如附和道。
“或許是因爲我們這期培訓班特殊吧。”同桌的張毅登說道。
“嗯,很有可能,畢竟我們這期培訓是中組部委託湘州省委黨校*的。”花相如點頭說道。
“雖說是湘州省委黨校*,但我聽說給我們授課的是來自中央黨校的教授呢。”富運亭給大夥兒透露了一個信息。
“哦,還有這事?”莫少友訝然問道。
“我是聽說的,是否真是這樣就不能確定了。”富運亭說道。
“後天不就知道了嗎?”花相如說道。
“嗯,如果真是來自中央黨校的教授,我們可得好好與他們建立感情了啊。”莫少友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呵,莫兄弟的目標很大呢。”富運亭笑說。
“呃,呵呵,呵呵。”莫少友不好意思的笑了,也沒有否定富運亭的話。
或許在莫少友的心裡真的希望有一天能夠進入中央黨校學習,而等到有那個資格時,他的地位和級別已經不是副處了,而是更高更高的,要說在座各位誰不想呢,只是僅僅靠與中央黨校的教授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還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