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呃”了一聲後連忙說道:“金市長,您可千萬別不管我啊,您以前對我的關照我時刻銘記在心啊,這次還請您再關照一下小弟吧。”
“你什麼意思?”金心煥虎着臉瞪着張老闆沉聲問道。
“金市長,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您繼續關照小弟。”說話間張老闆再次將支票推向金心煥。
金心煥的眼神霎那間變幻了幾種,然後說道:“你先把青紗縣的事說清楚。”
話說到這份上,張老闆只得如實將情況說了遍,金心煥的臉色立時凝重起來,好一會兒才說道:“張老闆,我勸你還是識趣的退出吧,蕭夜天不是你能惹的,我的話就說這麼多,你自便吧。”說完探手在那張支票上一拍,接着猛地推向了張老闆,態度異常堅決。
張老闆瞪大着眼睛,結結巴巴的“這”了幾聲後說道:“金市長,難道你也說不了蕭夜天的話嗎?”
金心煥苦笑搖頭道:“很多事情你不懂。”說完這話就不再多說了。
張老闆望着金心煥片刻後嘆了口氣,接着收回支票並向金心煥抱拳說道:“金市長,謝謝你的提醒,我聽你的話,退出青紗縣。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再見。”說完起身離開。
待張老闆走出辦公室後,金心煥長舒了一口氣,身子往椅子靠背上一靠,閉目思索,自己以前沒少幫那姓張的忙,誰想他根本不當成那是公平交易,剛纔竟敢拿以前行賄之事要挾自己,這樣的人實屬可恨。
可誰叫自己曾經得過他的好處呢,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總是有把柄落在人家的手上吧,立刻翻臉可不妥,看來得想辦法逐漸疏遠他,最好能夠撇清關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忽然,金心煥再次想到了蕭夜天,再又想到了同僚魯耀,現在的魯耀和範書記走的那麼近,而且很得範書記的賞識,上次的常委會就給魯耀加了不少重擔,讓金心煥羨慕的不得了,而據他了解,這一切都是蕭夜天在中間搭橋牽線的結果,他一直就在琢磨如何走魯耀那條路。
而今天這事似乎是個機會,沒錯,是個機會,可以通過這事先向蕭夜天示好啊,而且上次蕭夜天前來報道,自己做的也不錯,應該在蕭夜天那裡有好的印象,這次何不趁熱打鐵呢?一想到這事,金心煥就立刻找來蕭夜天的電話號碼,然後拿起桌面上的電話給他打去。
幾句客套話後,金心煥主動說起了張老闆來找自己之事,接着說自己狠狠的批評了他一頓,並說那位張老闆現在也想清楚了,不再想那修路工程之事了,最後還表揚了蕭夜天一番,說他做得對,這修路是關係子孫後代的大事,質量一定得保證。
金副市長如此示好,蕭夜天也樂於支持自己的人越多越好,所以親切的、熱情的說感謝金市長的支持,若下次自己去市裡一定要請金市長吃頓飯,同時也邀請金市長有時間來青紗縣指導工作,還說青紗縣正處於發展的關鍵時期,最需要領導們來給青紗縣的幹部羣衆打氣呢。
金心煥笑呵呵的說一定會來的,還說自己也知道了夜天同志提出的青紗縣發展規劃,很好、很讓人驚歎,並預祝青紗縣在夜天同志的帶領下崛起,同時還讓夜天同志來了市裡後一定要去他的辦公室坐坐、喝喝茶,蕭夜天說一定一定,隨後兩人就結束了此次通話。
隨後的幾天過的倒也平靜,轉眼就距離春節放假只有一週的時間了,朱兵兵再次前來詢問縣府過小年之事,蕭夜天讓他先聯繫一下縣委那邊,要與那邊定的時間錯開,朱兵兵稱是後告退,片刻後回來彙報說縣委那邊也沒定下,還得徵詢蕭老闆的意見。
蕭夜天愣了愣後笑說:“既然如此,那就別分什麼縣委縣政府了,兩塊合在一起,嗯,就在食堂用餐吧,食堂裡的大師傅如果忙不過來,可以請定點酒店的大廚過來幫忙嘛。”
“老闆,還得叫上各局室的一二把手吧?”朱兵兵問道。
“當然要囉。哦,我們食堂能不能擺下那麼多桌位呢?”蕭夜天問道。
朱兵兵計算了一下後說道:“老闆,能夠擺下的。”
“嗯,那就在食堂聚餐過小年囉,這事你全權負責,一定要辦好,當然也得注意別太浪費了。哦,等會記得給縣委那邊回覆一下。”蕭夜天說道。
“是,老闆,從今天開始我就着手準備,保證辦的好好的。”朱兵兵恭聲道,卻也沒有立刻告退的意思。
“老朱,還有其他事沒有?”蕭夜天問道。
“老闆,您過年要回家,是不是帶些我們縣的土特產回去呢?”朱兵兵問道。
“不必了。”蕭夜天說道。
“哦,那好吧。老闆,我沒有什麼事了,這就告退。”朱兵兵說道,蕭夜天點頭“嗯”了一聲。
不久韋三笑打電話來了,說是按照慣例應該去市裡給領導們拜早年了,問蕭縣長的意思怎樣,蕭夜天思索了片刻後說道:“老韋,這去給市領導拜年的事還是由你全權負責吧,我就不去了,至於標準就按照往年的標準。”
“蕭縣長,你應該親自去的,今年是你來到玉璧市的第一年啊。”韋三笑提醒道。
“不必了,老韋,還是你去吧,年後我回來再去拜訪市領導。”蕭夜天說道。
“嗯,好吧,那我明天就去市裡。”韋三笑說道。
“嗯,去吧,也代我向領導們拜個早年。”蕭夜天說道,韋三笑說好的,隨後兩人結束了通話。
下午的時候,範良江竟然打電話來約蕭夜天一起去省裡給領導們拜年,蕭夜天弱弱的問都要給哪些領導拜年,範良江說全部常委都要,另外還有幾個老資格的非常委副職,蕭夜天吐了吐舌頭說自己還是不去好了,接着馬上請範書記去組織部雲部長那裡的時候代自己拜個早年。
範良江立刻就聽出了深層次的意思了,連忙問道:“夜天,你和雲部長......”
“是的,書記。”蕭夜天沉聲說道。
“我靠。”範良江忍不住爆出了粗話,然後說道:“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和現在左右逢源、最吃香的雲部長勾搭上了,我說你小子怎麼總是勾搭組織部長呢?”
蕭夜天“咳咳”了幾聲後說道:“書記,素質,素質,請注意素質,什麼叫勾搭呢,這叫緊密聯繫領導啊。”
“一樣的意思。”接着,範良江說道:“夜天,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心思啊,我正愁怎麼才能和雲部長建立密切的關係呢,你就立刻送給了我一個機會,真是想不通啊。”
“書記,想不通您就別想了,只要目的達到了就可以嘛。”蕭夜天笑說。
“好吧。嗯,你真的不去,這可是在省領導面前露臉,讓領導們記住你的好機會啊。”範良江說道。
“書記,省裡的情況太複雜,我不想摻合。”蕭夜天說道。
“哦,這你也清楚。呃,我這不是白說嗎,你和雲部長關係那麼好,會不知道嗎,呵呵。”範良江笑說。
“既然書記您也清楚,那您也得小心應付喲。”蕭夜天提醒道。
範良江重重的“嗯”了一聲,然後說道:“那好吧,你不去就算了,明天我帶魯耀一起去好了。”
“哦,書記,明天韋三笑會代表我們縣來給你們拜年呢。”蕭夜天立刻想起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