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這女鬼熾熱的眼光,白一嘴角微微一動,他要讓這個女鬼見識一下自己鬼器的厲害,也正好拿江一葉來試煉一下自己控制着鬼器的修爲到底有多少進步了。
這樣想着,他慢慢的驅動匕首向江一葉飛去。卻見江一葉似乎並未見到這足以讓自己灰飛煙滅的鬼器一般,然後猛的一用力,匕首飛快的向江一葉躥了上去。
江一葉只是漠然的看着這一切,眼前那泛着紅色怨氣的匕首似乎帶着無盡的怨氣向自己尋仇而來,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這樣一柄匕首也會向自己復仇。正如這一切的一切一般,都在莫名其妙之中,似乎早已註定與自己不公一般。
其實他也有怒火,有怨氣。但是卻找不到一個可以發泄的對象,現在這匕首正向他飛來,他只是將滿腔的怒火、滿腔的委屈、滿腔的怨氣發泄到它的身上。但是也只能多恨它幾眼而已,又不能做些什麼事來。
但是他卻分明的見到那匕首突然失去了光芒,猛的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白鬼樓的弟子都定住了,他們甚至忘記放下那高舉的手臂,只是愣愣的看着這擂臺上發生的一切。
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原本控制着匕首刺向小師弟的大師兄突然猛地向前栽倒,卻再也爬不起來。
好半餉那留着八字鬍的裁判才衝到擂臺之上,仔細檢查了白一的傷勢,然後皺着眉頭說道:“由於第一百一十一號被鬼器反噬,傷勢嚴重無力戰鬥,這一場勝出者是第一百二十七號。”
這怎麼可能?江一葉自己都不敢相信這結局會是真的,他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動作,而且白一上一場和那女鬼戰鬥如此激烈也沒有被鬼器反噬過,這一次怎麼會被反噬?只是這結局已經成爲定局,任憑誰不相信也無濟於事。
此時白勝衣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急急的衝到白一的身旁,仔細探察了白一的傷勢,然後將他交給其他弟子,愣在原地半餉也只得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說着他拾起地上的匕首,然後將他祭了起來,然後又搖了搖頭,顯得是一籌莫展,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擂臺周圍所有的鬼魂都走了,擂臺之上只剩下江一葉和白勝衣站在上面。對於這樣的結局江一葉也無能爲力,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卻並不和白勝衣打招呼,徑直的向擂臺下面飄了下去。
但是他剛轉身,卻聽見白勝衣大呼道:“小心……”
江一葉忙轉身過去,卻見那柄紅色的匕首向自己的眉心飛了過來。這一刻江一葉腦子裡面一片空白,他不知道白勝衣爲何會在瞬間對自己下毒手,但是他自己自己是決計不能躲過這毫無徵兆的一擊的,只得愣在原地。
但是那紅色的匕首卻在他的眉心一毫釐之前停住了,白勝衣收回匕首仔細打量了半餉,癡癡的說道:“這不能得,絕對不可能的。”說着也不理會江一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