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玉的劍氣所震,那黑衣人的面巾在退後的過程當中悄然滑落。青玉看見那人的面容,頓時滿眸震驚。
“你……”話音未落,一陣破空之聲便迎面傳來。
青玉不敢置信的低頭看着沒入自己體內的數十支銀針,再擡眸看向來人,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猛然幾口黑血噴出,轉眼間青玉的一張臉頰便變成了青紫色。身子一軟,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耳旁慢慢響起,青玉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睜開雙眼,看着立在面前的黑衣人,眼中滿是不解與憤怒。
“你……一定會遭……報應的……。”手無力的抓住黑衣人的衣角,青玉又是一口黑血噴出,恨恨的瞪着那人,十分吃力的落下一句,便沒了氣息。
黑衣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青玉,伸手欲從青玉手中拽出自己的衣角,卻發現怎麼也拉不出來。
眸光微沉,手中銀光一現,青玉握着他衣角的手掌便被割了下來,頓時血流一地,四周的血腥味也更重了幾分。
彎身拾起青玉被割下的手掌,有些厭惡的自懷中掏出一張絲帕包好。看了一眼四周,確定無人出沒,這才轉身施展輕功離去。
隱夕帶着流雲一路駕着馬車慢悠悠的前行,終於在天亮之前趕到了南陌帝宮前的洛河河畔。
早已等在洛河河畔的流風見隱夕懶洋洋的駕着馬車前來,那倚在馬車上的姿勢就像是一個無骨之人一般。不禁微微抽動了一下嘴角,這女人果然走到哪裡都和他們家主子一樣,慵懶至極。
“流風,可有想奴家呀?”看見流風冷着一張臉立在河畔的一棵柳樹下,隱夕懶懶的靠在馬車上,嬌聲問道。
“你敢當着墨含的面把你剛纔的話與我說一遍嗎?”淡淡的看了一眼隱夕,流風快步上前,徑直繞過隱夕躍上馬車,正要掀起車簾,卻被隱夕伸手攔了下來。
“流風,你可真傷奴家的心。”隱夕一手攔在流風面前,一手撫着胸口,滿目哀怨的看着流風,活生生一棄婦的模樣。
流風無力的翻了個白眼,這隱夕的性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也虧了墨含能受的了她,不過轉眸一想,隱夕現在的性子便是被墨含給寵出來的。流風乾脆懶得應她,伸手將她的手腕給揮開,掀開車簾便進了馬車內。
“哥……”目光落在流雲身上時,流風頓時愣在了原地。半晌才輕喚了一句,卻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哈哈,流風,是不是覺得你哥的這副模樣十分可愛呀?”流雲還未應道,隱夕那清脆的笑聲便自馬車外傳來。
流風嘴角微微一抽,擡眸看向流雲,果然見他臉又黑了幾分。
“隱夕……”流雲暗自咬牙,一張臉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墨來,流風十分識趣的將頭偏了過去,免得被流雲的怒火牽連進去。
“流雲,奴家好不容易纔見你一次,不要總是板着一張臉嘛,你看你都快把奴家嚇的不敢說話了。”隱夕微斂笑意,扶着門框看着流雲,滿目哀怨的神情。不過一旁的流風怎麼看都覺得隱夕眼眸深處帶着一抹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