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說了，便不用受這麼多苦了。”殘九淡淡道了一句，右手一揮，兩枚冰針分別沒入季雲左右雙肩處的兩個穴位中，頓時季雲身上的劇痛便散去了大半。
“是風聽雪讓你們來殺我的？”待季雲微微恢復了一些力氣，殘九纔開口問道。
“是。”季雲凝了凝神，剛剛的疼痛幾乎已經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張了張口，半晌才吐出一個字來。
“那爲何在南陌之時，你們不動手？”殘九眼眸微沉，隨即又想季雲問道。
“有人傳下令來，不能傷了東籬陌，我們不敢隨意動手。”見季雲實在被折騰的渾身無力，殘九手指輕彈，將一粒藥丸送入季雲口中。頓時一股清香之位自口中蔓延至心底深處，手指微微一動，似乎恢復了些許力氣。
殘九聞言，不禁擡眸看向東籬陌，卻見東籬陌面色微冷，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似已知道了是誰傳下的命令。
“那冥蝶又是怎麼回事？”殘九沉吟片刻，不願此時多問東籬陌什麼，便又向季雲問起冥蝶的事情。
“前不久有人送來一些冥花，讓長老飼養一些冥蝶，但是並未說這樣做的原因。這次在西冥帝宮門前跟丟了你們，爲了尋找你們的蹤影，長老便放出了這些飼養不久的冥蝶。”季雲輕輕一咳，趴在地上喘了一口氣，這才又向殘九說道。
“你可知是誰送來的？”殘九眸光微斂，她果然沒有猜錯，那些冥蝶在冥花之上棲息的時間並不久，難怪身上的香味那麼淡。
“不知道，只有長老纔有資格見他們。”季雲搖了搖頭，那些人十分神秘，整個南陌季家之中，見過他們的也只有幾位長老。
殘九聞言卻是陷入了沉思，這些人竟然能讓季家聽命於他們，而且還有冥花……
腦海中忽然閃過兩個字，殘九眸光一沉，心中已猜到了那些人的來歷。
“最後一個問題，爲何忽然又在西冥動手？”自南陌一路跟到西冥，中間不知有多少機會可以下手，但是他們都一直忍着。
沒有理由他們一到西冥，季家的人便忍不住了。這裡有蘇七七相護，怎麼也不會比起在回西冥的沿途之中易下手一些。
“因爲東月公主這幾天便要到了，上面傳下令來，一定要在東月公主到西冥之前將你暗殺。”季雲猛然咳嗽了幾下，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氣來。幾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把話說完，便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殘九聞言，頓時柳眉微皺。怎麼又和慕清凝來西冥扯上了關係？
“他又昏過去了。”或是因爲先前的疼痛已耗盡了季雲渾身的力氣與精力，此刻回答完殘九最後一個問題，便又再次昏死了過去。
葉荀見他面色蒼白如紙，怕他因受刑過度而死去，連忙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見只是昏死了過去，亦鬆了一口氣。
“需要把他再弄醒嗎？”見殘九面色微沉，葉荀也不知道她要不要繼續再問，便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