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長老順着東籬陌的目光看去,見殘九左手掌上依舊血流不止,似乎也是覺得有些不妥,但身上又沒有可以包紮的東西,頓時不禁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神色。
東籬陌面色一凝,旋即自懷中掏出一張錦帕遞給雪長老,雪長老立刻接了過來替殘九將左手掌包紮好。
“歌兒沒事了吧?”東籬陌見殘九未醒,依舊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東籬公子放心,這是專食蠱毒的食蠱蟲,九姑娘身上的蠱毒被菩提籽壓制在左手之上,食蠱蟲很容易就能將那些蠱毒給吸出來。再加上我用銀針封住了她體內的幾處穴道,蠱毒無法蔓延,已經全部都被引了出來。”雪長老將那胖嘟嘟的蠱蟲拿在手裡,笑着對東籬陌解釋道。
東籬陌聞言,便微微點頭,彎身將殘九抱起,躍下冰牀,轉身大步朝着冰洞外走去。
在冰凍內待了一個時辰已經是他的極限,若是再不出去,他體內的經脈就會受到寒氣的損害。
與雪長老回到半山腰兩人住的地方時,正好碰到匆匆趕回來的宮研冰和白巖。
“丫頭沒事吧?”剛剛聽到冥風說殘九中了蠱毒,宮研冰嚇的心中一窒,無心再待在菩提谷,便與白巖一路急掠了回來。
“蠱毒已經引了出來,雪長老說休息幾個時辰就沒事了。”東籬陌一邊向宮研冰說着,一邊抱着殘九往屋內走去。
“獨孤傾城那瘋女人,再若讓我看見她,非把她千刀萬剮不可。”聽聞蠱毒已經引了出來,宮研冰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不過想到獨孤傾城三番五次對殘九下毒手,宮研冰心中便忍不住生出一股怒火,恨恨的罵道。
“那丫頭如今已成了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也算是她的報應了。”皇甫靖想到獨孤傾城如今的那副模樣,不禁輕輕一嘆,對宮研冰勸道。
“哼,那是她自作自受,若不是她四處害人,又怎麼會被關進菩提谷。她害我家丫頭的事情,難道還能因爲她自作自受而相抵了?”宮研冰冷冷一笑,轉過頭有些好笑的看着皇甫靖,反聲問道。
皇甫靖被宮研冰這樣一問,頓時啞言了。
獨孤傾城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確實和殘九沒什麼關係。
宮研冰不滿的瞪了皇甫靖一眼,便徑直繞過他往屋內走去。
皇甫靖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獨孤傾城惹誰不好,偏偏惹上這對師徒。以後下場如何,也怕只有看她的造化了。
東籬陌將殘九放到牀上之後,體內剛剛壓下去的寒氣便立刻涌了上來,身子一個搖晃,人便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小子,你怎麼了?”剛剛進來的宮研冰和皇甫靖見狀,連忙上前將東籬陌扶了起來。
“剛剛在冰洞時受了太多的寒氣,調息片刻就好了。”東籬陌而今只覺得渾身像是置身於冰窖中一般,半晌之後才勉強說出一句話來。
“你這樣子怎麼調息,我來幫你。”宮研冰見他渾身冰冷無比,立刻瞪了東籬陌一眼,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右手便已覆上了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