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風雖生的不似東籬陌那般俊美,不過那臉上噙着的笑容,卻是讓人覺得十分舒服,總有種讓人想要親近的感覺。
“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晨風吹過,殘九驀然收回思緒,採蓮女的歌聲隨風傳來,頓時讓殘九心中一驚,東籬陌的身影忽然自腦海中一閃而過,頓時一股不安自心底深處迅速傳來。
匆匆朝着冥風道了一句,便轉身出了涼亭,朝帝都成而去。
見殘九忽然走的這般急,一抹詫異自冥風眼中一閃而過。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即便笑着飲下杯中酒水,繼續安靜賞着那滿塘的荷色。
別院內,已在一處院子內等了數個時辰的蘇七七滿目焦急,多次走到那緊閉的門前想要推門進去,卻都被流風給拉了回來。
“流風,你放開我,我要進去看看師兄。”再一次被流風給拽了回來,蘇七七朝着他恨恨的跺了跺腳,不滿的低吼道。
“御醫正在替東籬公子療傷,你此時若是闖進去,只會害了他。”流風緊緊握着蘇七七的手腕又將她往後拽了幾步,沉聲說道。
“可是都已經這麼久了還沒出來,我很擔心師兄。”蘇七七想要用力掙脫流風的手,奈何流風手勁實在太大,蘇七七掙扎了半晌,唯有轉眸瞪着流風,有些失控的向他低吼道。
這些年東籬陌待她甚好,蘇七七早已將他視作了親哥哥一般,如今東籬陌重傷未醒,御醫都已醫治了數個時辰都還未出來,殘九又不見蹤影,蘇七七隻覺得太陽穴一陣抽疼。
“放心,東籬公子一定會沒事的。”流風知道蘇七七心憂東籬陌安危,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寬慰她。沉默半晌,才沉聲說道。
一旁的葉荀懶洋洋的倚在一棵花樹下,饒有興致的看着蘇七七和流風。難道這流家的兩個冰塊會在蘇七七面前展現出柔情的一面,想到前些時間南陌那邊傳來的消息,這下倒是有好戲看了。
那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人打開,三人皆轉過頭看去,便見一位白髮老翁自門內走出,蘇七七眸中一喜,流風迅速鬆開她的手,任她快步迎了上去。
“福爺爺,師兄怎麼樣?”蘇七七上前扶着那白髮老翁緩步下了石階,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慌忙輕聲問道。
“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傷的這般重,竟然還敢強行運功。若不是老頭子我來的快,這小子早就經脈逆轉而亡了。”那白髮老翁冷冷一哼,揉了揉有些發軟的手腕,冷聲說道。
“啊?經脈逆轉?那……那師兄現在怎麼樣?”蘇七七聞言,頓時嚇得小臉蒼白,抓着那白髮老者的手顫聲問道。
習武之人一旦經脈逆轉,輕則失去神智,成爲瘋癲之人。重則經脈碎裂,七竅流血而亡。
“死不了。”那白髮老翁見蘇七七滿臉驚慌的模樣,頓時吹了吹鬍子,沒好氣的對她說道。
蘇七七頓時鬆了一口氣,見那白髮老者依舊瞪着自己,不由得衝他吐了吐舌頭,起身朝着房間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