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至,永壽城燈火通明。
在趙府門前時不時有身着不凡的人走進大門。
而在趙府外則是圍滿了人羣,這些人都是永壽城的平民百姓。
沒有一點身份是沒有資格參加今晚的生日宴席,不過對於衆人而言,能在趙府門外看看來往的達官貴人來一飽眼福也算是不錯的了。
“那是永壽城第一富豪!”
“各家家主都一一到了。”
“鐵山武堂堂主!”
……
放在平日,這些人物少有出在百姓眼裡,但今日大家都齊聚一堂,可見趙家的影響力。
趙府內。
映入眼簾的滿是紅色表示着喜慶,門窗都帖子那入木三分顯得偏大的“壽”字。
宴席大廳內,從頭到尾擺滿了桌椅,此刻雖然趙家家主還未出現,但大廳內卻已經人滿爲患,互相敘舊。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在大廳傳來了動靜。
“趙家主來了來了!”
衆人視線望去,只見宴席最前端的高臺上出現了一位神奇十足的老者。
說是老者,但他精氣神卻不必在做的中年壯漢差。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家當今掌權者趙軒。
“感謝各位百忙之中來參加生日宴啊!”
別看此刻臺上的趙軒一臉慈祥和藹的樣子,但是在做的都知道此人不是善茬。
要不然又怎會坐上趙家家主之位,讓趙家成爲三大家族之一。
見到趙軒入座,衆人才放下酒杯一一坐下。
宴會正式開始了,首先是趙家之人開始陸續送禮祝壽。
"這是破闢丹,祝父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一聽是破闢丹,在場衆人皆是一驚,哪怕是主座上的趙軒也是眼前一亮。
衆所周知趙軒是天闢境界,乃是永壽城前五的高手,而此丹藥正是對天闢境有着絕佳的作用。
雖說不能突破此境,但至少能實力能有所增進!
“好好好!”
與此同時在大廳的最後方,趙管家一臉傲意之色,對着身邊的三人道:“三個土鱉,可曾見過這般場面?”
正如趙管家所言這般,單單每桌上擺着的各種山珍海味就需要耗巨資來籌備。
早在蘇凌天三人出現在趙府附近之時,趙管家就已經從眼線那裡收到了消息。
於是他主動的將三人帶到了宴席最後方,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就是要讓三人先好好的看看彼此之間的差距,看他們的洋相。
越是這樣,趙管家內心就越是舒服。
隨着一個個趙家之人送上禮物,顏明和孫琨顏色也都暗淡了幾分。
隨便一個壽禮都需要他們努力一輩子才能,甚至有的可能需要幾輩子或是更多才行。
雖然知道趙管家的別有用心,但真見到這一幕二人心底還是有些發堵。
“就這?”
而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趙官家立即把目光落在蘇凌天身上,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望着後者,他此刻懷疑後者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還是說蘇凌天根本就不懂這些的價值。
“蘇凌天啊,蘇凌天,別真以爲自己出了永壽城就是閱歷了天下。”
“老子在趙府幾十年,吃的鹽比你小子走過的路還多。”
蘇凌天搖搖頭,像趙官家這般的人他是在見了太多。
自身沒有任何本事,只要有點東西就會拿出來炫耀,以此來掩飾內心的自卑。
望着臺上意氣風發的趙軒,蘇凌天眼裡充滿着漠然。
別看趙軒表面上看着是面善和藹,其實蘇凌天知道對方是一個狠角色。
當初他能僥倖逃過一劫還是受了貴人幫助。
同樣的,顏明和孫琨能夠活到現在,也託了那五年之約的福。
“五年。”
一陣寒暄之後,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從一旁穿來。
衆人循聲望去,一身着華麗地男子從偏門慢步走了進來,男子氣勢不弱,實力可以碾壓在座不少人。
不過在男子身上卻隱隱傳出一股陰寒之氣,靠近些會讓人感覺深入冰谷一般。
“爺爺祝您壽比南山。”
男子朝着趙軒地上一拜,旋即轉身面對衆人。
他目光一寒到:“在座各位或多或少知道五年之約,當年在尋劍宗白長老的,我們趙家只能被迫妥協。”
“我們趙家忍了整整五年,五年之約時間已到,我想貴宗應該不會再來一個什麼五年之約的規定吧?”
男子說完,把目光落在了坐席最前的幾位人影身上。
這些人氣勢不凡,身上也都身着統一服裝。
“尋劍宗!”
西郡能排進前十的宗門勢力,雖然位置位於倒數,但也非其他未上榜的宗門能之比較的。
尋劍宗歷年所培養的弟子出了不少的強者,若是把這股力量匯聚起來,可想有多麼強大。
這也是爲何五年前趙家會妥協的原因。
因爲提出要求的人是尋劍宗的一位長老。
“趙公子客氣了。”
“當年的人都已經收到了應有的懲罰,本宗門不會再出手干涉此事。”
尋劍宗爲首之人站了出來,朝着趙公子趙羽拱了拱。
這一幕自然是被在場衆人望之眼底,所有人內心皆是猛然一跳。
等等,尋劍宗特使竟然給趙羽行禮?
要知道,雖然特使不一定是長老,但至少也是一位執事,有尋劍宗這麼一個背景下,哪怕是各家家主見了特使,也需要禮讓三分。
而今眼前一幕卻是讓人大跌眼鏡令人費解。
宴席主座上的趙軒撫摸着長鬚,眼裡盡是傲意,能讓尋劍宗低頭,這是他一直朝思暮想之事。
今日他的孫子終於替他圓了夢。
望着趙羽的背影,以趙軒的實力自然是能感知到前者體內傳出的陰冷之氣。
他眼底閃過一絲紅色,當初那小子因五年之約逃過一劫,要不然早就被他碎屍萬段,即便如此也是難解心頭之恨。
“蘇凌天!”
同樣的,趙羽嘴裡也一字一句的叫出這三個字。
“管家,把他們三個給本公子請上來,今日本公子要好好地招待招待他們。”
言閉,趙羽擡起頭把目光落在了宴席最後方。
在那裡,他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因爲那人,他才淪落如此不爲常人。
這五年以來,他一幕幕的幻想過該如何折磨對面。
在他腦海裡已有不下上千次的手段,他要讓對方嚐盡無窮的痛苦。
“蘇凌天,從今日起我要你嚐盡這世間最痛苦的刑,讓你永遠處於恐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