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尚是這家凱9酒吧的前臺經理。他看到酒吧發生內亂之後並沒有匆忙地站出來制止,而是處在轉角處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壓低聲音,向着電話那頭彙報道:“老闆,酒吧鬧事了。”
“鬧事了?”電話那頭傳出男人沙啞的聲音。“這種小事情你處理了就好了,還需要向我彙報?”
汪尚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老闆,是章狼……”
“章狼?”電話那頭的男人也是停頓了些許。章狼,道上人號稱狼哥,本身沒有什麼大能耐,但奈何他是王天炮手底下的人。
王天炮,那是何等人物。即便是稱他爲杭城的地下王者,那也一點兒也不爲過。
汪尚知道老闆在顧慮什麼,於是,繼續說道:“和章狼引發矛盾的人似乎沒什麼大來頭,只是純粹爲了保護在酒吧內工作的一個女孩子,不過他倒是身手了得,已經把章狼幾人打趴下了……”
“我知道了。”男人沉聲說道:“章狼那邊還是要給三分薄面的,你自己看着處理吧。”
“好的。老闆。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汪尚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
章狼雙膝跪地,雙腿發顫,身子往前一衝,整個人便如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抽搐了起來。對方那一腳狠踢在自己的雙腿關節處,他只感覺有股無比劇烈的麻痹疼痛,讓他動彈不得。
他費勁地扭動了一下脖子,微微擡起頭,那陰冷的眸子狠狠地瞪着晏洛,嘴裡發出一股森然地吼叫道:“小子,你這是在找死!”
章狼的手指關節活動了一下,手掌壓在地面,想要奮然而起,但是下一秒,他的手掌便被一隻大腳踩住了,踐踏、碾壓,一股鑽心的劇痛油然而生。
對待惡人,晏洛從來都不心存善念,所以更不會手下留情。
嗒嗒嗒……
倉促的腳步聲傳至而近。
汪尚帶着一干安保人員匆忙地趕了過來。他掃了現場一眼,面色陰沉了下來,然後視線轉移到晏洛身上,沉聲道:“我是這家酒吧的前臺經理汪尚。先生,你在這裡鬧事,恐怕有所不妥吧?”
在此之前,他已經接到了老闆的指令,所以他了解眼下的情形該如何
處理。
“鬧事?”晏洛微微眯起眼睛,扯了扯嘴角,然後指了指地面的章狼等人,不屑地說道:“你似乎沒有搞清楚狀況。他們纔是挑起事端的罪魁禍首。”
汪尚微微挑了挑眉。想來他也知道章狼等人定是罪魁禍首,可是那又如何?你不一樣把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嗎?
那一直潛躲在晏洛身後的女孩子主動站了出來,細聲說道:“經理,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哦。那又當是如何的?”汪尚犀利的目光盯緊着岑子菁。
岑子菁低垂着面頰,瞅了章狼一眼,解釋着說道:“是我不小心將酒水灑在了他身上,可是他們卻因此而對我故意發難,所以,這位先生是站出來替我打抱不平的……”
“把酒灑在客人的身上你還有理了?”汪尚面色不善地喝道:“你還說他們對你故意發難?難道你不知道顧客是上帝嗎?”
“可是,他們讓我陪……”
岑子菁有心想要辯駁,可是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汪尚打斷了。汪尚擺了擺手,厲聲說道:“那是你的私人問題,作爲酒吧的職員,難道還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嗎?岑子菁,從今天開始你被解僱了,你以後不必再過來上班了。”
岑子菁面色一陣黯然,即便早已經預料到結局會是如此,但心中仍然涌起了一陣悲涼。要知道,自己雖然有錯在先,但好歹也是受害者啊。顧客是上帝?顧客讓你做什麼就非得做什麼?自己又不是身份卑賤的陪酒女,難道連捍衛自己的人權都有錯?
見着汪尚站出來爲自己出頭,章狼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猙獰的冷笑,艱難地擡頭望了汪尚一眼,道:“汪經理,我章狼在道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在你這兒消遣,卻平白無故的受氣被欺凌,我可咽不下這口氣啊,這若是傳了出去,以後讓我的面子往哪兒擱啊?”
汪尚朝着章狼瞅看了一眼,笑着安撫道:“狼哥放心,這如今發生的事情我一定處理妥善,絕不讓你白白受了這窩囊氣。而且,我們凱9酒吧也絕對不會容忍鬧事者恣意妄爲的。”
“好。很好。”章狼點了點頭,然後刻意地咬文嚼字道:“那我就期待接下來上演的好戲了。”
旁邊那幾名混混
小弟艱難的從地面爬了起來,然後將章狼攙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便抖動着身軀,悠然地坐在了那兒,那凌厲的目光掃向晏洛,嘴角勾勒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汪尚目光灼灼地盯看着晏洛,冷聲道:“這位先生,我想你需要給你一個交待。”
“交待?什麼交待?是交待後事嗎?”晏洛佯裝疑惑地反問道。
“沒錯。就是交待你的後事!”章狼一臉陰冷地喝道。
晏洛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必要將後事交待在這裡,於是想了想,試探性地問道:“那我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
“你倒是挺有覺悟的。可惜……”章狼搖了搖頭,嘆道:“晚了。”
這傢伙不僅將自己的小弟打趴在地,還將自己虐如死狗一般,他着實咽不下這口惡氣,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對方呢?
“既然晚了,那我就沒有必要再給你們什麼交待了。”晏洛牽住了岑子菁的纖纖玉手,然後將其嬌柔的身軀擁入懷裡,對着汪尚等衆多安保人員說道:“你們趕緊讓道,我還得帶我媳婦回家暖牀呢。”
整個人貼緊在眼前這個男人的懷中,岑子菁再次感受到了男人結實的胸膛。有那麼短暫的一秒鐘,她的思緒全部停滯,腦中一片空片。頓時間,她面頰通紅,心跳加速,猶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她欲要掙脫男人的懷抱,但卻感到渾身乏力,就像是化身成了一灘潺潺的水流……
然後,她便任由着這個男人抱緊着自己,不反抗、不掙扎,心中更沒有任何的反感和牴觸,仿似這個男人才是自己最堅硬最有安全感的後盾。她微微仰起臉頰,閃爍的美眸盯看着男人的下巴,心頭有種說不出的異樣之感。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溫暖的懷抱。
唰唰唰……
衆多的安保人員將晏洛和岑子菁團團包圍其中,使得他們就像是受困的鳥兒,無力展翅。
汪尚目視着晏洛,冷笑道:“想要不做出交待而安然的離開這裡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哐……
有酒杯被砸了個稀巴爛,緊而一陣充斥着張狂的不和諧之聲響徹了起來:“我洛哥想要回家跟嫂子去暖牀,我看誰他媽的敢阻攔……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