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然說道:“我明白了師父!他們根本不算是友邦!”
“部族之間!又不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也沒有一起共患難過。怎麼可能會有永遠的朋友!這世界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況且,真的是朋友,那也已經是上一代的事情。新的一代,就沒有這樣的友誼!”陸雲說道。
“那師父!我應該如何做?還有,我也想要弄明白這樣做,對利益而言,有何好處?”白井然已經學會了提問。
陸雲就一一回答道:“你現在跟友邦的成婚,將來想要對付自己部族的人,還需要靠友邦。至少他們是這樣想的,也同意把女兒嫁給你!你如果拒絕了中立部族,同時也對友邦成婚的事情模棱兩可!他們雙方會怎麼想?”
“如果說我是在不得罪中立部族的情況下退婚,再模棱兩可的不答應婚事,雙方都會因爲我的決定產生猜忌!他們會暫時不把女兒或者是妹妹嫁給我,因爲他們會以爲,我的部族裡的人,已經歸順於我。他們嫁過來,只是白白的損失了一個人,倒貼給我!”白井然興奮的說道。
陸雲點頭說道:“對!就是這樣!同時,你能夠成功的退掉中立部族的婚事,又讓友邦談婚事的人知難而退。反而是你們部族裡那些對你虎視眈眈的有些想法了,他們認爲你已經成長,而且成長的速度不但可怕,還是在悄無聲息之間進行的!”
“只是這樣不就不能低調了!”白井然問道。
陸雲回答道:“當今之際,已經不能再低調!要適當的提升了,反正都是循循漸進,這反而是個好時機。你父親的病,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他們即便是發現你不是個庸才,也不足以把你怎麼樣。我又發現你的進步神速,關鍵是能夠沉住氣,所以決定用這樣最完美的方式!”
“可是這樣一來好是好!能夠騙三方,震懾三方!將來我豈不是三方樹敵?”白井然發現了這其中,結果更壞!
陸雲微笑着說道:“我說過了,這就是絕對利益!三方樹敵,意味着什麼?三方互相牽制,你自己慢慢壯大!當你父親去世,你也可以安然無恙!這是最壞的打算!萬一你在這個期間,變強,到時候可以再進行選擇!主動方在你這裡,如果你父親一直都沒有死,在這五年之內,我能夠讓你脫胎換骨!”
“當真!”白井然興奮的問道。
“當然!而且,到時候友邦的願意嫁,還要看你臉色!他們就不是利益權恆,而是討好!中立方也要討好,那個時候!”陸雲說道,“可是耍他們,同時讓他們嫁人!你同時娶!騙四方!騙自己人,騙中立部族,騙友邦,騙敵人!那個時候生米煮成熟飯,誰都無力迴天!”
“哈哈哈哈!”白井然實在是太開心了,“真的是大膽的決策!換做別人,真的願意幫助我,也不可能會想出師父這樣的妙極!但當務之急,咱們是不是應該先把眼下的婚約給退掉?”
“帶我進入密道,給我準備你們這裡的衣服,再讓一個忠心耿耿的服侍你的人,傳授給我服侍主子應該做的事情。約見他們的地點,就在你的房間內!音樂起,防止隔牆有耳!”陸雲說道。
“好!我馬上去辦!”白井然說道。
…………
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已經沒有任何訓練任務的陸雲,是被允許放鬆的。黃英也不怕陸雲會偷懶,陸雲正好可以利用這點時間處理一下白井然的事情。
畢竟人家是喊了自己師父的!
昨天晚上陸雲用了很短暫的時間,就已經從老僕人的身上,學到了白家部族僕人的一些特點。加上他的年紀,沒有人懷疑他會是冒充的。
再加上陸雲還讓白井然從最厲害的老學究那裡,請來了他的弟子,作爲伴讀。這個伴讀跟陸雲的年紀相仿,平日裡有一副高人一等的做派。
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天真的孩子,陸雲跟白井然三言兩語就跟他打成一片,他也願意幫助白井然。
這樣已經擺好陣勢的白井然也有了底氣!
清晨,所有人都在看白井然的動向。在很多部族高手的眼中,白井然有三條路可以選擇。第一條路,自然是去麻煩自己病榻上的父親。
第二條路,是去請他們這些經歷過的,有威望的人,又或者是他剛剛拜的老師傅。
第三條路,去找自己那個什麼事情都拿捏不定的母親。
很多人都在自己的家裡,擺好吃的,讓探子去白井然附近隨時稟報。他們甚至還下注,看看誰猜測的更加準確!
也是大清早,爲了彰顯對這次和親的重視,中立部族,李家可是親自讓自己的最強勇士擔當此次護送隊伍。當然族長的妹妹是沒有來,卻請了最好的畫師畫了肖像,帶着特產以及許多好東西,過來拜見。
部族例外熱鬧非凡,老族長在病榻之上都得知此事,他豈能不知其中的利害關係。他想要召見自己的兒子,把其中的厲害關係說明白。
病榻前的妻子,對老族長說道:“然兒一大清早,已經穿戴整齊,出城迎接!”
“他……他怎麼不懂事!”老族長聲音微弱,卻惋惜的說道,“此時再把他給喊回來,那就是大錯!事已至此,沒有其他辦法了!”
“孩子現在很擔心族裡的人!他想要建立威信是不可能,聽說中立方的人願意和親,估計是覺得自己有了依靠,這才興奮過頭。畢竟是個孩子!而且想要做好未來的族長!”母親還在爲自己的兒子辯解。
“你一個婦人知道什麼!”老族長說完,劇烈的咳嗽!
他看着天花板,說道:“他哪裡知道,答應了李家,得罪花家!退婚娶花家,得罪李家!可到最後,咱們白家不是受到花家控制,就是受到李家控制!要不是我的這些個部族中人都不是好東西,我真的想要另立傳人!”
“怎麼會呢!”母親心慌的說道,“哪怕被控制,總好過咱們白家辛辛苦苦建立的基業,成爲別人的東西!雖說是控制,但至少還是你的血脈!將來的子孫也是你的血脈!權利這種東西,如果然兒真的沒有福氣擁有,那就隨它去吧!”
“唉!你這個做孃的都是如此去想,做兒子,又能夠聰明到哪裡去!我啊,真的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家業,旁落他人!命啊!命啊!爲何我的兒子,卻一點都不像我!”老族長無奈的說道,“你出去吧!讓婉兒進來!”
“是……”白井然的母親黯然神傷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