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算計,但是所有的人都沒有算到老族長能夠站起來。面色還是如此的紅潤,好久他都沒有曬過太陽。
婉兒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因爲她是下毒的那個人,她甚至不知道老族長究竟是爲何,就能夠解毒。
還有一個人雖然臉上露出喜色,其實剛剛她的心中有那麼一絲絲的期盼,就是看着老族長死去。這個人就是白井然的母親!
自從婉兒來了之後,白井然的母親就要跟這個女人分掉自己的父親,甚至有些時候,她都是充當一個旁觀者,這種感覺令人非常的不舒服。
而且老族長遲早都是要死的,要是這個時候死了,她的兒子白井然就能夠坐在那個所有人都羨慕的位置上。這樣就足夠了!
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女人,並沒有那麼多的想法,更加看不透其中的厲害關係。她所關心的事情,也就只有自己兒子一個!
白井然的母親心中充滿的悔意,她以爲自己是真心愛着自己的夫君的。可是就在剛纔,心中是那麼期待着他死。如果不是這麼多人在場,白井然的母親,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白有生更是驚訝,老族長不是已經要死了嗎,爲何還能夠好好的活着?
他也不明白!
時間就好像是停止住了一樣,誰都不敢再說一句話。那些忠心的人,是感動的說不出話來,那些圖謀不軌的人,是慚愧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每個人都打着自己各自的算盤,現在誰都說不出話來。
而且昨天白井然是跟老族長相處過一段時間的,是不是在那個時候,白井然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父親會活下去?因此白井然就按照老族長的意思,躲起來。
好讓白井然認識到,這些人的嘴臉,每個人的嘴臉。
好好看看他們,這些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如此一來,將來白井然在當上族長的時候,他就知道能夠重用誰,不重用誰,甚至還要想着殺掉誰。
這對誰來說,都是一種打擊。
老族長微笑着問道:“怎麼!你們看到我竟然開心的說不出話來了嗎?”
“恭喜族長身體恢復!我等是開心都來不及!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油嘴滑舌的人,自然是能夠在這種緊張的時刻,還能夠想到自己說一些什麼。
但是那些耿直的人,就說不出來了。
一場誰都出乎意料的結局,他們都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族長說道:“各位!老朽在病榻上的這些年,辛苦各位了!”
“不辛苦!”衆人苦笑着回答道。
“我大病初癒,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料理,但是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等我再恢復上幾天,擺下酒宴,再跟各位兄弟敘敘舊!現在,需要幹什麼就幹什麼!別傻站着了!”老族長說道。
“是!”衆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當全部的人都散去之後,只留下白井然的母親跟婉兒兩個人。
“夫君!”白井然的母親一臉痛苦的喊道。
“怎麼?”老族長反而有些意外,不應該是婉兒難過,白井然的母親應該開心嗎!
爲何現在反了一下。
白井然的母親眼淚都快要留下來,老族長將她拉到房間內,關心的問道:“親愛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噗通!”
白井然的母親竟然直接跪下,哭着說道:“我對不起夫君,剛剛我心裡!我心裡竟然希望夫君死掉,這樣然兒就能夠繼承族長的位置!”
“你!”老族長當然生氣,不過靜下來仔細一想,也就能夠理解。
他輕撫着白井然母親的後背,這個女人除了笨一些,還是心腸非常好的。起碼這種她在心中所想的事情,冒着夫妻失和的想法都敢說出來,說明她本意並不壞。
“傻瓜!是我冷落了你!你覺得我快要死了,已經無力迴天,心中自然就會想着將來的依靠是然兒!希望我在今天早上死了,然兒能夠繼承族長的位置。外面的人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你知道爲什麼嗎?”老族長問道。
白井然的母親拼命的搖頭,她要是能夠明白其中道理,就不會被婉兒一直搶佔先機了。
“因爲外面的那羣人巴不得我死,只有我死了,他們纔好陷害然兒,整個白家部族會鬧的雞犬不寧!”老族長說道,“不管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都不可能是然兒繼續當這個白家族長。”
“可是!可是然兒不是有李家的婚約!還有花家的婚約!”白井然的母親後怕的問道。
“花家的婚約是然兒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定下的,你以爲花家的人在然兒沒有出生,就認定你能夠生下男兒,生下的男兒還是非常聰明的?他們是看在我的份上!如果我死了,他們會真的保護然兒!只不過然兒會成爲他們的傀儡!一個傀儡族長,甚至你這樣的人,還會成爲然兒的負擔,他們以你的性命做要挾,逼着然兒乖乖就範!李家也是這個心思!”
白井然的母親倒在地上,失神的說道:“怎麼會這樣!也就是說,然兒不管娶了誰,都只是一個傀儡。我們娘倆,不是母憑子貴,而是子要爲母親保住性命!夫君!我錯了!我該死!請夫君休了我吧!”
“傻瓜!我怎麼可能憑藉這一句你敢說出來的話,就休了你!咱們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如果我是你,當時我也會有這樣的想法。”老族長說道,“我以後會對你更加的好,讓你在我真的死後,是悲痛的。”
老族長一句話,讓白井然的母親哭的很厲害!
但也解開了他們的心結!
白井然的母親奢望的東西並不貴重,也不難得到。老族長只需要在以後的時間裡,真心實意的對待她,兩個人就能夠重新和好如初!
可真正的麻煩,是如何去面對婉兒。
他們是半路夫妻,曾經海誓山盟,到現在,卻要鬧到這一步。
婉兒已經跪在外面許久,她想了很多東西,她想到很有可能自己的事情已經敗露。只是老族長沒有對自己下手!
看着白井然的母親哭哭啼啼的出來,婉兒又皺起眉頭。
這怎麼感覺像是要交代後事一樣。
婉兒推開門進去!
發現老族長此時此刻吐出了黑血在地上,臉色很是難看。老族長每次喝藥就會這樣,只不過這一次他是演戲給婉兒看,他們兩個之間總是要解決這些事情的。
婉兒連忙走到老族長的身邊,問道:“夫君!你不是好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老族長無奈的說道:“沒用了!我只是做出個樣子給他們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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