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沒有讓陸雲換上橙色長衣,讓陸雲穿着赤色長衣就進來。這無疑是在替陸雲,直接拉仇恨。
赤衣弟子都能夠進入一線天,如果是個天才倒也合情合理。可是陸雲的修爲,讓這些同樣是天才的弟子看了,都覺得像是易水寒隨便放了一個人進來噁心他們。
對於心高氣傲的他們來說,這一次的四院大比第三名成績,也是一種侮辱。
再者,就是陸雲一點都沒有怕他們的意思。
這讓他們心裡有些不爽,以爲陸雲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弟子。就是那種在自己的山峰上被人捧成天才,因此在這裡,也要把自己當作天才的那種人。
可陸雲不是,他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中央場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都沒有發現黃宗烈在這裡吃包子,因爲所有的目光都被陸雲的赤色長衣給吸引住。
尤其是大師姐,幾乎是皺着眉頭看着陸雲。
在看到陸雲兩個字時,她幾乎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陸雲看。好像是差點就會看漏什麼似的!
“陸雲?哼!”一些排名一百多的弟子,對陸雲的這種態度非常的不爽。
是的,赤衣弟子應該低調。
可是黃宗烈知道,陸雲是故意選擇這個地方。
難道這名弟子是想要讓這些心高氣傲的弟子知道,其實玄士修爲的赤衣弟子,是可以打敗橙衣弟子的?
關鍵是陸雲穩如泰山的樣子,讓這些人爭先恐後的想要教訓他。
排名九十九的弟子終於獲得機會,走到陸雲的面前,說道:“知道規矩?我連贏二十場,可以跟你打!”
“清楚。”陸雲回答道。
“我不會留情,而且我下手很重。”那名弟子說道。
陸雲點頭:“多謝提醒。”
“呵!”他怒吼一聲,手中的拳頭變成巨大無比的樣子。
“你已經贏了,我認輸。”陸雲胸有成竹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認輸。
“什麼?”那名弟子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再看陸雲,似乎並不是被自己的這一拳給嚇怕,看他的表情是像一開始就打算認輸。
胸有成竹的知道結果,這個結果就是認輸?
“按照規矩,我應該給你二十枚靈藥,跟乾坤袋裡的一樣東西。”陸雲從乾坤帶裡掏出一塊紫晶,“我今天的二十枚靈藥還沒有領,既然師兄贏了,順便領了。”
九十九弟子原本是想要教訓陸雲,讓他知道知道一線天不是誰都可以撒野的地方。
陸雲有撒野嗎?
沒有,他不是一開始就認輸了。
接下去的弟子不信邪,排名一個比一個低,就要上去跟陸雲比試。
結果一樣,陸雲依舊是那樣穩如泰山,卻認輸。
每一名弟子上去其實心情都有一些忐忑,可是後來看到陸雲投降,他們就自嘲,自己玄師修爲的人,竟然會在那個時候怕了玄士八層修爲的弟子。
只不過,玄士八層修爲的弟子,是怎麼會到一線天上來送死的?
他們還以爲陸雲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以及顯眼的赤色長衣,一度認爲他在修爲上有什麼強大的實力。
他的確是胸有成竹,只不過是胸有成竹的認輸。
“陸雲師弟,你這種方法,很快就會離開一線天。師兄弟們都聽說,你做的飯菜很好吃。你要是走了,師兄弟們可不忍心。要不,你挑戰我們一場,我讓你十招。”弟子們嘲笑道。
“不了,我這個人很自律,一天就比五場。”陸雲笑着說道。
突然,人羣之中四十五名的弟子衝出來,揪住陸雲的長衣。
他憤怒的道:“這裡不是你可以踐踏的地方,你哪裡來,滾回哪裡!”
“拿開你的髒手,我只說一次。”陸雲說道,“我只是在以我自己的方式來對決,你可以不爽,但我有輸得起的資本。”
“汪文,住手!”大師姐冷淡的說道。
叫汪文的弟子只有作罷,卻不依不饒:“陸雲,以你這樣的身手倒是很適合做飯。難怪你做的飯,就連排名前一百的師兄弟都要吃。真怕你一個月不到就走人,去別的山峰做飯去了。”
“你想吃,可以來蹭飯,我會在這裡做一年。”陸雲咧嘴微笑。
他胸有成竹的說出了一個連續認輸五場的弟子,不敢說出來的話。
做一年的飯,就說明,他可以做到一年內不輸光自己的東西。還是說,他有很多東西可以輸?單純的是來顯擺自己的財力。
又或者,是易水寒變向的給每個弟子發放福利,陸雲其實就是一個送福利的?
一時間,一線天上的任何人,都對陸雲產生了興趣。
“陸雲陸雲陸雲!你教教我,爲何你送死都送的這麼開心!”黃宗烈以快馬狂奔的姿態,追上陸雲。
“因爲結果跟我想的一樣。”陸雲回答道。
“……”黃宗烈無語,“你直接投降,結果當然跟想象之中的一樣。你難道是想要在這一個月,每天投降五次,然後回去?還是說,你的師父逼你來的,你只是想要以最快的方式認輸!”
“九師兄啊。”陸雲勾住黃宗烈的脖子,“我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別告訴別人。”
“怎麼大的棋?”黃宗烈問道。
陸雲伸手指着那些弟子,然後對他說道:“今天他們從我身上贏到的東西,以後我會讓他們十倍吐出來。”
“到時候分我點。”黃宗烈開玩笑的說道。
“好啊。”陸雲笑着說道。
“你去哪裡啊,陸雲師弟!”黃宗烈問道。
“修煉。”陸雲笑着說道。
黃宗烈的笑容慢慢的轉爲平靜,他現在的表情,倒是有些九師兄的風采。他知道,一線天終於來了一個了不得的傢伙。
陸雲開開心心的,他並沒有什麼壓力。在無法暴露出狂神之力的時候,他只有認輸。反正只是送送靈藥,前期他還輸得起。
這就跟釣魚先付出魚餌,如果魚非常小心,必要的時候,需要灑出餌料。
“站住!”
忽然,陸雲的雙腳像是真的被這個聲音給捆綁住一般,走不動了。
是那個女人,剛剛在做記錄的女人。
“我不記得我認識你,大師姐。”陸雲說道,“而且一線天上的規則裡,也沒有說不讓直接投降的。”
“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我姐!”她咬着嘴脣,面紅耳赤的說道。
“我連你都不認識,我怎麼可能做對不起你姐的事。”陸雲完全摸不着頭腦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