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這樣的話我的同伴可能會陷入危機,不行,我得趕快回去告訴他們!”李清着急道。
“想要離開這裡除了自身實力,還要有法寶,這正是我想要說的。”老者說罷,手上多了一物,正是李清沒見過的至寶飛行傘。
“使用方法便是將傘打開,然後將你的法力注入進入,之後便可以按照心意想去哪就去哪。”
老者說罷,李清深深的折服了,他沒見過這麼變態的法器。
“那這把傘我要如何還你?”李清接過之後問道。
“上面有我留下的印記,到時候我自然會收回,你也可以跟着飛行傘一起回來。”老者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李清來了興趣,憋了這麼多年也該出去透透氣了。
當即李清便是馬上啓程,要走時老者叫住了他。
“介不介意也把你的能力暫時封印起來,這樣有助於你觀微的學習。”
“這……”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喜歡別人把自己的力量給封印住,何況是作爲蜀山長老的李清。
“如果你不同意,咱們的師徒輕易情意可就到此爲止”
事到如今沒有什麼好說的,飛行傘是他借給的,若是就這樣放棄了觀微學習,不免有些遺憾,於是便同意了。
飛行傘的速度很快,李清很快就到了人類聚集的地方。
這裡的人類與地球上的並無區別,李清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人的本事有多大,只是他們看起來似乎對別人都充滿了警惕。
李清此時牢牢記住一件事,他的力量被封住了,不能胡亂說話,因此此時看起來很受約束。
飛行傘價值連城,到了地方李清立刻將那東西收了起來,不過依舊被人發現。
一切就從此時說起,在這個世界有一個勢力,裡面的人類戰鬥力普遍被外界高一些,他們非常團結,一旦有入侵的敵人必然會得而誅之。
李清在他們地盤上站了有一下午,一開始他將飛行傘收起來還沒事,後來李清要去別的地方,由於實力緣故無法御劍他想遠距離飛行,這纔將傘拿了出來。
一位彪形大漢說道:“朋友,剛纔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奇特的法器必然會有一些非常的藏匿手段,李清剛剛發現不對,那飛行傘立刻消失的無蹤無影。
“什麼東西,剛纔我沒拿什麼東西啊?”李清說道。
“少裝蒜,這裡往前數五百里是我們的地盤,往後數同樣是,我看你也沒有勢力的認證標記,最好老實點,有好東西乖乖拿出來,我們天下會會給你留條命的。”那大漢說道。
李清這才觀察到,那人手腕上有一處特殊標記,其他來來往往地人手上也都有這樣的標記。
他不禁暗道,自己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就算是這飛行傘不把自己送到個好地方,也不能是無人區送到狼窩的節奏。
此時的他就是個普通人,那夜王劍就算是召喚出來他現在的實力也拿不動,說不定還會把劍給遺失了。
正思索着,那大漢明顯不高興了,一拳打在了李清的臉上,一時間,各種感覺紛紛涌了上來,就像是將醋罈子打翻了,說不出的痠痛。
來來往往地人談笑着,有的駐足觀看,李清感覺自己一世英名全都毀了。
忽然他胸口一陣滾燙,在地上,李清將手探到懷裡,正是那飛行傘上面的溫度,一串強烈的信息傳遞進他的腦海。
“你小子,被打的滋味不好受吧,是不是很久沒有體會到被凡人打的滋味了,你不要說話,因爲現在我不在這裡,你記住你面對的僅僅是一羣普通人,飛行傘按照我的指示只會帶你到相對安全的地方,記住臨走時我交代你的……”
聲音是直接灌輸到腦子裡的,再結合此時的情景,李清接收的格外清晰。
輕輕地擦了擦嘴角粘上的灰塵,李清冷冰冰地眼神望着那大漢。
“你小子,看着挺高的,怎麼會這麼不經打,好半天才站起來,真是廢物!”
聽着對方的嘲諷,李清突然有了很奇怪的感覺,他看到那人張嘴說話的動作越來越慢,包括手勢也跟着慢了起來,其他人的動作也是如此,自己就像是活在緩慢世界裡的正常人。
那人揮舞着拳頭再次襲來,李清本能的躲避,現在的身體沒有靈氣的滋養實在是差的可憐,儘管那速度很慢,可依舊躲避起來十分艱難。
連續躲開了三次攻擊,卻沒有被這拳風粘上絲毫,一些人看出了其中的難度。
如果是兩個普通人打架,能做到這樣的太慢了,所以李清立刻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有了之前的經驗,李清也放鬆了起來,之所以緊張不只是因爲力量消失,還有就是他本身的原因。
多年以前,在地球上李清一直是一個遊戲中的強者,現實裡的失敗者,這樣的狀態整整伴隨了他人生的前二十多年,所以當力量消失的時候他人性的缺點就立刻暴露出來了。
連續用王八拳打了那大漢記下,看着大漢被打倒,李清猛喘了幾口粗氣,他看了看其他圍觀的羣衆,忽然他的眼睛捕捉到了一絲東西,他從其他人的眼神之中分辨出了一絲膽怯,這是別人的心理作用,按說自己是不可能看到的,可是這情緒竟看的如此清晰,僅僅是一瞬間,那情緒又捕捉不到了。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李清站起身來,剛纔被他打倒的大漢也默默地坐在一旁不敢吱聲,李清隨意往一個方向走去,那個方向的立刻給他讓道,臉上沒有剛纔那種嘲笑般的表情,有的只是凝重甚至是一絲恐慌。
李清強裝鎮定,他的心裡也是很興奮的,他自己的性格沉寂了許多年,也清高的很多年,現在他更想坐回個普通人。
“喂,你們看那人殺氣好重啊……”
“是啊,看到沒,他居然往總部方向走了。”
正被人在背後談論着,李清驀然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心道:“剛纔那傢伙不是說了,前後五百里都是他們的地盤,管他是去哪,最後大不了再用飛行傘回老前輩那裡去。”
一想到那位前輩的可怕,李清立刻釋然了,自己還懷疑過他的能力,現在看來之前幾十年地努力並非無用功,想來十分慚愧。
此時正是傍晚,李清也看出了這個地方的特點,人類的穿着打扮看不出是什麼時代,倒有點像九十年代左右的地球,而之前一直見到的老者又像是古代打扮,這樣的情況讓他也搞不懂。
這被叫做天下會的地方,既像是黑社會勢力,又像是民間鬆散的自由組織聯盟,總之既有鬆散的一面,又有兇狠的一面。
他將袖子往下放了放,這樣別人注意不到他的手腕就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走了差不多半日,他也是又餓又困,沒有靈氣的支撐,李清甚至普通人都不如,畢竟他的腸胃幾十年沒有過飢餓感。
這裡人居住的地方也很怪異,大部分的人都是男子,每個人的房間都很簡單,他終理解了那老者之前讓他做個草屋了,都很簡譜,這些房子隔音也不太好,甚至可以聽到個別男男女女的聲音。
他來到一處木屋前,聽到裡面有細微動靜,知道有人在,李清敲了敲門。
開門的果然是一個男子,此人穿的很破舊,可是卻很整齊,看到敲門的是李清他很警覺的東張西望。
“你有事嗎?”那人問道。
“大哥不要誤會,我想討口飯吃,小弟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希望大哥關照。”李清說道。
“你等着。”
那人將門關上,片刻又打來,扔給了李清一包東西,變讓他離開,李清打來包裹一看,是幾塊乾糧還有黑麪包,想來現在餓了,便狼吞虎嚥地吃起來,此時再難吃的東西都會是山珍海味。
荒涼的街角上,人們喜歡待在屋子裡,天色也漸黑,李清孤零零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蹲着,多年前的蜀山上他絕不會想到今天。
“兄弟們,過得還不好不,小豪,你老叔我好無奈啊……”
似乎人性往往很殘酷,就像是夜裡精力旺盛無處發泄地人喜歡虐待流浪者一樣。
李清幻想着衆兄弟團聚,在一起吃着大餐,不知不覺就打了個噸,忽然莫名地醒了,李清看到身前站着兩個少年,他們在幹什麼?
僅僅過了零點一秒,他看到了暴露在空氣中的胯下之物,那兩人居然在尿他。
一個機靈使得李清瞬間站了起來,然而臉上的液體讓他全身都火辣辣得。
他就這麼站着滿臉死灰色,眼前這兩個人他恨不得要將他們生吞活剝。
“喂,你看這個乞丐什麼眼神啊?”
“額,你這都看得清楚啊,他怎麼站起來了?”
兩人的對話很隨意,彷彿自己就像是可有可無的空氣一樣。
“麻痹的,你們的父母怎麼教的你們。”
僅僅說了一句話,李清不再多說,他的實際行動十分殘酷,只怕這兩個人下半輩子要廢了。
李清走後,那兩個少年強忍着痛苦,拖着沉重的腳步向看不見的黑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