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葬羽帶着酒壺遊蕩在集市,不知不覺來到了一片湖邊。最終卻是帶着這壺酒睡在湖邊的茅草之上。
少頃,夜色之中,阿彩竟然也走進了這片茅草地。茅草已經半黃,這草接近枯萎的色彩與阿彩與阿彩那飄逸的感覺相互映襯,讓阿彩看起來是那麼的孤獨與憔悴。夜晚中孤身的人兒更容易讓人憐惜。
葬羽微閉的眼也看見了走來的阿彩。立即做坐了身子,招着手,大聲地叫了聲:“
姑娘”
阿彩回頭,顯得有些厭煩,個人的世界就這麼被人打亂,這讓阿彩覺得很不是滋味。只是看見是葬羽,阿彩也就沉了口氣。夜色之中,阿彩的不悅倒也沒有讓展天葬羽看到。
阿彩一步一步的向着葬羽走來,每一步,都顯得有些沉重。髮絲和裙襬都向後飄着,如同仙女般讓葬羽驚了雙眼。
“葬公子,看來我們可真是有緣”阿彩人未至語音先到。
“阿彩。”葬羽叫了一聲,如同夢囈。是啊。真是有緣,這一次,可又是確確實實的巧遇。
葬羽站直了身子,眼神中充滿了猶豫與期待。
“葬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阿彩似乎只是在隨便問問,可她到底是不是另有目的卻是別人猜不到的。旁人怎麼也是猜不到她在想什麼的,那時,阿彩雖然對葬羽有好感,卻並還沒有愛上他。
“阿彩,叫我葬羽”葬羽沒有回答阿彩的問題,只是糾正了她的稱呼,他不想阿彩把自己叫的這麼見外。如果可以,他更希望阿彩會叫自己:羽。他喜歡這種親切的稱呼。
“葬羽。”阿彩朱脣輕啓,只是心裡真的很排次這個稱呼,特別排斥。
“阿彩,你又怎麼會在這裡”葬羽反問阿彩,他很擔心,他找不到什麼理由能讓個女子一個人夜晚不回家而走到了這個地方,如若遇到了危險,要讓一個女兒家如何是好?雖然他知道阿彩武藝高強,可是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免不了替他擔心。或許愛上一個人都會
變成這個樣子,腦子裡全都是她。變得就好像是一個傻瓜。
“走着走着就到這裡了。”阿彩隨口回答,她不喜歡葬羽問這個問題,在她的眼裡,葬羽也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除了她表哥。其他人都是沒有權利對自己發表意見。阿彩出身的時候就剋死了爹孃,所有人都當她是掃把星。她只得寄在長自己五歲的表哥家裡,可是,家裡卻沒有人喜歡自己,只有她表哥——劉俊傑還關心着自己。日久生情,阿彩不知不覺間已經將自己的少女心交給了劉俊傑。
阿彩掃了一眼葬羽,坐在了茅草上。看着葬羽,只是輕輕地說了一聲:“我累了”
“他累了。”葬羽在心裡想到,也默默的坐了下來,只是因爲阿彩的一句——我累了。葬羽現在只感覺到:我痛了
他和阿彩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知道自己真的愛上了這個不一樣的女生,他想要保護她,所以聽見阿彩說累了他就痛了。
葬羽鬱悶的喝了一口酒。
“是酒嗎?”阿彩問,聲音如同遊絲卻又字字清楚。
“是酒。”葬羽看着阿彩。
“可以給我嗎?”阿彩問到。葬羽將酒袋子遞給了阿彩,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阿彩的要求他就是不忍心拒絕。他自己也很難想象,自己會對個剛認識幾天的女子這麼遷就。
阿彩喝了一口,道:“酒可以暖身,也可以醉心,你說是嗎?”葬羽有些哽咽,他聽得出阿彩說這句話充滿了痛苦,是的,就是痛苦,驀然間,竟然溼了雙眼。她都經歷了些什麼呢?葬羽在心裡默默的問自己。
阿彩見葬羽沒有回答,又喝了一口,道:“酒這東西,真好。”
葬羽感到心裡苦澀,一手奪過清靈手中的酒袋:“別喝了。”
阿彩看着葬羽,眼中帶有迷離。
“你不要管我。”阿彩眼睛裡藏着淚花。
“咳咳”葬羽乾咳兩聲,又指着天空說道,看:“今晚的月亮很美……”這句話像是在轉移
話題。
“美嗎?”阿彩反問,“月好皎潔生得光芒萬丈,可是每次都只是孤孤單單的出現。”阿彩又喝了一口酒:“這般清亮又如何?出來的時候始終是不會有東西陪着的。”
葬羽聽得出來阿彩是另有所指,道:“和她出現的,還有星星。”
“月亮居高臨下,看遍了好多東西,她又怎麼會去看星星。”阿彩回答,就像自己樣,除卻巫山不是雲,看上了表格劉俊傑,其餘的人那裡還看得順眼?
葬羽不再說話了,他知道,阿彩是在以月亮自喻。
阿彩沒聽到葬羽的答話,又自言自語說:“再說星星。星星又哪裡肯和月亮一起出現?月亮會遮了星星的光芒的啊。”
少頃,葬羽才嘆了口氣,才從沉默中醒了過來,方道:“如果你不介意,你還有我。”
阿彩內心一顫,不可置信地歪頭看向葬羽:“還有你?”
“對,還有我。”葬羽回視阿彩,信誓旦旦。
阿彩站直了身子,看着明月。
“可是,爲什麼呢?”阿彩還是不怎麼敢相信葬羽的話。男人不都是很會騙人的嗎?
葬羽也站了起來,他好想再說什麼,又害怕說得突然,會嚇壞了眼前的佳人兒。
可是不說,又覺得心裡堵得慌,因而開口:“雷聲伴隨閃電需要理由嗎?”。
阿彩搖了搖頭,似乎是覺得葬羽這麼陪着自己不值得,然後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華裳掩藏寂寞,且讓我一個人被孤獨浸沒,怎麼忍心再讓你爲我難過……”阿彩慢慢的說着。是真情流露嗎?不清楚。只是有那麼一點點被打動了。可是她不敢接受,她戀了表格劉俊傑這麼多年,劉俊傑明明知道,和她曖昧了那麼多年,最終卻還是拋下她,取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小姐。阿彩怕接受了葬羽後,會再被傷害一次。
葬羽內心又是一震,他現在已經在心裡暗暗的保證,他會保護眼前的女子,做他精神的慰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