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嘭”同時兩聲巨響,四掌一觸即分,兩條人影似是被巨大的棒槌擊中了一般,凌空向後翻飛而去,“咚咚”兩聲,摔在地上,兀自滾了數滾,這才爬了起來,周圍閃閃霓虹燈燈光之下的夜裡,兩雙眼睛露出了駭然之色。
“小子,你師傅是誰?”夜無崖喘着粗氣,極爲不服地問道。剛纔他運集了枯屍功的那一掌與寒子掌心接實,陰寒的掌勁初時很順利地便逼入他的勞宮穴之內,眼見那股枯屍掌勁攻入他的心脈這小子便心死無疑,誰知枯屍掌勁甫一侵入對方掌心,這少年的掌心突然生出一股似狂風駭浪般的氣勁,不但將自己打入的掌勁悉數推回,更兼之有一股他一點也不熟悉的宏大的勁力隨之打進自己的經脈,自己在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這兩股勁力擊飛,此時也還氣血翻涌,內息難平。而陽赤渙的情況與他差不了多少。
寒子淡然笑道:“什麼師傅,我這是無師自通,學這些個花拳繡腿的還要師傅教的嗎?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不是想要我的命嗎,還打不打了?”
夜無崖與陽赤渙突然使了個眼色,陽赤渙便突然欺身而上,雙掌上下翻拍,一連打出了十八掌,每一掌攻出都迅快異常,看來已經是他攻擊的極限了。而且他狡猾得很,寒子一欲與他掌力接實他就立即改變方向打向另一處要害,在他的掌力和寒子之間,一股炙熱的氣浪在空氣中不停地翻涌着。
寒子畢竟嫩在對敵經驗欠缺,碰對這些狡猾的邪派高手,一時之間竟也讓他攻了個手忙腳亂,有窮於應付之感,好在他夠自信,這陽赤渙打出的十八掌並沒有一掌能夠打得到他身上。
突然,背後襲來一道陰寒的氣勁,寒子知道那定然是夜無崖讓陽赤渙在前面急攻,而他卻跑到自己的後背去偷襲。當下未及多想,反手一掌打出,潛龍真氣大盛,手上發出了淡淡的濠光,呼的一聲,凌厲的潛龍真氣隔空迎向了夜無崖偷襲而來的那全力一擊。
巨大的潛龍真氣捲起了狂濤駭浪般的氣流,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夜無崖枯瘦的身軀被那強勁的氣流正正擊中前胸,身體橫空飄飛出去,落在了十六七米之外,“嘭”的一聲,摔落在地,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
不過便在同一時間內,寒子感到在空氣的蕩動之中,一股腐臭的氣味撲鼻而來,他猝未及防,吸了兩口進去,突感頭腦一陣暈眩,內心大驚:“難道這老頭使的竟然是傳說中的毒掌。”
就在他一眩的一瞬間,陽赤渙突然運聚全身功力一掌向他的額頭拍來,他都能夠感覺到空氣似乎已經沸騰起來了。
便在此時,他的印堂穴之中深蘊的龍真氣突然竄了出來,與吸入體內的那股腐臭之氣一接觸,腐臭之氣便像是遇到了剋星一般嚇得轉身就往他的體外逃逸,幾乎是在一眨眼的功夫裡便悉數遠離了他的身體。
不過此時陽赤渙的那一掌離他的前額不過三四寸。寒子突然怒吼一聲,右拳呼地擊出。這是他在盛怒之下的全力一擊,當真是快如閃電,竟然後發先至,在陽赤渙那一掌與他的額頭還有半寸之時他的這一拳已經自下而上實實地打在了陽赤渙的右邊肋骨之上,“咔咔……”連續數聲脆響,陽赤渙的一邊肋骨已被他擊斷了不知多少根,而他的身體也隨着寒子的這一掌斜飛而起,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弧線,“嘭”的一聲摔在了三十米之外,“卟——”,口中鮮血狂噴,然後軟癱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寒子也不理他死活,猛地轉過身來向夜無崖望去,只見他已經爬了起來,臉色鐵青,陰毒的眼神看着寒子,似想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寒子已被他的陰毒激起了怒火,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突然,他感到對面一棟更高的樓上白光一閃,一股巨大的能量向他逼了過來,感應到這股能量的強大,他急運潛龍真氣,迎向那股巨大的能量,僅在他反應的一瞬間,那一股能量便衝到了他胸前,在他前胸不足一釐米之內停了下來,還在高速地旋轉着。寒子雖然把它給攔在了自己的身體之外,但卻感到那力量中心點所處之處一陣劇痛,顯然那強大的衝擊力還是深深的刺激到了身上的神經。
那是一顆高速旋轉的、比一般的子彈要長上三公分、粗上三分之一的子彈!
寒子能感受得到這一顆子彈的駭人威力,比一般的手槍的威力要大上數倍不止。看來這是從一支極爲先進的狙擊槍裡射出來的子彈,想不到自己差點抵擋不住。
對方當真是想把自己置於死地,不但讓這兩個老頭引自己到樓頂來,以這兩個老頭的功力和陰毒,若是平常之人早就被他們殺死n次了,而隱蔽在對面高樓之上的狙擊手先前只不過是備用而已,見這兩個老頭拿不下自己這纔出擊。
想通了這一節,寒子對要對付自己的這人更是恨得咬牙。他猛的凝力一收,那顆子彈便停了下來,將之收在手中。不過待他回頭一看,夜無崖和陽赤渙兩人早就趁着他對抗狙擊手的子彈溜之大吉了。
向面大廈望去,那一抹閃光之處早就沒有任何影子,在閃爍的霓虹燈光之下,那裡卻是一片黑。
手中抓着那顆子彈,轉身返回了十七樓。此時雲昊波剛回來,他們的房間打開着,雲昊波看着房間,就站在浴室的走道上。
“雲大哥。”寒子叫了他一聲,雲昊波轉過身來,問道:“有人來過?”
寒子將房門關上,將手中的子彈交給了他道:“雲大哥你看,這是什麼子彈。”
雲昊波拿過來一看,驚道:“這是pm—l06a1高精度狙擊步槍的子彈,你從哪裡得來的?”
寒子想不到他一眼便看出了這子彈的來不歷,而且面露驚容,便道這槍定然非同小可,便微笑道:“我剛纔差點兒便在這顆子彈下光榮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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