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九丫心一暖,嘴上卻道:“要你管,最好我不在這裡的時候來一隻猛獸把你吃掉。”
寒子大聲笑道:“我的肉是臭的,猛獸不會吃的,哎喲——”得意處牽扯到了後背的傷口,大聲哼哧起來。
風九丫回頭看到,呵呵嬌笑起來。
寒子看着她得意的遠去的身影,心想:“不知道她的真正面目是什麼樣的,不過聽她話中之意,以真面目示人時一定是常受到騷擾,那一定是一個大美人兒了。”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費力的抓起水囊喝了兩口水,這才試着運起乾龍訣來。
風九丫嘴上雖強,但卻真的擔心他受到猛獸襲擊,很快的在附近打到了一隻大約有七八斤重的不知名動物,飛快的趕了回來,待到遠遠看到他沒有事時,她才裝着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行到近前,看到寒子閉着眼睛,似是在練功,她不敢打擾,將那動物清了內臟,在火上烤了起來。
“哇,好香啊,小九,想不到你的燒烤技術差不多趕得上我了。”寒子的聲音突然傳來。
風九丫也不回頭,呵呵笑道:“吹牛也不打草稿的,我的燒烤技術在a大隊那可是無人能及的,能吃到我的燒烤,那是你有口福了。”又道:“對了,你剛纔練功的吧,有沒有什麼進展?”
寒子苦笑道:“原來的真氣一點都沒有了,這好像要從頭練起一般,弄了這一會兒,連氣感都沒呢。”
風九丫回過頭來,看着他道:“彆氣餒,估計是你受傷太重了,慢慢來,練功的事情急不來的。”
“也只能這樣了。”寒子嘆氣道。
燒烤的味道越來越香,寒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不斷誇小九的水平了得。這丫頭倒也不急,一步一環都掌握得很好,寒子看她的動作嫺熟,知道她所言非虛,果然是一個燒烤好手。
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風九丫眼中泛着笑意,不過喂他吃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怕再被他輕薄。這回寒子倒也老實,沒有再趁機吃她豆腐,還一邊吃一邊誇耀,誇得她輕飄飄的起來。
吃完早餐,風九丫再次背起他向前方走去。只是這一回感覺卻已是大大不同了,昨天寒子還在昏迷之中,她又心繫他的傷,除了焦急、累兩種感覺便沒有其他的,但是今天寒子醒了,昨晚又與他有了那一層貼身取暖的曖昧,再被他輕薄了一番,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尤其是他爬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時的哈出來的熱氣令她感覺到甚是怪異,走起路來反倒比昨天慢了許多。
寒子似乎也差不多,聞着她身上的那一縷幽香,有時也不免會胡思亂想一番。於是便問她一些a大隊平時的趣事,引開了兩人的注意力,這纔好了些。
這山區確是夠大,兩人一直走了三天才走完這一個處在兩座山峰之間的峽谷,不過一路上倒也沒有碰到什麼猛獸。
出了峽谷之後,前面卻是一大片看不到邊的森林,這裡的樹木估計是汲取的養分好,陽光也充足,因此要比峽谷裡的要高大得多。
在森林裡走了半天,卻看不到一樣動物,兩人都甚感奇怪,按理說這麼大的森林應該有很多的獸類纔對,難道這偌大一片森林,裡面竟然沒有動物不成?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腥風吹來,森林裡突然暗了下來,兩人均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唁——”
一聲怪異的聲音傳來,兩人擡頭望去,只見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前方空中向他們飛撲過來,看上去竟然象是長着翅膀的巨狼!
“小九小心!”寒子這三天來雖然晚上都在練功,但是收效甚微,充其量只是剛剛達到以前剛剛修煉潛龍訣時的水平,但後背的傷未好,他此時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還得讓風九丫費心照顧他呢。
風九丫緊握着手中的軍刀,眼睛緊緊盯着那隻飛狼,待得它撲到近前時才猛的一刀刺出。
“唁——”
飛狼一振翅膀,前爪猛的抓出,“嘣”的一響,風九丫只覺得一股巨力從刀上傳來,身體呼的向後摔去,寒子後背因此而碰到了背靠,痛得他直咬牙。
風九丫人在空中倒退,卻將手中的軍刀舞動着,飛狼在空中張開了血盆大嘴,猛然向她咬了過去,那軍刀和着風九丫的真氣“噗”的一聲吹在飛狼的頭上,卻如擊皮革,軍刀不但沒有砍傷飛狼,反而倒退而回,震得她手臂發麻,她心下大驚,想不到這飛狼頭皮如此之硬,竟然鋒利的軍刀都砍它不進。
此時她雙腳已然落地,嬌呼道:“寒子抓好背藤。”聲音甫出,她雙腳在地上猛然一蹬,身形已向左側撲閃而去,軍刀交到右手,刷的一刀砍出,向着飛狼的翅膀砍去。
“嚓”的一響,軍刀砍到了飛狼的翅膀之上,劃開了一道口子,而風九丫也揹着寒子閃到了飛狼的後面。
飛狼吃痛,“卟”的一聲,向前方上空飛起,待得飛到他們頭上十多米處時,才嘩的轉身,惺紅的兩隻狼眼狠狠的盯着他們,突然長“唁”一聲,寒子和風九丫兩人便聽到遠處噗噗作響,一時間腥風大起,似乎有無數的飛狼正向這邊飛了過來。
兩人均自駭然。
寒子道:“小九,你把我放下先走吧,不然我們兩人都要成爲這會飛的狼的腹中食物。”
風九丫眼睛一熱,大聲道:“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聲音堅定無比。
此時雖是腥風大作,森林裡的光線突然變得無比的昏暗起來,但是風九丫的聲音就如同一盞明亮,照暖了寒子的心。
說話之間,只見四面八方都飛來了飛狼,也不知道有多少隻。寒子以前聽過狼喜歡結對成羣,想不到這會飛的狼也不例外。看到振着翅膀飛過來的飛狼,寒子兩人均感到此番此怕要凶多吉少。
這些飛狼到了他們的上空之後竟然沒有立即向他們進攻,而是都落了下來,將兩人團團圍處,虎視眈眈的盯着兩人看,黃色的口水都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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