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橫在路中央,交通自然形成了堵塞,不過那些坡上坡下的人似乎有很多人認得裘龍羽,或是認得他的那輛名貴跑車,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勸阻、觀看,甚至也沒有人報警。很多人都是停留在距離他們五十米遠的地方駐足觀看。
在長坡下一輛黑色的別克車裡後排,坐着一個三十多歲身着藍色休閒服的一臉堅毅的青年人,目光深邃,不過臉上卻是十分淡然。他旁邊坐着一個二十多歲的灰色休閒服青年男子,前面副駕駛座上也是一名身着灰色休閒服的青年人。後面則是一輛還有一輛越野車跟着,車上的五六個人均是身着灰色休閒服的大漢。
“大哥,今天倒是有熱鬧可看了,那不是雲霄的太子爺裘龍羽嗎?那個年輕人也是倒黴,怎的會撞上他的車子,這回我看不但錢沒了,恐怕不死也得廢。”藍色休閒服旁邊的那名青年眼睛看着前方正鬥在一起的那幾人笑道。
這個被叫做大哥的青年人微笑道:“是啊,不過這輕鬆人面無懼色,而且看上去功夫不錯,也不見得會輸給裘龍羽的這幾個手下。不過他手上沒有武器,打起來便有所顧忌,最後估計還是得輸。小郭,你看這年輕人,以你的功夫,打得贏他嗎?”
旁邊這個叫小郭的年輕人道:“拳腳上也許不是他的對手,若是大家對決,可是難講得很。”看來他還是很有自信。
不過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上面的打鬥的六人。
突然,小郭叫道:“大哥,那車子裡又出來了一個年輕人,很高大帥氣,不過好像很年輕的樣子,象個高中生。”
藍色休閒服的青年人凝目看去,果然,一個年輕人臉色冷峻地從車上緩緩地走了下來,劍眉挑起,眼中似乎帶着無盡的怒氣。他一看到此人,便感到一股冷颼颼的寒氣似乎從四五十米外的此人身上逼來,竟然令人生出畏懼之意,心下大奇,遂道:“好大的殺氣,只怕這太子爺要遭殃了,小郭,我們下車去看看。”
說着,他便開門鑽了出去,小郭和前面副駕駛座的那個年輕人也緊跟着下車,站在他的身邊。
後面那輛車見他下來,也下了車,一共有六個人,成扇形圍在藍色休閒服的青年人的身後。
原來夏侯勝淵被激得興起,放開了手腳徒手跟五個手持匕首的雲霄集團中的高手對打起來。一時間竟然是難分難解。而車上的寒子心急小雅之事,眼見這些人象攔路虎一般耽擱了時間,而夏侯勝淵又久戰不下,心裡便感到不耐煩了,這纔開門鑽下了車。
“都給我住手。”寒子淡淡地道。
他的聲音不大,也不急,卻隱隱然有一股威儀,激鬥中的六人均不自覺地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均聚向了他。
其中一名稍顯削瘦的大漢突然回過神來,喝道:“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兄弟們上,先廢了這小子再說。”說罷又是一刀向夏侯勝淵刺去。
突然,這大漢感到自己的手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接着聽到“哐鐺”一聲,手中的匕首已然掉到了地上,他駭然的發現,那高大帥氣的少年不知道何時站到了他的身旁,那隻白皙的右手正輕輕的握着他的剛纔持刀的手腕。
看上去那動作極輕,就象是在拿着一個基本上沒有重量的泡沫塑料一般。但是他的手卻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寒子淡淡地道:“我今天心情不好。”手上突然一用力,便聽得“咔嚓”一聲,這名大漢便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寒子只是這麼輕輕一捏,已然把把他的手腕骨捏碎。緊接着只見他一甩,將這名看上去足有一百六七十斤的大漢象丟稻草人一般扔到了路邊四五米之外,拍的一聲跌趴在地,爬起來以後捂着自己的手腕痛的額頭上的豆大的汗珠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涔涔冒出。
另外那四人見這大漢被制住,也不等裘龍羽吩咐,同時揮動匕首衝了上來。
寒子道:“二哥,你讓開,讓我來。”
夏侯勝淵不自覺地退了下去。擡眼看去,只見寒子身形“慢騰騰”地走進了那四人之間。之所以說“慢騰騰”地,是因爲所有人都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他擡腳邁步的動作。
但是便是那“慢騰騰”的動作,一步便跨進了四人中間,只見他又是“慢騰騰”地向四人伸出手去,各自在他們的手背拍了一下。
他的動作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偏偏是與他打鬥的那四人好像故意伸手在那裡給他打一般。
寒子的手掌拍處,四人便即縮手,手掌一鬆,手中的匕首幾乎是同時落了下去。
“哐鐺”一響,四把匕首落地,竟然只發出了一個聲音。
衆皆愕然,均不知他剛纔的動作是快還是慢,若說快,偏偏每一人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若說慢,爲何四把在不同的人的手上的匕首竟然會同時落地。
接下來的事情卻是更令他們驚愕。幾乎是在那“哐鐺”聲響起的同時,四個大漢均捂着被他拍過的手腕哇哇大叫起來,似乎寒子那如同拍蒼蠅一般的一拍,竟然把他們的手背骨頭拍折了一般。
裘龍羽罵道:“你們鬼叫什麼,這麼輕輕一拍就痛苦成這個模樣,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了。”
其中一個大漢以可憐而痛苦的眼神看了裘龍羽一眼道:“我們的手背骨頭好像都已碎裂。”
裘龍羽大吃一驚,看上去那麼輕輕一拍,跟拍個蚊子差不多,竟然能將四個雲霄集團的高手的手背骨拍個粉碎,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
他自然不服氣,手一揮,餘下的七名手下便撲了上去。
寒子不想跟他們耗時間,誤了他去救小雅的大事。身體突然閃也出去,再站回原外之時,那七人已經躺在地上哼哈着站不起來了。
裘龍羽的臉上這才露出了驚駭之色,一張原本紅通通的臉,此時卻是面如死灰。
寒子淡淡地道:“你叫裘龍羽?是裘道通的兒子吧?我是雲天集團的盧墨寒,你告訴你父親,說過幾天我會去拜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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