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打開小酒罈蓋,立時便聞到一股奇異的酒香飄出,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心道:“這藥酒好香,比秦老頭的那青酒也不逞多讓。更爲奇異的是,竟然沒有一般藥酒的藥味。”
一手拿着壇底便想倒出來,古黛玉連連搖手阻止道:“不,不,不是這樣用的。”俏臉因爲焦急而暈紅如霞。
寒子一愣,問道:“不就一瓶跌打酒嗎,難道不是拿來擦的,而是用來喝的。”對於先前她說的擦一會兒就好的話似乎忘了。
古黛玉羞澀的瞥了他一眼,才小聲道:“這酒要和着人的津液來擦才能最快的發揮藥效,是我們古家的獨門秘方。”
寒子見她說的很認真,不似是假,便奇道:“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奇怪的藥酒?”見她認真的點了點頭,便問了她用法,拿起小酒罈便往嘴裡倒了一口。
“哎喲——”
古黛玉剛纔焦急的阻止他把酒倒在手上時已然坐到了沙發邊緣,此時一個不不心,身體一滑,向在旁邊的寒子撞了過去,正正撞在他的腰上。
“咕嚕”一聲,寒子把剛灌進嘴裡的那口藥酒全都吞進了肚子裡。
“對不起對不起……”古黛玉扶着他的腰撐了起來,搖着玉手連連說了幾聲對不起,一張俏臉如晚霞般的暈紅,眼中滿是歉意。
“沒關第,這藥酒倒是很香,我還想喝一口呢!”看見她有些怪異的臉色,不禁開玩笑道:“不會是這酒不能喝的吧?有毒?”
古黛玉看見他假裝苦着臉的樣子,不禁“噗嗤”一聲掩嘴輕笑起來,柔柔的道:“這酒本來就是可以內服外敷的,喝了也不打緊,只是沒病沒痛的人喝了以後會上火幾天罷了。”看到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不禁又羞澀的低下了頭去。
寒子從見她起到此時還不到一個小時,見她臉紅的次數估計比一年來看到女孩子臉紅的次數還要多,心想這古黛玉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林黛玉或是羞神投的胎,動不動就臉紅。
微微一笑:“那就好,上點火也不打緊,我身體棒得緊,一點點火燒不死我的。”這才扶着她坐好來,重新倒了一口酒進嘴去,然後才一點一點的倒到手心上,慢慢的幫好擦起那隻已然非常紅腫的小足來。
甫一抹上,但聞得一聲輕吟傳來,她的腿一縮,便將臉轉到了邊去,嬌軀輕輕顫抖着,臉上卻現出痛苦之色,喘息聲又大了起來,但寒子卻聽得出來,那並不是先前發病時的那種喘息聲,倒是很象……很象是女孩春情盪漾時的喘息聲。
剛開始時寒子倒是沒有注意到那些,此時見她又羞又痛之樣,輕抿着嘴脣紅着臉之樣,再加上那誘人的喘息聲,方纔感覺到她的小足滑而細膩,雖然紅腫得甚是厲害,但其他地方竟然美到了極點,小足纖纖,小腿如玉,隨即感覺到她身上少女體香陣陣襲來,氣氛頓時變得其爲曖昧起來。
爲了驅除這種尷尬的氣氛,並分散她的注意力,減少她的痛苦,寒子便隨便與她聊了起來,雖然都是都是他說的多,古黛玉倒也不再想着那種曖昧的感覺了。
閒聊之中,寒子這才知道原來這裡離軍b03醫院並不遠,這房子是當年她家買下來的,本來是想給她二哥古成風住的,但古成風一直沒有來住過。這陣子她爲了好照顧也在軍b03醫院住院的父親,這才搬到這裡來住。
說到古家父子的事,古黛玉低聲道:“盧公子,我代我二哥和家父向你表示歉意,瀾瀾姐的事我很清楚,那都是我二哥一廂情願的事,家父也是死要面子的人,冒犯之處,還望你海量汪涵。”
寒子微笑道:“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只要他們不再來找我麻煩,我這個人懶得緊,是不會主動去找人麻煩的。”
古黛玉幽幽一嘆,低聲道:“以我父親的爲人,只怕沒有這麼容易放過你,日前我家中某位長者說可能會對你報復。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還是小心些好。”
寒子手上一重,古黛玉哎喲一聲痛哼起來。寒子忙道:“不好意思,手重了些。”
古黛玉此時頭上已然是香汗淋漓,不過她似乎強忍着,看到寒子眼中一道寒芒閃過,她內心不禁一顫,便聽到寒子淡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便休怪我無情。古小姐,有機會的話你還是勸勸你們家人吧,與我鬥,你們是沒有贏的機會的。”
古黛玉又是幽幽一嘆道:“我又何嘗沒有勸過家父,只是我古家一向重男輕女,小女子在家族中人微言輕,他們哪會聽我的。”又道:“盧公子,行了,這藥一搓熱,過一會兒就能發揮效用,幾分鐘就能好了。”
寒子這才放開了她的小足。只覺得心裡悶得慌,便起身去將陽臺的玻璃門打了開來,走到陽臺之上,讓外面的冷氣吹了進來。
“盧公子,求你一件事行嗎?”過了半晌,身後突然傳來了古黛玉嬌柔的聲音。
“什麼事,你……你真的能走動了?”寒子轉過身來看着婷婷站在玻璃門那裡的古黛玉,驚奇的道。
“是的,我古家的獨門藥酒本來就有這功效。”古黛玉幽幽道:“盧公子,只盼若是我古家再找你麻煩的時候,還希望你能夠手下留情,不要傷了我兩位哥哥的性命。”
寒子看着她楚楚可憐之樣,便嘆道:“我不能答應你什麼,若是他們不做得太過份,我倒是可以考慮的。”見她還想說什麼,便道:“好了,古小姐你既然能夠自己走路了,我先告辭。”
說罷邁步便向門口行去。
“盧公子……”
古黛玉在後面突然叫道。
寒子停了下來,卻沒有轉身,只聽見古黛玉輕聲道:“不管怎麼樣,小女子都先謝謝你了。”
寒子心裡喟然一嘆,他是個心軟之人,若是再面對芊芊弱態的古黛玉,他真怕自己會答應她什麼,沒有再說什麼,打開了門,大步而去。
隨着一聲“嘭”響,一個門裡,一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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