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一招要陸詩媛的命,自己也能做到,那龍組裡的人豈不是個個都是類似於我的怪物?
這樣的人來一個我可以跟他打個旗鼓相當,如果來兩個,我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陳浩臉色陰晴不定,原本以爲自己受到了基因藥水的強化,已經是無敵於天下,卻沒想到這世界上高手也是層出不窮。
陳浩這邊感嘆着,陸詩媛也是滿腦子的心思。
從小到大,陸詩媛靠着她最有力的武器——打架,戰無不勝無往不利,所到之處,小夥伴們紛紛甘敗下風,惟命是從。
她說東,小夥伴們絕不敢說西,她要西瓜,小夥伴們絕不敢給芝麻,她很享受這高高在上的感覺。
她將小夥伴們封了軍長師長旅長團長,而自封爲司令。只要陸詩媛拿着那把竹子做的軍刀一聲令下,他們便義無返顧的跟隨她的刀鋒所指所向披靡。
然而面對陳浩,陸詩媛感覺是那麼的無力。當一隻猛虎拿出了全身的解數也奈何不了獵物的時候,似乎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要不就是俯首稱臣,要不就灰溜溜地離開。
讓陸詩媛俯首稱臣這絕對是不可能的,而就這樣認輸夾着尾巴灰溜溜地離開也不是她的性格。
這時的陸詩媛變得理智起來,她看似退卻,其實躲在暗處觀察,尋找着一切機會狠狠打擊那可惡的、老是讓她出洋相的臭耗子。
“小浩子,你下午有什麼安排?”陸詩媛問道。
“咦,什麼時候你說話也變得這麼溫柔了?”陳浩一臉驚奇地問。
“臭小子,一天不打你屁屁癢了是不是?”陸詩媛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着陳浩砸了過來。
陳浩慌忙接住,叫道:“別扔別扔,這茶杯可是古董,砸壞了咱可賠不起。”
“嗖!”又一隻茶杯飛了過來。
“老孃就是要扔,要你管!嗖!嗖嗖!”
陳浩叫道:“你老是老孃老孃的,不怕把自己叫老了?”
陸詩媛道:“老孃我樂意,你管得着嗎?”
陸詩媛此時幾乎化身爲千手觀音,桌子上的五個茶杯就朝着陳浩的上中下三路飛來。陳浩一彎腰,每隻手各接住兩隻,然後一伸脖子用牙齒咬住了最後一隻杯子。
陳浩卻沒想到嘴裡的杯子裡盛有開水,這開水一股腦兒的從他的嘴巴涌入,順着喉嚨一路往下,燙得陳浩雙腳直跳。
見陳浩狼狽的模樣,陸詩媛心裡的氣才稍稍消了一些。
“今天你運氣不錯,老孃難得有空,就帶你逛逛這京城怎麼樣?”陸詩媛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說道。
陳浩將手裡的茶杯放回到桌子上,又將口裡的杯子拔了出來,才能順利的說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是不是又想害我?放心,打死我也不會再上當了。”
“老孃這麼好心,卻被當成了驢肝肺,我砸死你這個臭小子!”陸詩媛拿起桌上的茶杯,又要朝陳浩砸來。
“別別別,”陳浩連忙舉雙手投降,“我答應還不行嗎?”
陳浩哭喪着臉,如果自己不答應,那整個下午接杯子非接得手腳抽筋不可。
陸詩媛的車是一輛豐田陸地巡洋艦,掛着軍隊的牌照。
這車到了陸詩媛的手裡,開起來牛氣沖天,哪裡還是巡洋艦,簡直是一輛橫衝直撞的坦克。
假如給它安一對翅膀,陸詩媛絕對能把它開到天上去。
豐田陸地巡洋艦迅速經過了一個十字路口,一個年輕的交警一看,怒道:“這車怎麼開的?怎麼走公交專線,還跑得那麼快,絕對超速!這次非把它攔下罰款罰得他媽都不認得不可。”
說完掏出通話器就要聯繫其他交警,一旁的帶隊交警將敬禮的手放下,一把奪過通話器,道:“傻小子,你看清了車型了沒?看清了車牌了沒?你知道這是誰的車麼?”
小交警愣住了,他警校才畢業一個月,哪裡知道這麼多?
帶隊交警拍了拍小交警的肩膀道:“小子,你還嫩了點,要多學多看。這京城裡達官貴人如地上的螞蟻,多得數也數不清,你愣頭愣腦的得罪了一個,抽你幾個耳光那是輕的,重的他一個電話就讓你立馬掃大街去,你信不信?”
小交警被說得一愣一愣的,他虛心地問帶隊交警:“哥,這車是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說出來嚇死你!陸子奇陸將軍知道不?”帶隊交警得意的斜了小交警一眼,問道。
“知道知道,綠林軍嘛!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從小就看英雄電影長大的小交警一臉的崇拜。
“那開車的人,是陸子奇陸將軍嫡親的孫女,京城女子特警隊總教官,中校軍銜!女子特警隊知道不?那是專門負責給外國元首貴賓彙報表演的。你一個小小交警,惹得起麼?”
小交警徹底傻了眼,這樣的人物光聽聽名頭,就足以嚇死人了。
帶隊交警不理呆頭呆腦的小交警,望着陸地巡洋艦離去的方向,暗暗嘆了口氣。
當年自己也是小年輕的時候,看到這輛車闖了紅燈。由於不認識這車牌,血氣方剛的自己也是馬上攔下了這輛車。
陸子奇的孫女扯着嗓門喊道自己有緊急任務,那時一根筋的自己堅持要她下車罰款,結果她一個電話,局長大人親自開着警車來給她開道,還一個勁地給她道歉,完了還狠狠批評了自己一頓。
自己後來悄悄的調查了一番,終於知道了這輛車的主人,發現自己捅了一個天大的簍子,那天陸子奇的孫女真的接到了接待外賓的任務。
如果那天被自己耽擱導致陸子奇的孫女遲到,局長絕對會拔出手槍當場就把自己給斃了。
幸好陸子奇的孫女沒有遲到,但是自己也受到了牽連。如果不是這件事,自己早就該升任中隊長,坐着辦公室喝着茶,何需在這馬路上吃着灰塵喝着西北風。
陳浩自然不知道帶隊交警的感慨,此時的他正在車裡手舞足蹈,嘴裡嚷嚷着:“天安門廣場!人民大會堂!我要去看!我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