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正爲怎麼解釋發愁,趙小蕾的話幾乎讓他高興地要蹦到天上去,沒想到剛想睡覺別人就把枕頭遞過來了。
陳浩忙不迭的點頭,一本正經地道:“沒錯,中醫不僅學看病,也學養生,學氣功,氣功練到一定程度,就會內氣外放,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特異功能,我就是將身體裡的內氣通過按摩的手法以及用鍼灸做導體釋放出來,這樣就可以殺死癌細胞,起到治療的效果,而且完全沒有副作用。”
趙小蕾聽了將信將疑,陳浩接着說道:“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這些的,因爲這是我的秘密,今天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關於我有特異功能這件事,還請你替我保密。”
趙小蕾剛要答應,陳浩已經站起身,禮貌地說:“我還有些事,先告辭了。”
陳浩走到辦公室門口,回頭看着趙小蕾:“對了,你右胸的乳腺癌已經發展到了中期,癌細胞與胸肌粘連,保乳術已經不再適用,也就是說,你想保住它,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趙小蕾呆呆地看着辦公室的門悄然關閉,心中已是波濤洶涌,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趙小蕾覺得自己的腦子裡有兩個人在吵架,衝動說:“相信他,他能隔着衣服看到病人的患病部位,肯定是個了不起的氣功大師,他是你唯一的希望。”理智說:“哪裡有什麼特異功能,所謂的氣功大師都是騙人的,他在故弄玄虛,就是一個大騙子。”
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趙小蕾決定等沈月如父親的治療結束,結果出來以後再做決定。
趙小蕾看望了沈磊以後,很快就離開了小小診所。
五天後,陳浩給沈磊進行了最後一次治療。從倩倩的反饋中,陳浩知道治療非常成功,自己通過透視沈磊的身體也確定了癌組織的徹底消失。
“沈小姐,我這邊的治療已經結束,癌細胞應該全部被清除,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去大醫院做個檢查,等檢查結果出來了,你打我電話,我也想知道最後的結果,這是我的名片。”回到辦公室的陳浩遞給沈月如一張名片。
“多謝陳醫生,您救了我爸爸就等於救了我們全家。我們全家一定牢記您的大恩大德。”沈月如說着就要跪下。
陳浩急忙一把拉住沈月如,責怪她說:“不要動不動就跪,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看到你們一家能夠團團圓圓地生活在一起,我也很開心。”
沈月如是個瘦弱的女孩,哪有陳浩的力氣大,身子被陳浩牢牢地扶住。沈月如堅持着往下跪,陳浩的手卻紋絲不動,沈月如掙扎了幾下只好放棄。
“陳醫生,治療費用我算了一下,您對我爸進行了八次治療,再加上掛號費,一共八十二萬。但是我家經濟條件並不好,先前我爸的治療費用已經用去五萬三千,家裡湊的錢我還有四萬,今天只能給您四萬,您能不能寬限些日子,過幾天等我回家賣了房子,還能付一部分費用,剩餘的等我找到了工作再慢慢還您,您看可以嗎?”沈月如面帶一絲難色,小聲地對陳浩說。
沈月如感覺自己象一個餓極了的乞丐,衝進飯店大吃一頓酒足飯飽以後,卻對掌櫃說自己沒有錢,正忐忑地等待老闆的發落。
但是沈月如別無選擇,如果時光倒流,沈月如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父親是家裡的頂樑柱,只要父親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而且她相信,以她的聰明和勤奮,一定能找到工作還上全部的治療費。
在這二十餘天的時間裡,沈月如的一舉一動陳浩都看在眼裡,他承認自己已經被沈月如的孝心所打動。
陳浩非常想幫助這戶淳樸的人家,也想過儘可能降低治療的費用。
但是陳浩有他的苦衷,如果同時釋放十根銀針裡的機器人,倒是可以在一天裡就結束治療,但是這太過驚世駭俗,所以陳浩不得不故意拉長治療時間,增加治療的次數,這樣就造成了治療費用的昂貴,其實二十天治癒肝癌晚期,已經夠讓全世界的醫生驚訝地跳樓了。
正因爲如此,陳浩心裡對沈月如還是滿懷愧疚的。
對那些億萬富豪,別說八十萬,就是八百萬,陳浩也收得心安理得;但對生活困難的家庭,也許八萬就能讓他們的家庭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如果爲了這區區幾十萬的醫療費逼得沈月如一家賣房子,賣田地,賣掉家裡所有的一切,這與舊社會的惡霸有啥區別?陳浩自認自己還沒那麼冷血無情。
看着沈月如期盼的眼神,陳浩緩緩地說:“沈小姐,你們是我的第一個病人,我說過可以給你們減免治療的費用。我看這樣,治療費用我給你全部免除,但是藥必須在我這裡買,我給你開個處方,你到下面的藥房裡配些中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到大醫院裡做肝臟的檢查。”
陳浩拿過處方紙,在上面隨便開了幾種滋補身體的中藥,加起來也就二、三百塊錢,遞給了沈月如。
送走了千恩萬謝的沈月如,陳浩心裡矛盾極了,既有些高興又有些難過。高興的是事實證明醫療召喚系統確實有效,難過的是這個月還得餓肚子。
但陳浩不後悔,自己也算是積善行德,做了一件大好事。
一看時間,將近吃晚飯了,得,還是上老媽那兒蹭飯去,“錢是王八蛋,沒了再去賺。”陳浩心裡狠狠地想着,甩上門往地鐵站走去。
回到家,劉娟已經在廚房忙活着,陳浩大喊一聲:“老媽,需要幫忙不?”
“不用,兒子,晚飯一會就好。”劉娟大聲迴應道,於是陳浩坐在客廳看電視。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陳浩一看,驢子打來的。
“耗子,今晚八點來帝豪娛樂城,有幾個朋友,介紹給你認識一下。”陳浩滿口答應。
不久,陳建國走了進來,陳浩一邊殷勤地打着招呼:“爸,下班了?”一邊屁顛屁顛地跑去給陳建國拿拖鞋。
“嗯。”陳建國鼻子裡哼了一聲,緊繃着臉走到了沙發上。
陳浩輕輕地走到陳建國身後,討好地幫他老爸揉着肩。
“陳浩,你坐下,有事問你。”陳建國一指身邊的沙發,陳浩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低頭垂眉,一副乖寶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