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膽小鬼,居然讓一個娘們出來.就算施美人計,也要挑個看得過去的女人出來,就這豬似的,反而能激起手下兄弟們的兇性。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你找來了西施貂蟬,自己手下的那幫牲畜也會照砍不誤。他們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而是一個個見血就興奮地嗷嗷直叫的野獸。
那通身漆黑,只有開刃處閃着銀光的斧頭雨點般地落在車窗上,碎玻璃四濺的景象並沒有發生,隨着叮叮噹噹的碰撞聲響起,玻璃上只留下點點白色的斑點。
哼哼,如果來自高科技藍巨星的變形機器人錢龍能被普通人用斧頭劈開,那螞蟻都可以把大象絆一個大跟斗了。
看到車外那一張張驚訝的臉,陳浩灑然一笑。他用透視眼鏡將頭目的頭像拍下來,然後傳到了蔡猛的手機裡,讓他查查兇手到底是哪一幫派的人。
蔡猛的信息很快就反饋了過來。城南斧頭幫,幫主劉大成,手下有十三個亡命之徒號稱冷血十三鷹,陳浩傳過來的光頭男是十三鷹之一的禿鷹,殘忍好殺,手裡至少背有幾十條人命。
很好,斧頭幫,你們就是我的第一個目標了,統一滬東黑道的腳步,就從把你踩在腳下開始。
窗外的小混混還在徒勞無功地敲着車窗和車身,陸詩媛已經很快將衝向她的三個混混打翻在地。
他們悽慘的叫聲將其他混混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看到混混們手持利斧衝殺過來,陸詩媛知道這些人並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來殺人的。
對於這些殺手,陸詩媛下手一向毫不手軟,直接就將他們的手腳全打斷了。只有徹底讓他們喪失抵抗力,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她曾經跟隨一個特種兵小分隊參加過一次任務,去邊境剿滅一個販毒團伙。在毒販聚集的場所外圍,小分隊發現了一個手拿大刀的哨兵。
一名戰士悄悄摸到哨兵背後,一個鎖喉就將他的脖子掐住,想抓一個活口問口供。
但是那哨兵手上提着的大刀反砍過來,正好一刀砍在戰士的脖子上。雖然那哨兵很快被別的戰友制服,可是那名戰士還是犧牲在戰場上。
這個事件給了陸詩媛極大的刺激,讓她深深明白了除惡務盡的道理。
對汽車無可奈何的打手們紛紛轉移目標,向着陸詩媛衝鋒,陳浩可以想象他們的下場。他掏出電話,翻出儲存在手機卡里“孫局長”的電話,就打了出去。
孫建波看到手機裡的來電顯示,心裡又開始忐忑不安,這個少爺年紀輕輕,闖禍的本事可真大啊,但願不要出什麼大事。
“喂,陳少爺,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孫建波把姿態放得很低。
“怎麼敢吩咐孫大局長你呀,我作爲一個遵紀守法的華夏國公民,有權利有義務來維護我們這個社會的和諧和穩定。我這次打電話,是來向你反映情況的。”
孫建波“哦”了一聲,道:“好啊,陳少你說吧,需要我們公安機關配合的,我一定全力配合。”
陳浩呵呵一笑,道:“我反映的問題,還真跟你們公安系統有關係。”
孫建波心裡不由地大罵,不知道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得罪了這位書記身邊的紅人,使自己處於尷尬的境地,回去好好教訓他一頓。
生氣歸生氣,但孫建波不敢有絲毫的表露,他不動聲色的向陳浩問道:“我們這個公安系統裡總的情況是好的,但也有些害羣之馬。不知道哪位同志犯了錯誤,還請陳少你指出來。該堅決處理的就堅決處理,絕不姑息。”
孫建波的態度極爲堅決。陳浩出了車禍那一次,他已經看出林正德對陳浩的重視。如果不是對林正德知根知底,他還真以爲陳浩是林正德的私生子了。
“孫局長,我們滬東的治安也太差了。”見孫建波擺明了態度,陳浩也不跟他兜圈子了,他直截了當的就抱怨上了。
“發生了什麼事?”孫局長隱隱感覺到不妙,他故作鎮靜地問道。
“就在現在,解放東路和環城北路的交界處,大庭廣衆之下,衆目睽睽之中,十多個歹徒拿着斧頭正圍着我的車子砍。如果不是我的車結實,我恐怕都成肉醬了,我報警都報了十多分鐘了,你們警察怎麼還不到啊?”
“什麼?”孫建波驚得都快拿不住手機。這個臭小子,事情如此緊急,他還慢悠悠的講着風涼話。
上次陳浩的車禍已經使林正德很不高興,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動用了各種先進的偵查設備,卻找不到一丁點兒有用的線索,搞得他現在都不敢去書記辦公室彙報工作。
如果讓林正德知道陳浩又在滬東出了事,自己頭上的烏紗帽可就岌岌可危了。
孫建波當機立斷,做出了十分鐘之內到現場的保證以後,他立刻打電話下令特警隊全體出動,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案發現場。
同時,他直接打電話給該轄區的派出所所長,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責令他必須在五分鐘時間內趕到現場。
派出所所長正在所裡打麻將,接到孫建波的電話一下彈起來,把麻將桌撞翻在地。
他不是沒有接到110指揮中心的電話,只不過禿鷹事先跟他打個招呼,說要收拾一個人。禿鷹是誰他心知肚明,平時也和他們在一起瞎混。
所以接到報案以後,他悠哉悠哉的辦公室裡泡了一杯茶,叫上幾個民警打上了麻將,打算等個十來分鐘再出警。
十分鐘,禿鷹他們應該差不多幹完收工,等民警趕到現場,他們早已逃之夭夭。這種事情他幹得多了。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局長大人親自打電話過來命令自己出警,他隱隱感覺自己這次遇上大事了,搞不好自己都要栽進去。
“快,全部跟我來!”所長抓起桌上的帽子往自己腦袋上一扣,心急火燎地衝出了辦公室。
就在陳浩打電話的時候,全部混混已經全部躺着地上打着滾,痛哭聲呻吟聲此起彼伏。
陸詩媛轉頭看了看走向陳浩,轉身走向那輛深藍色的麪包車。副駕駛室裡禿鷹的臉陰沉地都要滴出水來。他沒有想到,陳浩的女保鏢身手居然這麼好,看來非自己親自出馬不可。